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97)
“敢不认!”方浒眼里透了狠,“不来,我叫他身败名裂。”
旁边二位,黑脸的皮笑肉不笑,用力一嘬燃到屁股的烟蒂,拿烟油熏黄的食指和拇指一撮,直接把烟头碾灭了——他是知情的,对方浒知根知底,能来,就是跟着方浒来捞钱的。
圆脸男人目光在二人间一转,还劝和:“天下哪有儿不亲爹的,我看等他来了,先揍一顿给你出气,等打服了,再同他讲讲道理。”
——这位纯粹是给骗来凑数、当壮丁的。
三人正围一堆说闲话,外面忽然传来车轮压过地面的动静。
方浒一下子蹿起来,“来了!快快,抄家伙。”
黑脸一把抡起了备好的钢管,圆脸犹豫了下,也把钢管拎上了。
方浒一个才从成锦来本地没几个月的外乡人,能摸到这鬼地方来,不说崔强,厉扬都服他在偷鸡摸狗这方面的才能。
车停,两人先后下车,一个现任混子,一个前任街溜子,谁都没打怵。但是后面从小都正经的吴曈不行了,紧张得奓毛,东张西望出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儿。
两拨人,一拨往里进,一拨扎着架势往外奔,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就这么,在旧厂房半开的门内狭路相逢了。
撒撒
这段剧情下一章结束
第53章
方浒一马当先,没料冲到一半却撞上一堵人墙,他脚下打滑,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没摔个狗啃屎,站稳之后一看来人,立马就往后缩——老东西这么些年能在棍棒下偷生,全靠趋利避害的本能。
“什么情况?”跟在方浒后面的圆脸懵了,“你们谁啊?”他攥着钢管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转了半圈愣是没找着路,只好又转回来,“谁啊你们?”
“艹,”黑脸率先反应过来,一把薅住了方浒,“哪去!”
厉扬瞧一眼这老三位,“列位不忙走,咱们这儿还有事没结。”
方浒是个见人下菜的主,这一下没跑了,也就不跑了。他可太知道来的是谁了——没见着许尧臣那兔崽子,他脑子一转就知道是露馅了,再装蒜也没意思。于是这老东西佝偻着背矮着头,一指黑脸,“胡麻子,你胡叔,”又指圆脸,“钟老三,你钟叔。”
好家伙,两句话,凭空多俩叔辈。
厉扬冲远处打了个手势,在后面传来脚步声时,他垂着眼打量方浒,“不自我介绍下?”
须臾,在他们站位后方,多出来一圈人,把这十米见方的地方,围扎实了。
胡麻子和钟老三一见这阵仗,立刻明白事大了。可一时间也跑不了,只得先认怂。一个两个,都怪低眉顺眼。
“姓方,方浒,”老东西这才从胡麻子后面露出来半张脸,“跟你家里那位,是亲戚。”
这人大概是猥琐惯了,肌肉固定成了一个走向,甭管什么表情,都透着一股鄙陋。
他话一出,胡麻子和钟老三先对视一眼,又分别把塌下去的腰杆拔起来了,像突然有了什么倚仗。
“外面风大,里面聊吧。”厉扬视线一落,给他们仨指了个方向,正巧是他们方才蹲的那一匝匝钢筋。
钟老三不疑有他,抬腿便走,胡麻子却不肯动,警惕地盯着厉扬,胳膊肘一碰方浒,小声问:“他什么人?”
方浒对许尧臣的破事门儿清,当即跟胡麻子嚼舌头:“财神——我那儿子的姘头。”
闻言,胡麻子神色立时变了,鄙夷和不屑漫出来,只差向厉扬啐上一口。他斜眼瞧方浒,嗤笑:“哟,没想到啊,你儿子居然是个让人玩屁股的贱货。”
这话不偏不倚正落厉扬耳朵里,他往边上招呼:“兄弟,跟这儿蹲一下午挺累了吧?来,帮个忙,顺便活动活动。”
招呼完,他往前一点,正是胡麻子的后脊梁。
裹着利落运动套的小伙子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了,对着胡麻子后心飞起便是一脚——踹得相当实在,那力道像要把姓胡的给蹬出二里地去。
胡麻子冷不丁遭这一下,胳膊下意识一带,把方浒也捎上了。于是,老哥俩傍在一块儿脸朝下摔了出去。
揍人的小伙子却没轻饶胡麻子,上去揪着后脖领把人拎起来,在胡麻子龇牙咧嘴开骂时候又照肚子补了一拳。
这阵势,让暴力大泡站崔强后头都看傻了。他悄悄一捅他强哥:“好吓人啊哥,咋像拍电影一样。”
崔强也没料到姓厉的办事这么脆,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上武行。
他撸一把泡泡的头发毛,皮笑肉不笑的:“仔细瞧,这是给你小子开眼界呢。”
胡麻子还手了。
他踉跄着抄起钢管,口中骂着对方祖宗十八代,抡圆了胳膊不管不顾地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