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昏君【CP完结】(4)
“你不能反悔。”
“粗人!”丞相憋红了脸喘气,“都答应你了我能言而无信?”
右将军默默地将红绫束住他细白的手腕高高吊起:“……”
嘿,居然还不信他。
丞相气极反笑:“邕不禄,你胆子肥了——嗯……你混蛋!”
右将军反手挥下床帐。
30.
一场较量过后,丞相抽了筋似的疲软地窝在右将军怀里:“我说真的,最近需要平衡朝政,偏向武将的决断多了,天天都来我的腰受不了。”
“看着长大的孩子慢慢有主见了,我们都要老了。”
“不老,”右将军埋进他后颈吻了吻,“我喜欢。”
丞相被逗笑,转过头与右将军面对面:“现在倒觉得小将军也不错,说不定还可以教教陛下武艺,只是床上……陛下怕是要吃苦……”
“也罢,我看那皇后是个有手段的,”右将军听着,将丞相的眉心抚平,“陛下怕是被皇后把玩在手心里,逃都逃不开呢。”
“陛下不会有事的,”右将军握紧了丞相的手,“我们都在。”
31.
也不知选秀期间皇后方和其余势力做了何种努力,总之层层选拔下来,送到昏君皇后和主要大臣面前时,居然文武人数对半。
昏君瞧着武选区人高马大的各位不由自主抖了抖肩。
看向皇后,皇后似在出神,并未与他有眼神交流。
昏君便只好把目光放在离他最近的文选区的一个候选公子身上。
那少年被家里叮嘱过,眼看昏君目光过来,忙展现出肃穆庄严的表情,不过在昏君看来就是苦大仇深。
昏君:……当真如此不情愿?
那算了,昏君好脾气地想,朕给你自由。
意外落选的一号种子选手哭哭啼啼地走了。
皇后满意地捏了捏袖中的小竹雕。
陛下今日选秀结束可能会心情不好,没关系,他准备好了小礼物。
32.
昏君本还有些兴趣,看过一人又一人,明明是娇养的公子,硬是摆出宁折不屈的姿态,语气豪爽。
昏君看得膈应,干脆随意地往武选区一指:“就他了。”
皇后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方向,一位俊朗的少年郎出列,大大方方:“多谢陛下。”
昏君眼前一亮,饶有兴趣问:“你叫什么?”
皇后的眼神冷了。
完犊子,武将小狼狗的威胁力更大咋整。
33.
“草民严鱼鲲,”小武将恭谨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正是草民名字。”
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青春大好的光景,剑眉星目磊落潇洒。
还挺熟悉,昏君想了一遭,差点拍大腿,这不是他背过的好文章吗!不错,有点墨水。
昏君倒是对他挺满意,看多了娇花装毒草,乍然冒出来一株清爽的小白杨可不感到耳目一新。
但他自己拿不了主意。
往左偷瞄了一眼丞相,往右偷瞄了一眼皇后,二人神情大不相同。
皇后坐姿端庄抿唇不语,面上带着惯常的冷淡,并不往严鱼鲲的方向看。
丞相则似笑非笑:“这孩子不错,皇后认为呢?”
皇后眼皮掀动,瞥一眼过来,刚好对上丞相狐狸眼中的探究。
他当然明白丞相这一问是摆明了逼他同意。
恐怕是选秀背后的动静让他再度警惕。
皇后心底冷笑。
昏君的小眼神从丞相溜到皇后,自小躲藏惯了对眼神厮杀格外敏感,虽然似懂非懂,但丞相似乎在为难皇后。
昏君这时候忘了前日那晚被皇后折腾到喉咙沙哑,他心里懵懂,却冥冥有个念头。
皇后是不能被欺负的。
就算是丞相也不行。
昏君大概知道,丞相是满意这个人的,既然皇后懒怠开口,他来说便罢了,横竖一句话的事。
反正无论怎样这人都会进到他的后宫里,皇后喜静又对此人勉强,这人就住在远些的院子好了。
昏君鼓起勇气,打断了丞相与皇后的僵持不下的冷空气:“就他吧。”
皇后不可置信地握紧了手心里的竹雕,顶头的耳朵尖几乎刺进脆弱的掌心。
丞相也愣了片刻,瞬间想通其中的关窍便失了看戏的心思,懒洋洋地坐回抹正:“陛下喜欢,是他的福气。”
皇后这时候更不会失态,他始终摸不清丞相对他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却要装得滴水不漏。
他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昏君鲜少见他展颜,几乎被晃了眼般呆呆看傻了眼。
等回过神昏君才转念想到,皇后居然对着那个两条鱼笑了?!
