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金主受难+番外(22)
床头照片又浮现在夏斌脑海里。他太好奇那张照片意味着什么了。哪怕真是用来扎小人的,他也想让邵晟扬亲口说出来,否则心里就一只悬着什么,像等着一只未落地的靴子,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邵晟扬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打瞌睡。夏斌怕他睡着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于是鼓起勇气道:“Jensen说你床头放着我的照片,真的吗?”
邵晟扬面上波澜不惊,只有眼皮微微抽搐一下。“真的。”
“……为什么?”
“我怕忘了你有多可恨。人最爱犯贱,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怕时间久了就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所以每天睡觉前都要看一看你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仔细回味你的可恶之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这叫卧薪尝胆你懂不懂。”
这个答案和夏斌预想的差不离,但亲耳听到还是令他油然生出一股心酸。在他内心的某个无名角落,潜藏着一种小小的期待:他希望邵晟扬不是因为恨他才留着他的照片。怎样都好,哪怕只是放在那儿积灰忘了扔,都比恨他要强上百倍。
他干巴巴地说:“你是不是还往照片上扎针咒我啊?”
“扎,当然扎,每天扎一根,从找不见你那天开始,直到找到你那天为止,一共扎了一千二百七十二根针。”
夏斌勉强笑了两声。邵晟扬一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把日子算得那么清楚?
“你真会说笑,扎一千多根针,不成刺猬了?”
“你就是刺猬。你扎得我好疼。”
夏斌虎躯一震,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喂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哪扎过你?这锅我不背哈!你是不是还珠格格看多了把自己代入紫薇了?”
邵晟扬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夏斌觉得他肯定喝高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等他酒醒就好。
车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库,邵晟扬仍靠在车窗上,像是睡着了。他酒品倒不错,喝醉了不发酒疯,安静如鸡地睡觉。夏斌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替邵晟扬解开安全带,摇了摇他的肩膀:“醒醒,到了,下车。”
邵晟扬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拖进车里。
“哇你要干什么!是我啊我是夏斌!你把我当什么了?”夏斌胡乱挣扎,一会儿碰到雨刷,一会儿碰到车灯,幸好地下车库里没人,否则一定会以为他们在车震。
邵晟扬将他按在自己膝盖上,凑到他耳边说:“你扎得我好疼,夏斌。就扎在我心里。”
第22章
“你他妈喝多了吧?!放开我!”夏斌挣扎。
邵晟扬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面对自己。
“我好怕忘了你的脸,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假如有一天我走在街上跟你擦肩而过却再也认不出你该怎么办?现在好了,总算找见你了,回头我就把照片扔掉,真人在我面前,还要那破照片干什么?”
他“砰”地拉上车门,另一只手死死环住夏斌的腰。夏斌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个人挤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中,彼此间的距离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短,温热的呼吸拂在对方脸上,很快便将周围的空气熏得发烫。
夏斌决定收回前言。邵晟扬的酒品一点儿也不好,喝多了就发疯。
“夏斌你实话告诉我,”邵晟扬将下巴埋在他颈窝里,“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那么尽管拿走你想要的就是了,为什么要对我好?如果你是真心待我,为什么又要那样折磨我?”
夏斌哑口无言。这种问题叫他如何回答?让他说实话,可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从前觉得既然自己出了钱,那么就拥有了对方的全部,对方应当任他予取予求。他高兴了就待人家好点儿,不高兴就差点儿,无可厚非。对于邵晟扬也是这样,甚至更加极端,发狠的时候格外狠,爱护起来也格外爱护。因为邵晟扬是那么与众不同,他有才华,也肯努力,夏斌从不吝惜对他的欣赏。听见别人赞美邵晟扬,他会比自己得了夸奖更高兴。
邵晟扬哭起来的时候很有趣,但笑起来也很好看。
邵晟扬在床上很诱人,在舞台上也光彩照人。
夜里醒来,发现邵晟扬躺在自己身边,会感到安慰和满足;但与他一起并肩走在阳光下,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三年前那场变故发生的时候,夏斌首先想到就是离开邵晟扬。他早已预料到周围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会用怎样的话语轻蔑自己。被那些昔日的狐朋狗友贬损讥笑一顿,他权当被狗咬了,可如果邵晟扬也对他说同样的话,他则会十倍百倍地受伤。
而邵晟扬不出所料地,找到他,嘲笑他,报复他,将他最难以面对的一切都一一实现。
现在邵晟扬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反倒想问邵晟扬: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想什么?
