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喜欢。
杜凡眼睛睁开,手伸过来,摸了摸程晨的额头,迷迷糊糊地问:“还烧?”
程晨轻轻拉下他的手,说:“不烧了,你睡吧。”
杜凡动了动,完全清醒了,问:“你还没睡着?”
“嗯。”
“我吵到你了?”
“不是,就是睡不着。”
“想什么呢,吃了药不是应该很困的嘛。”杜凡挨了过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程晨的手臂:“冷不冷?”
“你这个二十四小时男陪护还挺啰嗦。”程晨被他弄得有点痒,笑着躲了躲,杜凡玩闹着跟他较劲,非要把人抱过来背后贴着前胸才罢休。
感觉到脖子被细细地啃咬,程晨又开始脸红,太过于露骨的动作让经验为零的他有点无法招架。
“杜……杜凡。”程晨缩了缩脖子,口齿不清地低语,嘴巴像小松鼠一样不老实的杜凡并不理会,手开始转移阵地,从程晨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战栗从他手掌抚摸过的地方传遍全身,程晨本能地扬起脖子,倒吸一口气,声音也开始发抖:“杜凡,别……”
“我来帮你睡着吧。”杜凡的声音带着魅惑,熟稔地解开程晨睡衣的扣子,欺身压了上去,将程晨困在大床和自己的手臂之间。程晨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发亮,里面有迷惑,有紧张,有求助,却没有了抗拒和戒备。杜凡看着这双眼睛,觉得自己都要被淹没在这泓深潭里,他叹息着用手轻轻掩住程晨的眼睛,说:“程晨,不要这么看我,我会连我自己是谁都忘记的。”
程晨没有回答,睫毛在杜凡手心里颤抖。杜凡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上了那双微微开启的唇。程晨的反应很生涩,无措而被动地接受着杜凡的舔舐和啃咬,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杜凡安慰一般地握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背后,说:“抱着我。”
程晨听话地照做。杜凡的吻顺着程晨的锁骨和腹线一路向下,终于在接近禁区前,满意地听到了一声程晨压抑不住的低吟。
“杜凡,还是……不要了,我……”程晨的手阻拦着杜凡去除他衣物的动作,开始怯场。
杜凡重新吻上程晨的唇,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不好受的。”
说着,手已经伸进了程晨的裤子里,握住了柔顺的脆弱。程晨抱着杜凡的手臂猛地收紧,漂亮的眼睛倏地睁大,呻吟被杜凡温柔的唇舌悉数吞下。
接下来杜凡到底做了什么,程晨已经无从分辨,只觉得陌生而强烈的快 感不受控制地冲击着他的全身,努力想要抓住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被席卷得一点不剩。杜凡一直在用潮湿炙热的深吻讨好着他,又同时强势地掌控着他的呼吸和心跳,此时,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叫杜凡的男人,用最亲近最私密的方式,给予他极致的快乐。
眼看着程晨就要高 潮,杜凡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欣赏着爱人渴望中带点哀求的眼神,挑逗着他的敏感,哑着嗓子说:“程晨,吻我。”
程晨滞了滞,终于还是主动勾住了杜凡的脖子,毫不犹豫地仰头。杜凡早已勃发的欲 望因为程晨这个简单的动作濒临崩溃,他拉过程晨的手来到自己身下:“程晨,我们一起,好不好?”
程晨模糊地嗯了一声,试探地学着杜凡握住动了几下。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大脑,杜凡难耐地低吼一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两人几乎同时迸发,喘息着倒在一起,擂鼓一般的两个心跳混在一起,狂乱又坚定。杜凡摸了一把两人小腹上的粘腻,抽过纸巾轻轻地擦着。程晨闭着眼睛,脸上潮红一片,眼睛湿润得几乎要凝结成水滴,僵直着任杜凡清理自己。杜凡低低地笑着,把程晨弄干净,翻身下来躺到一边,再次替他掖好被子,说:“睡吧。”
————————我是眼睛睁不开的分割线,不是因为我眼睛小,是因为我好困———————
作者的话:
(~O~)zZ
一边是迫在眉睫的堆成小山的作业,一边是小杜杜和小晨晨销魂的第一次,困顿的我很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现在我要强睁着快要粘起来的眼睛去研究我国1984到1993年税收改革的各种繁杂的数据……
劈那个埃斯,谁能给我一点春暖的灵感,我完全卡住了……TAT
办公室恋情
小病一场的程晨在免费的二十四小时男陪护杜凡的精心照料下,终于以迅疾的速度恢复,并在星期一精神饱满地照常上班了。
平时不到上班时间不坐人的某个座位今天早早地出现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帅哥作守株待兔状,视线一接触到程晨的身影,立马蹦了过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打招呼都特别带劲:“早啊!”
