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子(103)
大夫们纷纷退下。
站在门边的总管上前劝道:“娘娘,您别急,公主一定不会有事的。”
孟初霁来不及答总管的话,怀里的阿娇被他抱着不满足,扯了自己的衣服又开始扯他的衣服了,孟初霁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衣服拢起来,阿娇意乱情迷,理智全无,凑到他的下巴上亲。
孟初霁不想让总管目睹阿娇的狼狈,吩咐了一声:“我知道,你先出去。”
总管自知待得不合时宜,低眉不多看半眼,离开房间。
孟初霁这才能招阿福来,让阿福去找刘大夫,阿福愣愣道:“哦哦哦。”
人一溜烟没影儿了。
当刘大夫和阿福一同过来时,只见孟初霁的衣裳被阿娇扯开了大半,衣带不整,而阿娇缠在他身上,宛如一条美女蛇,场景十分香艳。
刘大夫傻眼了,返身就要走,孟初霁一眼看到他,气急败坏道:“回来,阿娇中了媚毒,快给她看看。”
刘大夫鼻子一闻,方才嗅到空气之中浮着甜腻的香味,那香味自阿娇身上散发,越来越浓。
“惊情?”
“你知道?”孟初霁半刻不得闲,实在被阿娇磨得没有办法,他又不能将她到地上去,哪怕扔到地上,她也会再缠上来,这会儿听刘大夫脱口而出,心中升起莫大的希望,“怎么解?”
“解法很难,其中药材多达四十余味,老朽尽力而为。”
刘大夫面色凝肃,郑重开口。
孟初霁连连点头:“好好好,那你快去。”
“祖上研究过此药,药方详尽,应该能快些。”
刘大夫说着转身要走。
阿娇袭上孟初霁的脸庞,抱着他的头,辗转亲吻,孟初霁跟刘大夫说话一个不防被她得了逞,头痛至极,干脆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挡回去,然后急忙喊道:“等等刘大夫,她都这样了,有没有办法缓解一下,镇.压一下。”
刘大夫叹气摇头:“中了惊情的人,越是将药性往下压越是反弹得厉害,而且有那个意志压着药性,对身体也大大不利,下此毒者用心险恶至极。”
孟初霁对最后一句话深表认同。
似阿娇这般可爱的小姑娘,给她下这种下三滥的药,可不是用心险恶至极么?
刘大夫退下,还顺手拉走了阿福,将门带上。
关这扇门是为了万一解药配制不及,阿娇情发须得孟初霁以身相救,两人滚作一处有所遮挡,不至于被别人瞧了去……
门刚一合上,孟初霁松开了捂阿娇嘴巴的手,他怕把她给闷坏了,阿娇得了喘息的空间,动情且饱含痛苦地哀求:“嫂嫂,嫂嫂你帮帮我,我撑不住了嫂嫂……”
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的热度似岩浆将她吞没,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孟初霁强行按捺着不忍心,狠心拒绝:“阿娇你可以的,你再忍忍,你再忍忍好不好?”
“嫂嫂,你救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她哭喊着,几近崩溃与绝望。
孟初霁感觉心脏被一刀一刀的割着,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再忍忍……”
此时,皇宫。
“姑妈,姑妈,不好了。”
皇后正在殿中闲坐,身侧嬷嬷给他按捏着肩,劝她不要为了太后难过,劝她珍惜眼前人去清尘宫关怀下绥帝,突然殿外传来了焦灼的大呼小叫。
漂亮的手指拈着茶盖,漂亮的尾指凤甲翘起,正要饮下那清香怡人的茶,听到这叫喊,皇后微微抬首,柳眉紧紧蹙起,接着一道人影扑到她膝下,抓着她的裙摆道:
“姑妈,玉潇出事了。”
皇后眉目一冷,不悦道:“这一大早说什么胡话,阿娇在她宫中待得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上官婷好似急得快哭出来了,“不,姑妈,太子妃她对玉潇心怀不轨,今天一早将玉潇骗去了太子府,玉潇她……”
“太子妃又怎么了?”