笑了!
天啊,昏君猛吞后悔药。
那他岂不是,岂不是——
引狼入室哉!
34.
总之严鱼鲲顺利地通过层层严苛(并不)的选拔成为今年选秀中的一枝独秀。
元贵人忧心忡忡地看皇后练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他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制止了一下:“仲秋,之前凌才人入宫你还未动过气,现在同样位分的严才人,你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皇后深呼吸平复了气息,慢慢道:“这俩人能一样吗?”
凌才人是个琴痴。
可以说除了奏琴对其他事并不在意。
当初元贵人和凌才人入宫,有一部分是家族推动,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被选拔出来教昏君读史和习琴的,双重任务。
现在的严才人在元贵人看来,大抵是教昏君习武的,跟凌才人并无不同。
皇后却揉了写好的字:“我就是憋屈。”
皇后跟他们的入宫缘由完全不同,具体怎样元贵人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听皇后轻描淡写过两句,说是遇到的早。
后来又传出什么皇后救了昏君什么的传闻,虽很快被扼杀掉,却被私下里编得离谱。
元贵人知道这件事是皇后的心病,避而不提,转而换了话题:“出去走走?”
35.
严才人入宫前,听他父亲谆谆教诲,大体意思是,为父知道你想做御前侍卫,现在也是御前侍卫,不过前的位置不一样,没事,都是为国效力。
严才人满怀激动与喜悦地入宫了。
照惯例新人入宫第一晚,昏君必须得翻他的牌子。
昏君本想这样做的,不过皇后突然犯了头疼,昏君接到消息只来得及拍了拍严才人的肩就歉疚地跑回凤鸾殿了。
昏君气喘吁吁赶到凤鸾殿。
刚进门便听到低低的轻咳。
昏君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叫人去叫御医。
床帐里传出了皇后的声音,很轻很疲惫:“陛下。”
宫人们早就知情趣地告退了。
不管什么御医了,昏君忙进去坐到床边,摸了摸皇后的手:“怎么这么凉?”
又摸出手感不对来,赶紧把手抬高,却见皇后指尖和指节上有细细小小的伤口。
皇后见他目光不对,刚要抽回手,却听昏君垂头丧气道:“阿裴,你是不是生朕的气?”
皇后心底一跳,他面上不显,继续装他的病美人:“陛下……何意?”
昏君便脱了鞋爬上床,往靠里的地方坐着:“选秀时丞相是不是凶你了?你是不是怪朕没有护着你?”
“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昏君可怜兮兮地垂眼看向皇后受伤的手指,“你别自伤。”
还是跟他不在同一频道。
皇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也罢,若让他开窍恐怕更不会倾心于他了。
皇后变戏法似的从被衾里摸出一个东西抛给他,昏君又惊又喜:“这是,这是小犬,好可爱的竹雕!”
“礼物。”皇后看他爱不释手的模样心底多少好过了一点。
“陛下的呢?”
37.
昏君也不知道为何他与皇后话说的好好的又被欺负。
这一回皇后温柔体贴,头一次缓慢细致地做了扩张,细长微凉的手指从穴口探进去,镇得昏君一颤,穴肉不自觉缴紧,夹得指尖寸步难行。皇后轻吻着昏君的唇,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地放开乳尖重重拍了拍昏君夹紧的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