“邵晟扬你喝多了,起来回家。”他说。
箍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掀开他的衣服,探进他裤子里。
“你干什么!”夏斌大惊失色。难道他要直接在车里……?!“别在这里!被人看见怎么办?!”
“没人看见。”邵晟扬闷闷不乐地说。
地下停车场中阴森寒冷,头顶亮着惨白的灯光,活像恐怖片现场,更糟糕的是,随时可能被晚归的人发现。到时候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回家做好不好?”夏斌急切地问。
“我等不及。”
一根手指猛地插进未经润泽的后穴。夏斌疼得叫了一声,因怕被人听见,连忙捂住嘴。那根手指在后穴中屈伸按揉,分开紧窒的内壁,压平穴口的褶皱,将本就柔软的媚肉捣弄得更加柔软。慢慢的,黏滑的液体从甬道深处泌了出来,濡湿邵晟扬的手指,随着手指挖掘的动作流出无法闭合的后穴,浸湿双腿之间的布料。
邵晟扬干脆扒掉他的裤子,露出白皙圆润的臀部,又往后穴里加了一根手指。双指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在股间进进出出,带出更多汁水,然后猛地插入深处,向两侧分开,撑开内壁,将狭窄的甬道扩张到极限。夏斌咬住自己的手背,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喉结剧烈颤抖,呼吸越发急促,额上沁出一层薄汗,被邵晟扬这么轻拢慢捻,下面身不由己地硬了。
后穴不知餍足地一张一合,嘬紧邵晟扬的手指。区区两根手指根本无法填平下面饥渴的欲望。回家已经来不及了,夏斌现在连路都走不动,双腿间明明汁水淋漓,却像着了火似的,烧得他头晕脑胀。
“转身,坐上来自己动。”邵晟扬命令。
夏斌的裤子被褪到膝盖处,艰难的在狭窄的空间中转身,背对邵晟扬坐在他大腿上。邵晟扬解开裤链,拉出自己勃发的性器,在夏斌臀缝间来回摩挲,坚硬的龟头擦过微张的穴口,却不急着捅进去。
邵晟扬磨蹭了许久,待穴中泌出的淫汁将男根濡出一层水光,成了天然的润滑,才将龟头对准穴口,接着握住夏斌的腰,缓缓按下去。夏斌丝毫不觉得疼,只有一种钝钝的饱胀感,随之而来的是体内空虚被填满的无与伦比的满足。
阴茎捅开柔软的媚肉,抵入淫穴深处,由于体位的缘故,这次进得比以往都深,全根没入穴中,只剩阴囊留在外面。邵晟扬呼出一口气,笑着低语:“好厉害,全部都吃进去了。”
他拉起夏斌的手,往身下探去:“你摸摸,是不是全在里面?”
夏斌只触了一下便缩回手。邵晟扬的性器尺寸不小,居然整根埋进去了,他里面真能塞进那么大的东西吗?他看不见下身的样子,可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庞然大物挺进狭窄穴口的情形,他就难为情得整张脸都红了。
“光坐进去可不够,快动。”
夏斌哪动得起来。邵晟扬不耐烦地扶着他的腰往上一提,然后重重按下去,如此反复,随着这一提一按的动作,他上下摆动腰身,于是阴茎自穴中滑出些许,再度埋入穴中。激烈的动作让整辆车都有节奏地震了起来。夏斌再怎么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唇间逸出一丝又一丝情难自禁的哼叫。
剧烈震动的车身和车内传出的男性呻吟声明晃晃地显示出车中正在发生一场火热的情事。
“轻点……不要那么快……嗯……嗯……慢点!”
夏斌被顶得连连喘息,情欲如潮水般裹住全身。他被邵晟扬牢牢控制着,没有一点自主权,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吞咽男性阳物的淫穴,被毫无节制地使用。邵晟扬拿他来套弄自己的阴茎,满足自己的欲望,既向他挥洒炽热的情爱,又凶狠地蹂躏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