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被我睡服(13)
研究间里有四把椅子,两把两把对面放,江晃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沈星一旁边,把课本又推回去一点,身体也凑近了对方。
沈星一皱了皱眉,因为不想再给江晃借题发挥的机会,也就没说什么,用笔尖勾了课后习题中的一道:“写给我看。”
这是上回作业里的一道题,江晃的结果是对的,但过程却短斤少两,看着很可疑。
沈星一递了草稿纸和笔给他,江晃却诚恳地说:“师兄,我这会儿不能写。”
“为什么?” 沈星一面无表情地问。
江晃说:“因为我对草稿纸过敏。”
沈星一顿了顿:“那在我书上写。”
“那也不行,我对所有纸都过敏。” 江晃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么,” 沈星一转过头跟他对视,语气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你写,真过敏了送你去医院。”
江晃 “哦” 了一声,突然靠近沈星一深吸了一口气:“师兄,你好香,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啊?”
沈星一自认脾气不错,然而这一刻也想动手揍人了,但他一接触到江晃眼里的无赖神气,就明白这就是对方的目的,激怒他,看他失态。
于是沈星一强忍着不适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撑在江晃身侧,将他禁锢在自己和椅子形成的狭小空间里,问他:“想知道?”
江晃懵了一下。
“把这道题写出来,” 沈星一不想看着江晃的眼睛说这些话,就盯着那颗痣,“写出来就告诉你。”
他本来还打算加个 “乖” 的,但对着个男的实在说不出来,只能到这种程度。
但这种程度也足以把江晃给吓呆了。
他迅速把椅子往旁边挪开了好大一段距离,抓起纸笔就埋着头刷刷刷地写起来了。
研究间里的空调很冰,他的手也很冰。
操。
操操操。
沈星一简直是个变态。
江晃飞快地写了一个潦草的 “解” 字,然后就进行不下去了,他回忆了一下上次上课时周怀给他口述的步骤,又添上了些自行发挥,最后写了句“显然”,瞎编了一个答案上去。
沈星一看他磨磨唧唧半天终于停笔,便问:“做完了?”
江晃心虚地把草稿纸递给他。
沈星一接过来,蹙着眉毛看了好半天,然后问他:“你高考作弊了?”
江晃没反应过来:“啊?”
“你就这么考上 S 大的?” 沈星一抖了抖手里那张纸,“现在高考作弊这么容易?”
江晃明白沈星一是说他题做得太没谱了,小声嘟囔了一句:“高考又不考高数,而且我是文科生。”
沈星一连口气都叹不出来,他把草稿纸放在江晃面前,耐着性子一步一步地给他推导,推导到大半的时候用红笔圈了一下江晃那个跟闹着玩一样的答案:“这个是怎么得到的?”
“我不写了吗,显然。” 江晃顶嘴。
沈星一斜劈一笔,毫不客气地把 “显然” 给划了:“这个‘显然’只能得出你显然在耍赖的结论。”
江晃刚要无理搅三分,就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
图书馆用的是中央空调,沈星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约的这个研究间里风口正对着江晃的座位。
“去对面坐。” 他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转过头来的时候视线掠过了江晃白皙的后颈。
沈星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昨晚作为 Shake 的江晃传过来的那张照片,照片里小朋友穿着跟今天一样的短袖 T 恤,躺在墨绿色的沙发上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
江晃也只有切换到 Shake 的时候才算个小朋友,其余时间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江晃实在冷,而且也发现自己坐在沈星一旁边对他产生不了什么伤害,很听话地挪了过去。
沈星一瞥了他一眼,心想江晃有时候也没那么叛逆。
今天江晃来晚了半个小时,到图书馆闭馆时沈星一原本计划的内容没有完成,只讲了作业和课本上的知识点,还剩下几道练习题,他抄在纸上随手递给江晃,让他拿回家做。
江晃接过来叠了叠,随随便便地塞进口袋,连句师兄再见也没说就顺着楼梯跑了,不想跟沈星一同路。
沈星一本来也没对江晃的礼貌修养抱什么期待,关上研究间的门,越过一排排书架去等电梯。
图书馆的闭馆时间是人流高峰,几班电梯下来都是满的,沈星一很耐心地等着,终于到一楼的时候刚好见到从楼梯间出来的江晃。
他想起上次江晃遇到黑车的事情,本着助教对学生的关心,问了一句:“我开车送你?”
第7章 要听他的话
江晃拒绝的速度比他刚才从研究间里跑出去还快:“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