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发现我秀色可餐?”宋烈烈含笑问他。
这人真是!
黎妄耳朵微红,这人真是太不正经了!
不行,气势不能输!
黎妄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宋烈烈面色不改,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耳朵却在头发的遮挡下红了些许。
“你等着,下次我也把你扛着走,到处走,让所有人都看见!”黎妄幼稚地威胁。
宋烈烈哼笑:“就你?下辈子吧!”
话落,宋烈烈抬手扣住黎妄双肩,把他反压在chuáng上,低头缠绵地吻了上去。
被吻得神志不清的间隙,黎妄迷迷糊糊地听到宋烈烈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下辈子都不可能的......”
.....
一觉睡到午夜时分,宋烈烈准时睁开眼。
梦的内容一如既往的杂乱,不知来由,不知后续。
宋烈烈也不在意,起身下chuáng,推开房门,月光便倾泻进屋,铺满一地霜白。
月光也落在青年的脸上,照着他清俊秀致的眉目,却照不进他幽深如潭的眼。
宋烈烈一身黑衣如夜般深沉,一闪身便进了长杳屋里。
一进门,宋烈烈便被一股骇人的气势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一只手有力地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发力。
“唔......”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宋烈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脸色迅速涨红。
那只手在他发出呜咽声之后瞬间收力,一条手臂稳稳接住了宋烈烈软倒的身子,接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宋烈烈?”
宋烈烈咳了好一会儿眼里才重新聚神,没好气地瞪着长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七殿下,您这是玩哪一出?”
那双因剧烈咳嗽泛着水光的眸子在没有烛火的房间内被窗外泄进来的月光一照,亮得惊人,长杳这么猝不及防地一看,竟乱了心神。
他满心歉疚地把宋烈烈扶到chuáng边坐下,一手轻拍着他的背:“对不住啊南池君,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闯进来,没控制住。”
宋烈烈幽幽地道:“七殿下果真敏捷甚于常人,能制住我,也是有本事得很。”
长杳没说话,只满眼歉意地看着他,竟让人恍惚有种温柔的错觉。
宋烈烈没有多问,缓了一会儿,才起身道:“走吧,该去女帝寝宫探个究竟了。”
长杳跟着他起身,看着宋烈烈又用火焰化作的红丝带拴住他的手腕,不由得怔了怔。
“看什么看,万一你又不跟紧我迷路了怎么办?”宋烈烈别扭地别过脸,理所当然地道。
去皇宫的路上,长杳一直盯着宋烈烈的后背,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目光不时下移到手腕上的鲜红丝带上,再顺着丝带回到宋烈烈身上,长杳眼底便会泛起温暖的笑意。
宋烈烈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长杳的举动,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既在想那位神秘的少女,又不自觉地想长杳隐藏实力的原因。
想来想去,宋烈烈根本无法专注,他心乱之下,侧过头看了长杳一眼。
正好对上长杳专注的眼神。
两人均是一愣。
默然半晌,宋烈烈尴尬地移开目光:“那什么,你不是要管那件蛇妖的闲事么,要不咱俩分开走?”
该死,说什么呢!?
宋烈烈内心骂自己,但话已出口,不管脑子为什么抽了说这些,宋烈烈都收不回去,只能尴尬地看着长杳。
比他脑子更乱的长杳完全没细想,脑子一热就应道:“好啊。”
然后自己解开了丝带。
七殿下完全忘了自己路痴的脑子,愣愣地往一边走。
宋烈烈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往皇宫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小剧场:
若gān年前的黎妄(QAQ):丢人,丢死人了嘤嘤嘤。
若gān年后的长杳(脸红):宋烈烈真是男友力max呢。
专业扛麻袋农民工宋烈烈:嘻嘻。
☆、符璇
水牢一如既往地yīn暗cháo湿,沈朝如厌恶地挥了挥手,试图将那股无处不在的腐败cháo湿的气息挥散。
她不喜欢这里,所以将人关在这里,可她不得不在每日夜晚来临后,来到这里,寻找少女,给予她接下来的一日青丝。
自两年前她发现了少女后,日日如此。
只因那个承诺,少女便夺取了她年轻的容貌,让她衰老如七旬妇人;夺取了她的青丝,让她满头银白。
这对于从小就以容貌为傲的沈朝如来说,无异于凌迟酷刑,叫她如何不恨?
所以她寻了法子囚禁了少女,让少女日日还她一天的年轻容颜。
可现在,时间越来越短了。
已经维持不了一日了。
晨光熹微时她从老妇变为少女,夕阳西沉时她从少女变为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