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晋当太子(182)
一名侍卫在吐延身后悄悄地说:“少主,这才是大将军的威风哪。咱们这几个人,也太少了点。”
吐延没回头:“你给我闭嘴!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魏武曹操八十万大军,还不是在赤壁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大军依次拔营启程,吐延被分在后队,行了几日,抵达雁门关下。安下营寨。十几万大军,连营数十里。到了夜间,各营举火,照亮了半个夜空。
匈奴人首领刘渊也倾巢出动,派石勒为前锋。直抵敌营下寨。
当晚,石勒率五百精锐,来踹敌营。拓跋猗卢的侄子拓跋普根猝不及防,被石勒横冲直撞,死伤众多。等旁边营寨的诸将前来营救时,石勒已达胜回营了。
普根首战失利。被拓跋猗卢打了一百军杖,命其戴罪立功。
第二天,普根列营,前来叫阵。石勒出营接战。拓跋普根的一千夫长出战,石勒派麻秋迎敌。两个人也不答话,拍马舞刀。战在了一起。只杀了三合,麻秋奋起神威,一刀把千夫长劈于马下。
拓跋普根一见,再派前部万夫长哈迷出阵,哈迷使一口大砍刀,大叫:“逆贼,快来受死!”
麻秋舞刀相迎。两个人大战了一百余合,未分胜负。拓跋普根担心哈迷有失,正要鸣金收兵,只见麻秋使了一招拖刀计,把哈迷拍下马来。拓跋普根看见了,急驰马驱出,数名士兵随后,抢回了哈迷。
麻秋连胜两阵,兀自不退,连声叫阵。拓跋大军阵中一时竟无人敢应。
麻秋正要收兵回营,忽听得一声大喝:“叛贼休得猖狂,你爷爷吐延来也!”
麻秋刚要回头,就听得脑后一阵风声,吓得他缩头吞颈。才躲过了一劫。他回马一看,见是个少年将军,竟然没有穿盔甲。
麻秋大怒:“哪来的野小子,爷爷我不杀无名之将,快通名上来。”
吐延冷笑一声:“你想称爷爷?那得问你爹愿不愿意。你听清楚了啊,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辽东鲜卑单于吐谷浑之子,吐延是也。别走,看矛。”说着话,一柄长矛已戳了过来。
麻秋正全神贯注地听他报名号,没想到吐延口手并用,长矛比话更快,等他反应过来,矛尖已到了咽喉。急闪避时,把脖子戳了个血口子,差点把气管割开。一股血喷出来,把盔甲都染红了。
麻秋伏在马鞍上,逃回营门。
石勒一见,气得大叫:“谁敢与我擒贼。”
支屈六,呼延莫,王阳三骑齐出,刀枪并举,大呼:“娃娃,拿命来!”
吐延一见,哈哈大笑,挺起长矛,力战三人。
拓跋猗卢闻讯前来,在中军门里看去,感叹说:“真有吕布遗风也!”
吐延与三个人大战了三百多合,愈战愈勇。大喝一声,像打了个炸雷,把支屈六挑下马来。呼延莫心慌,自己跌下战马,被王阳救回本阵。
这一场大战,直杀得天昏地暗,鬼神皆惊。石勒见吐延神勇,收兵回营,不敢出战。
吐延得胜,拓跋猗卢大加褒奖。吐延说:“昨晚羯贼来踹营,末将今晚也同样还给他。我只带两百个人,就够了。”
当晚,吐延率两百铁骑,撕开石勒的营寨,左突右冲,大砍大杀了一阵。只杀得众兵将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石勒阻拦不住,只好上马逃走。
拓跋猗卢大军继后,连夜追击,大破刘渊,斩首数万级,获辎重战马无数。
刘渊惨败,退回离石,固守城池不出。
拓跋猗卢得胜回营,见了裴嶷后,立即要求他赶紧兑现之前的承诺。裴嶷当然没希望鲜卑人与匈奴人死战,雁门大战打到这个程度已经完成了牵制匈奴人的任务。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告诉拓跋猗卢:“请大汗放心,本使立即向关中报送消息,让他们把武器装备送来,今后还望大汗多多出力,将来到了朝堂本官定为大汗多多请功!”