程晨嘴角抽搐一下:“早。”
“昨晚睡得如何?”
“很好。”程晨点头,在心里加了一句,如果没有你那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的话。
“那前晚呢?”某人试图挑战程晨的忍受底线。
一些让人脸红的回忆冒了出来,程晨飞了一记眼刀过去,绕开杜凡往自己座位走去。
“好吧好吧我不问,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没。”
“今天吃早饭了没?”
“吃了。”
“吃什么了?在家吃的?”
“粥。”
“吃饱了吧?”
“嗯。”
“那好。”杜凡笑得贼兮兮地从背后变出一盒药,塞到程晨手里:“没吃药吧?我多周到,都为你准备好了,来来来,热水都给你倒好了。”
杜凡把程晨拉到自己座位旁,按着他坐下,递上自己新买的爱心小水杯。程晨接过,皱着眉头审视着杜凡的恶趣味。
杜凡邀宠地往程晨面前凑了凑,说:“我们楼下旁边那精品店买的,平时也没进去过,不知道要买什么送给你,还是这个比较实用,马上就用上了。”
程晨眼睛扫视了一下办公室,尴尬地干咳两声,站起来说:“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工作加油啊。”杜凡笑嘻嘻地看着程晨故作镇定地回到自己座位,没有错过他耳根的一抹羞红。
程晨不知道在办公室里谈恋爱原来是这么艰苦的一件事,尤其另外一个人根本不想配合自己把掩饰工作做到位的时候,被主编压榨着处理一大堆文字已经很痛苦了,还总是有一个不知厌倦的人隔三差五就借故飘到自己身边,要么拿起摆在桌上的爱心小水杯颇有深意地喝两口,要么假装看电脑屏幕实则凑到自己耳朵旁边吹热气,欣赏自己恼怒的样子还一个劲的傻笑,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受影响。
难道这个人不知道低调怎么写吗?程晨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忍不住给杜凡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再过来骚扰我我今天就得加班了。”
“不怕,我陪你^_^”
多大了,还打表情!程晨出离愤怒,拇指飞快地跳跃。
“警告你!再过来我真不理你了。”
终于摸透程晨面冷嘴硬心软的特质,杜凡并没有被吓倒,程晨又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很是能满足他的某种异于常人的感情,他笑着继续回复。
“亲爱的,摸摸头,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玩,害得我真想啃你一口。”
程晨看完短信,直接把手机重重地往抽屉里一扔,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然后继续对着电脑码字。杜凡看程晨真的生气了,可怜兮兮地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五分钟后,程晨才拿起手机看。
“好啦好啦,我不惹你了,亲一下,我也干活啦!”
程晨抬眼看向杜凡,正对上他请求原谅的眼神,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转过脸埋头工作。他以前一直觉得杜凡是个内心里还没长大的孩子,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很幼稚,而且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简直幼稚到令人发指。
问题是现在,自己又在笑什么呢?为他幼稚的行径感到高兴吗?
程晨唾弃自己,果然低智商也是会传染的。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主编又把程晨叫了进办公室。
“这次你负责的是冰雪节冰雕展和教堂的部分,稿子什么时候能出来?”果然,话题永远离不开催稿。
“三天吧,我昨天赶了一部分,回去还要整理一下资料什么的。”
“嗯,尽快吧,这次本来时间就没规划好,有点紧。”
“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主编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到程晨身上,正色道:“社里这阵子讨论了一下人事安排的问题,觉得这样子把文字编辑和摄影师固定起来可能会限制大家的发挥,我前阵子仔细看了看你的文章和杜凡的照片,觉得风格上,可能有点不统一。”
程晨不做声,看看主编,又低下头,好像是洗耳恭听的样子,又好像是根本不在乎。
“你的文字比较谨慎,有时候会偏柔和,但是杜凡的风格比较大气,能够驾驭的范围更为广泛,我们考虑……”
“给杜凡换一个更好的搭档?”说完程晨就后悔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不悦,他从来没有顶撞过主编,从来都是有话就听,这次却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也不是换,只是,想试着让不同的文字去诠释他的图片,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