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32)
三个半小时前,他从椿乡县上高速,漫漫没有尽头似的长路蜿蜒在黑夜之中,周遭静谧,让他有大把时间思绪飘飞。
好像飞去很遥远,拢了一堆又一堆的纷纷扰扰塞满脑海,随着奔驰飞驰,随着路途渐短,全都变作愈烧愈烈的邪火,亟待喷涌。
他决定放纵自己。
怀里的人浅浅嘤咛,半昏半醒,两瓣柔软的唇任由含吮,惹得霈泽发起狠来就这德行,他无法控制内心横冲直撞的情绪,于是愤怒地、故意地做最自虐的假设,就这副德行,若是住在那鱼龙混杂的老小区里,被别有用心之人入室行凶,要怎么反抗?为何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个反应迟钝的笨蛋吗?
睡裤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收起的裤腰被扯断线头,松垮垮地被扔去床脚。
霈泽一边拱在晓晓的颈窝里撕咬那片薄薄的皮肤,一边探入两指进到那紧致温热的小口里,他没多少耐心做前戏,甚至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顶进去。
弄疼他,听他哭叫,也很快乐。
贪睡的宝贝终于发觉出不对劲儿,一双手胡乱地推搡起来,可惜嗓子被睡意黏住,支支吾吾地不知在哼唧些什么。霈泽抬起头,看他眼睛还是没睁开,小扇般的长睫不安地颤动,漂亮得要命。
手指又随意揉了几下就抽出来,还干涩,肯定会疼。霈泽却激动得越发难以自制,他重新吻住伊晓,心道,宝宝,要受罪了,受着吧。
陡然来袭的失重感彻底唤醒伊晓,柔光映在他的水波流转的眼眸里,茫然可爱,他几乎以气音在嘟囔:“...哥哥?”
后背猛地撞上一片冰凉,紧接着身前也被压上一片滚烫的胸膛,伊晓后知后觉自己像个夹心饼干的夹心一样被抵在了墙壁上承受啃咬,他本能地收紧四肢抱住这唯一的支撑,嗯嗯啊啊又惊又懵,恍惚地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栩栩如生的春梦。
一定是思念成疾了,晓晓想。
霈泽吻得投入,被那点慌乱的呻吟撩拨得情潮难耐,他托着两条笔直的大腿,手心抓住两团屁股肉掰开,弧度如弯刀的凶悍性器已经被汁液黏湿了整个冠顶,正以不容拒绝地力度撑开穴口,再伴着不堪承受的呜咽一寸寸侵占进最深处,连两颗饱满的阴囊也死死挤在交合处,恨不得也能插进去享受这一腔媚肉销魂的拧绞。
霈泽叹慰地轻吐一息,爽得腰眼儿发麻的同时也感受到强烈的安心与踏实。
他侧过脸,亲亲伏在自己肩头上直喘的宝贝,看起来温柔款款,可下一秒却不顾晓晓是否还疼、是否已适应,就摆动腰臀猛操起来。狰狞的性器尽根抽出再快速没入,力道之大不过几下就将白嫩的腿肉撞得通红,整个房间里都响彻皮肉拍击的啪啪声,和着晓晓动听又破碎的哀求一同刺激着发情的野兽。
“呜呜...啊!啊...慢...啊嗯...”这个春梦前所未有的逼真,伊晓受不住这样凶悍的折磨,挺着腰想要逃,却又只能一次次落在那根可怕的凶器上,被操得小腿晃动,被操得肚皮一次复一次地鼓出来,要被捅穿了,要被烫得融化了,每一个颠簸都让他挣扎着求饶。
霈泽却像着了魔,一声声一遍遍沉迷地呢喃着“宝”,毫不见半分心软,反而掠夺得越发没了章法,怎么深就怎么用尽蛮力往里面操去。
伊晓稀里糊涂,哽咽抽噎,害怕自己会溺毙在这场春梦中。
可是渐渐,捱过最初几分钟的疼和胀,熟悉的快感便汹涌来袭,媚肉很快就被操得湿透,丰沛的汁水裹满那根耀武扬威的大东西,又从穴口边缘黏黏腻腻地涌出来。
“嗯...嗯啊...不、不...”伊晓攀着霈泽的肩膀,才刚被操开就禁不住地想射了,性器挤在两人之间,湿漉漉的,接连不停地摩擦在睡衣衣摆上,不出几下就一弹一缩地喷出缕缕白精。
高潮中的身子销魂入骨,霈泽堪堪埋在深处不敢再动,可手却仍不闲,握着两团臀瓣肆意至极抓揉摆弄,朝着中间挤去,夹住热烫的阴囊来回磨蹭。
伊晓爽得七荤八素。
套着姜黄色袜子的脚丫绷紧了几瞬后如断线般失了力气,这刺激来得太快,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狠狠插射了,连同刚苏醒的一点点清明也射出去了,整个人软在这个行凶悍匪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霈泽吻着他湿润的睫毛,什么话都不想说,追悔、情话、承诺都显得很多余。他重新摆动起精瘦的腰肢,自认今晚有用不完的力气,除非被彻底榨干,否则他不会停下来。
晓晓又被干醒。
浸酥指尖的快感如涓涓细流游遍全身,他哼着动情的鼻音睁开眼,这回没有那么颠簸了,睡衣蹭在墙壁上一耸一耸,蹭得领口大敞,露出整片布满了潮红的肩头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