不提裴嶷继续北上,单说吐延回去之后,将获得的战利品交给父亲分配。吐谷浑在得到这些补给后,部落实力有所增加,在召开了一次部族大会之后,众人拒绝了来自拓跋猗卢的招揽准备继续西进。
第一百八十二章 幽州巨变(上)
王浚之所以能在幽州一带保留自己的势力,与他所仰仗的鲜卑、乌桓等部的强大军事力量是分不开的。可实际上王浚在幽州并不得人心,再加上他又宠信枣嵩、朱硕等贪横之人,使得幽州士子很快就离心,先后背叛了王浚分别加入其它势力。
远在洛阳的司马遹接到情报署送来的情报后,心中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趁机出兵幽州。他一方面垂涎幽州七郡34县之地,另一方面又担心冒然开战耽误到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经济发展。
可以这么说,现在不取幽州将来有的是机会,但经济建设一旦出了问题,那损失可就大了。这一日,适逢张华病情加重,司马遹前往张府探病,正好请教老成持重的英国公有什么看法。在这种关乎国家发展战略上,他还是比较相信经验丰富、谋略出众的张华。
张华不顾病体,有些吃力地说道:“王浚名为晋臣,实际上却是想自立为王,他想要割据幽州称王称霸,可又担心朝廷责难引来朝廷大军。当年虎牢关一战,陛下声威振天下,怎能不让对方忌惮?”
“然王浚称王虽然从表面上看打击了朝廷的威信,但实际上我们却是赚到了。王浚早就被朝廷列为叛逆,他再做出什么样的逆举都不能让朝廷上下吃惊。可对于辽东其他势力来说就不同了,不管是段氏鲜卑还是宇文鲜卑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久而双方必然生疑。”
“陛下且按下蠢蠢欲动之心,不如先发展经济,提升国力,静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一举可定也。否则对别人有所图谋,却让别人觉察到你的想法,那可就难以达到目的了。”
司马遹闻言点头道:“太傅的所言正是啊!”
于是司马遹派人减弱了幽冀边境上驻兵,同时还暗中指示慕容廆。让其派人带上很多珍宝,并给王浚发去书信,极力吹捧王浚。
慕容廆依计策行事,他在写给王浚的信中说:“廆本小胡,出于戎裔,值晋纲弛御。海内饥乱,流离屯厄,窜命辽东,共相帅合,以救性命。今天下大乱,苍生无系。伏惟明公殿下。州乡贵望,四海所宗,为帝王者,非公复谁?”
司马遹又通过情报署给王浚的宠臣枣嵩送去大量的贿赂。
而此时王浚刚刚与鲜卑段部生嫌隙,正在暗自懊恼呢,忽然得到慕容廆的书信,岂能不喜。起初他还有些怀疑。毕竟如今辽东谁不知道慕容部落向洛阳朝廷遣使朝贡,便问慕容廆派去的使者问:“你家大单于当世英才,据守辽东大棘城,与某可成鼎足之势,为何却向我来称藩,似乎不太可信吧?”
使者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家大单于英才,实如明公之言。然而明公在幽州、辽东的威望,声名播于八方,胡人和汉人都仰慕已久。又岂是我们小小一个鲜卑部落的力量所能比的?”
“况慕容部落与段氏、宇文部落交恶,又与高句丽不睦,怎能再与明公为敌?慕容将军之于明公,就如同月亮对于太阳,江河对于沧海。当年项羽、公孙述也曾称霸天下。却最终身死兵败,这些都是慕容将军的前车之鉴。自古胡人只有做名臣的,而无做帝王的,我家大单于尊奉明公,正是顺应天意啊!”
王浚听了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大大地赏赐了慕容使者一番。
慕容使者一席引经据典的拍马屁之语让人叹服,不仅完成了麻痹王浚,离间他与段氏的目的,还为慕容鲜卑接下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这个王浚只听了几句吹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有野心的人得有清醒的头脑,否则的话离身死族灭就不远了。
出使王浚的使者一回来,慕容廆立即将其找来询问有关幽州的事情。当得知幽州城此时面临内忧外患,人心惶惶,而王浚却全无戒备地准备当皇帝时,慕容廆按着桌子笑道:“王彭祖(王浚的字)真可擒也!”
王浚的内忧外患完全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当初从中原败退回来之后,王浚为了安抚段氏鲜卑不惜强抢三千汉人少女送与段氏鲜卑。这才化解了段氏鲜卑对王浚的怨念,可是没过多久王浚又听从小人挑拨强行征召段氏骑兵,此举大大引起段务目尘的不满。
等到慕容鲜卑投靠大晋的消息传来后,段氏鲜卑为了防备慕容部落,大大减少了对王浚的支持力度,这又引发了王浚对段氏的不满。总之,双方的关系早就不复之前那种亲密的关系,而是相互猜忌和防备。
但是二者还维系着表面上的友好关系,对于王浚想要称王的念头,段氏内部并没有形成统一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支持王浚,好借助这股东风为段氏谋取更多利益;而另一部分人则觉得王浚已经是强弩之末,段氏应该弃之另立山头。
这两种意见争执不下,最后上报到段务目尘跟前,段氏头领沉思片刻道:“你们认为我们应该弃王公而自立,那本单于请问大家,我们有能力掌控幽州吗?失去了幽州王浚的这个盟友,再加上大晋上下视我等为死仇,他们的皇帝司马遹可是对天发誓要灭绝我们段氏一族,将来大晋北伐,我们难道要孤军奋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