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17)
他攀在霈泽肩上讨饶:“我...对不起...我、我,唔!”
才吃过茯苓饼,唇齿间都是丝丝甜味,霈泽按着他后脑勺肆意舔吮,亲得凶巴巴,他故意沉声问:“陈婶儿教没教你,不许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嗯?”
伊晓迟钝地支吾:“...教、教了。”
“教了还记不住?”
“...记住了。”
霈泽嫌楼下闹得太吵,伸手把小推窗给关上了,他接着问:“二五得几?”
伊晓使出吃奶的劲儿:“...二五,一十!”
把他给难的。
霈泽看他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未免笨得太招人喜欢。
他搂着晓晓前倾,把蛋糕端过来舀起一勺:“都是你的,都给你吃。”
奶油上有一颗樱桃,伊晓捏着梗喂给霈泽:“给你。”
霈泽叼走,伊晓就一边舔着唇角一边伸手等着接果核,眼仁漆黑水润,眼神认真又天真,盈着简简单单的满足和高兴。
果核落在手心,伊晓“啊”一声:“十月,最后一天,是吗?”
十月三十一号,他们在美院门口见面,长长的银杏树林金黄灿烂。
“我记得,我捡了,好多好多,树叶。我一只手,提着蛋糕,还有一只手,拿着,礼物。”
霈泽轻轻笑着听他回忆。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
“对,是你冒着宿舍断电的风险,用小电饭煲给我做的,就够我吃两口。”
伊晓把果核扔掉,欢欣鼓舞的:“礼物,也是我,做的,是标本。”
霈泽忍不住和他接吻,那一片银杏叶的标本相框就放在他卧室床头,等腿好全了,能回到二楼卧房了,一定要拿给他看。
霈泽诱惑道:“然后呢?我们在长椅上吃完蛋糕,我带你去哪儿了?”
伊晓顺着话努力回想,他们骑着自行车绕了好大一圈,去一个远离学校的酒店里开房,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眺望横跨江河的两座大桥,他们伏在窗上,躲在窗帘里,数着一轮轮采砂船做爱。
奇怪的情趣,但是他们玩儿得很开心。
伊晓微张着唇,随着回忆清晰而变得有些紧张,喘息带着奶油甜,连手心都烧起来了。
霈泽勒紧他,指尖钻进衣摆,摸到他热烫的皮肤上。他歪过头拱进伊晓的颈窝里,张口就去咬那枚颤动的喉结:“想起来了么?”
鸡皮疙瘩直往下掉,伊晓“呜”地绷紧腰肢,又说谎,可惜“没有没有”也不管用,摸在后腰上的手指越发大胆,沿着脊椎覆上了他的蝴蝶骨。
霈泽爽得想要叹息,他叼住伊晓兜帽上的帽带拽一拽,像个坏人,又像调情的恋人,他道:“说啊,我们做什么去了?我把你怎么了?”
把他干到了失神,他们在酒店里亲热了一整天,到最后伊晓连求饶都无力,失禁就像高潮那样平常。
伊晓摇摇头,不肯说,而那只抚摸他后背的手又往裤腰里钻去,不消眨眼就握住了他的一瓣屁股肉,惊得晓晓一挺腰,反倒把自己更往霈泽怀里送去,于是帽带掉回胸前,唇瓣又一次被吮住了。
霈泽固执追问:“宝,还没想起来么?”
伊晓被逼迫得无处可逃,他嗡声道:“我们...去做爱了...你一直在,疼我...”
隔窗就是喧闹,伴着吉他民谣合成混乱的背景乐。
倏地,窗帘也被拉上了,隐隐透进的光线不足以照清这方包间。
伊晓的卫衣堆到下巴,他的腰肢被一截有力的小臂揽着,皮肤那么白,线条柔韧漂亮,正细细地打着颤,有一颗脑袋埋在他胸口,无论他怎么推搡都推不开分毫。
被吃得好疼。
伊晓眼角全红,水润润的,一眨就落下泪来,过分敏感的乳尖被舔被咬,快感很快就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疼,让他喜欢又害怕,根本无从招架。
实在是太久没有被碰过了,伊晓咬唇呜咽,血液沸腾烧得他脑袋半点不顶用,这个场景好像在梦境中出现过,只不过他是跪在了桌下,而不是跨坐在他想念的怀抱里,他的嘴已经被撑开到最大,唇边湿淋淋的,一根粗长的性器顶到他的喉咙,噎得他眼泪直流。
后来,梦醒了,他蜷缩在火炕上,裤子里一片湿黏,险些把紧抱的鲨鱼都给弄脏。
是不是有常言道:梦都是反的。
现实中的此时此刻,他才是被吃的那一个,两边奶子热涨得不堪刺激,窗外的喧嚣和走廊上的笑闹全都远去,伊晓只觉得耳朵里“嗡”一声尖锐长鸣,随之魂魄出窍,跟随着失控的什么东西一齐射离身体。
唇舌和奶尖儿之间连着一缕唾液,霈泽呼吸灼热,又猛地吻回去,照着红肿的乳头重重一亲,惹来本就在高潮中还没回神的身子又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