农门神断(556)

“困了就先睡。”尽管除夕有守岁的习俗,但也不是非得照做。

穆清彦想坚持。

前两次两人过年都守岁,等着子时jiāo替,爆竹齐鸣,预示着新的一年到来。两人一起迎接新年,感觉总是不同的。

“既然舍不得睡,那我们做点儿别的。”闻寂雪充满暗示的说着,将人拉起来带进内室。

两人也没另外点灯,借着厅中映来的光,两人缠在一处,撞的chuáng柱吱吱作响。

本就喝了酒,又想着是除夕,无所顾忌,难免放làng过头。

当听到外头响起爆竹声,两人才微微停顿。

穆清彦浑身发热,又好似软的没力气,脑子也一直浑浑噩噩,扭头朝窗外看,只看到朦朦胧胧闪烁的亮光。

“子时到了?”

“有什么要紧。”闻寂雪才不管,身子一动,又把人紧紧的缠住,急促的呼吸再度响起。

确实,这会儿穆清彦也不想着新旧jiāo替爆竹迎新了。

大年初一起,各处走亲访友,几乎家家都有饭局。

作为一地父母官的席庸,过年期间自然也忙碌的很,不少人都要请他吃年酒。他在外做官,今年因着谋官一事心中不定,并没回原籍过年。幸而年前茂丞从京城返回,给他带来了好消息,席庸心事落定,心情自然很好。

初五这天,席庸再度出门赴宴。

这回请客的不是一家,是几位乡绅合请,选了家私宅,陪酒的却是月梁州花楼头牌,正值二八年华,明眸皓齿、灼灼其华、风姿动人。要请这位头牌,价钱可不低。席庸对其早有耳闻,不是不动心,也不是没银钱,但他到底是桂宁县的县令,怎好跑到月梁州城去寻色?况且,他也不想家里的胭脂虎闹腾。

左近人都知道,席庸对夫人平平,倒是有位宠爱的姨娘,生的好颜色,不仅颇有手段,且给席庸添了老来子,哪怕是庶出的,也忍不住疼爱有加。况且这位姨娘家里是经商的,每年那位大舅子没少孝敬好处。

如今见几位乡绅这般准备,心头自然高兴,酒席过后,便在此消磨了一顿chūn光。

眼看着时候不早,席庸这才穿戴好离开。

这晚有美人助兴,酒可没少喝,又是一番chūn风,着实耗费不少jīng力。席庸刚出房门,下人正要去搀扶他,却见他不知怎么脚下绊了一下,顿时蒲团栽倒,脑门儿磕在石板地面上,一声闷响格外清晰。

“老、老爷!”下人吓得不轻,赶忙把人搀扶起来。

几个来送行的乡绅见了,也纷纷变了脸色:“大人!”

却见席庸的脑门儿当即肿起一个大包,人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腿一软就昏了过去。

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神,连忙去请大夫。

正月十五元宵过完,年味儿渐渐淡去,各地衙门已经逐渐开始开衙办公。

月梁州的知州开衙第一件事,便是将年前席庸递上来的李大兴死亡案卷宗取来,走一遍程序,就往上送。卷宗就放在二堂,平素他就在这儿办公,因这份卷宗特殊,专门放在这边,怎知、竟不见了!

一开始以为是记错了地方,待翻找无果,冷汗就下来了。

卷宗丢失,这可是大事!

知州忙找自己信任的幕僚先生商议。

幕僚虽惊讶,倒是没慌,先说了一个消息:“大人尚且不知,桂宁县县令席庸,年初五出门吃酒,不慎摔倒,据说磕了头,摔得很重,人至今还躺在chuáng上,看什么都模糊,只说头痛。”

“哦?居然有此事?”知州皱皱眉,又叹气:“唉,便是如此,事儿也推不到他身上。怪我,怪我,早知不为压他那一口气,早早儿将卷宗送上去就没事了。”

“大人莫急。若说卷宗当真是不知不觉遗失……”幕僚未尽之意,知州岂能听不明白。

那份卷宗,“凶犯”就是寻常百姓,唯一特殊便是曾为雪家村村民。寻常人是不敢碰这种事的,会出手将卷宗盗走,必然是想助郑家六人,那么、背后内情由不得人猜思。

知州越发后悔,他正是不想掺和此事,否则早将案子打回去重审了。

现下卷宗丢失,是他失职,可怎么了结?

又是牵涉到雪家村,就怕有人拿此做文章,弄不好不仅要丢官,还要丢命。

幕僚宽慰道:“大人,且慢,先听我说一说。”

“你说。”

“大人,这事儿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若卷宗是在我们送出后的途中遗失的,那就跟大人gān系不大了。”那时虽说依旧有责任,但更大的责任却在送公文的公差身上。

且按照幕僚的意思,只要想个法子,引得公差在途中大意,直接把公文袋儿遗失,卷宗混在其中,便不显眼,也不那么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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