皇后不悦更甚。
上官婷咬了咬牙,大声道:“太子妃他是男人,他把我们都骗了,他是个男人,他男扮女女装潜伏在太子府图谋不轨!”
“啪——”
茶杯一下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裙摆,皇后无知无觉,一把抓住上官婷的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上官婷几乎哽咽:“太子妃是个男人,他是个男人,婷儿绝对没有说谎,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皇后腾然拍桌而起,勃然大怒:“好一个孟初雪,好一个大楚,竟然将整个大绥玩弄于股掌之中!婷儿,你表哥呢,他现在在哪儿?”
上官婷仰脸,楚楚可怜道:“我已经告诉表哥了,一刻钟前就回太子府去了,应该还来得及,保佑玉潇不会出什么事。”
“好好好,看我不剥了孟初雪的皮!”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来人,摆驾太子府!”
路上,马车疾驰,街道左右的人纷纷躲避。
轱辘碾过石板,裴璟坐在马车中按揉着眉心,整个人有些不安。
昨夜没睡好,太后入梦几回,今早一醒来,眼皮子就跳个不停。
一大早又听说阿娇急匆匆往太子府跑去了,担心孟初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洗簌了一番,连早膳都没用,就让人准备马车回府。
太子府马上就要到了,裴璟想但愿别出什么事才好,让车夫赶路赶得更快些。
卧房里,阿娇的衣裳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她一边脱孟初霁一边给她穿,给她穿的时候他就去脱孟初霁的衣裳,等孟初霁去护自己的衣裳,她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如此几番,她浑身只剩下一件肚兜,嫩白的手臂晃在外头。
孟初霁尴尬到了极点,这小妮子被下了药还是那么机灵哈,看她又要脱裙子,赶紧抱着她起来,将她往床上一塞,被子蒙住,目不斜视的摁住她,不让她出来。
这要是被裴璟看到了,指不定要误会成什么样儿。
阿娇原本还在被子里挣扎,蒙了一阵突然毫无动静了,心一提,孟初霁赶忙将被子掀开,发现阿娇昏迷了过去,唇瓣仍是鲜红如血,两颊的红却褪去变得苍白。
孟初霁慌了,风似的打开门喊,“刘大夫,刘大夫……”
刘大夫捣着药进来一看,叫了声“糟糕”,道:“药性忍过头了,快扶她起来,我给她扎两针。”
眼下这情况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非礼勿视礼义廉耻,孟初霁将阿娇扶起来,刘大夫放下药碗,在她几处大穴扎了针,阿娇慢慢醒转,眼睫沾着泪珠,呜咽啜泣:“我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孟初霁心乱如麻。
刘大夫也是不忍,道:“少爷,不要再让她忍了,你先安慰她一下,药马上就配好了。”
“安慰?”孟初霁问,“怎么安慰?”
刘大夫呶了呶嘴,一把年纪没好意思说出来。
孟初霁却懂了,他让他亲亲她,用手……
“这不行!”
孟初霁想也不想地拒绝。
刘大夫道:“少爷,你给她点甜头,不然她要撑不下去了,再憋她就真要死了。”
孟初霁眼睛发红,眼球中布满血丝,他不想毁坏阿娇的清白,且视她如亲妹,这种事……
“少爷。”
刘大夫催促了一声。
因为阿娇下床似乎想要找什么了结自己。
当她抄起梳妆台上剪刀,孟初霁妥协,一把将她抱住,将她手中的剪刀扔到一边,道:“不难受了,抱一下。”
刘大夫出去继续捣药。
阿娇不再受到推拒,迅速缠上孟初霁,乱亲乱摸索着,孟初霁推拒不得,不想阿娇主动触碰那根界限,反客为主亲了亲她的脸,阿娇难耐的扯掉了他颈上的布条,扯开了他的衣襟,孟初霁来不及管,怕她步步退后嗑到桌子棱角上,手一伸她的腰替她垫了一把。
正是这时,大门一脚被踹开,光线齐齐奔涌进入屋内,同时伴随着热切而担忧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