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15)
白天忙得无暇分心还好过,晚上煎熬得恨不得喝金银花茶去去火。
霈泽轻咳一声,说:“没不舒服,我感觉已经痊愈了。”
“别心急。”医生叮嘱,“伤得不重也不能掉以轻心,再好好养一周。”
霈泽应下了,回家的路上又收到屈崎的盛情邀请,他回到:真不去。
屈崎直接一个电话打来:“好兄弟,你这样就别怪我放大招了。”
“是么,什么大招?”
“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霈泽猜到:“你生日?”
屈崎“哼”道:“用陈述句再说一遍。”
霈泽笑笑,又叹气,有个小傻子每天在家里等自己下班,一有空闲想的全都是怎么蹂躏他才好,哪还有心思记这些七七八八的,他是真给忘了,他道:“行吧,但我得先回家一趟,你给我留个包间。”
屈崎乐了:“包间搁二楼呢,你腿好了?”
“没好我也能跳上去,放你的心。”
跳上去?屈崎幻想一瞬那画面,期待无比:“得嘞!”
一轮白月在夕阳余晖中升起。
伊晓荡漾在秋千上,表情凝重,唇瓣微微张合,正在背乘法口诀表。
这是今早霈泽交给他的任务,不要求多,能从“2x1”背到“2x9”就算完成任务。
保姆车停稳,伊晓跑去当人形拐杖,他穿着大两码的居家服,外头罩一件碎花围裙,真一派居家小保姆的模样。
霈泽搭着他,手在他头顶揉一把,等坐进秋千就把人抱怀里再亲一口,一整天的忙碌在此时才算告歇。
“想我没有?”
“...想你了。”
伊晓脑袋有点昏,不太够用,傻愣愣地和霈泽互盯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该要主动献吻又一项主人的任务罢了。
当时霈泽循序渐进地跟晓晓分析:“保姆要让主人开心,对不对?”
晓晓说“对”,霈泽说“很好”:“你亲我,我就开心。”
晓晓说“我亲你”,霈泽满意道:“你抱我,我也开心。”
晓晓说“我抱你”,霈泽毫无负罪感,故意把句子说得又绕又长:“我们现在不用像以前一样还要去开房才能上床,我们现在随时随地在家里,在车里,在办公室,想做就做。等我腿好全了,你跟不跟我上床做爱?嗯?晓晓乖不乖?想不想和我一起开心?”
晓晓果然听晕了,拧着眉费劲儿思考,又被霈泽捉着肩膀晃晃,更着急了,于是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欺负一个小傻子可真他娘的有趣。
于是霈泽顺理成章地有了早安吻、出门吻、回家吻和晚安吻。
就吻吧,自讨苦吃,就没有哪天没做翻云覆雨的春梦的,活了个该。
伊晓凑近,柔软的唇瓣相贴,贴两秒就离开,脸蛋红红地等着下文。
一天的疲累得到了大安慰,霈泽靠到他肩膀上,捏着他已经拆了纱布的手指把玩儿:“今天做什么了?”
“摘草莓”
“又摘?”
连着吃了好几天了,吃得够够儿的了。
伊晓无措道:“陈婶说,你爱吃。”
“爱吃也不能怼着吃啊,明天别弄了,听到没?”
伊晓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翻开写到:不摘。
“摘”字写得歪扭,也写错了,后面跟着画一颗简笔草莓。
霈泽看得心酸,眼里的笑淡了许多,他亲亲伊晓的耳朵,低语道:“等我爸回来了,我就休几天假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知伊晓听明白没有,他只看到这页上加粗写着一行字:哥哥检查伤,让他一下子记起来这个格外重要的事情。
“医生说,你的腿,好了吗?”伊晓放回小本,跃跃欲试地想挪下去。
“快好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能走路了。”霈泽没让他得逞,抱得牢着呢,每天这会儿的絮叨小话得唠到余晖尽没才算够。
陈婶儿从厨房窗望去,得亏连日的好天气才能让她欣赏到这幅美景,她啧啧道:“小两口儿。”
晚饭随意吃了一口,要去曲奇酒吧给屈崎过生。
伊晓先伺候霈泽换衣服,西装脱下来,换一身白衣黑裤休闲装,再给自己也挑个同色款,连帽白卫衣加黑长裤,霈泽在网上给买的,一口气买了大半个衣柜,一个个飞机盒堆在客厅里,陈婶儿还凑热闹,非要每件都看晓晓上身试试,看完就夸得天花乱坠。
是好看,能叫霈泽一见钟情的,穿什么不好看?
再把帆布胸包背上,装好手机和小本,就能出发了。
伊晓很兴奋,被带回来之后还没出过门呢,一听是去酒吧吃蛋糕,更激动了。
霈泽见他像个圈养的小动物终于要出去放风了一样,被可爱得把持不住,把人摁在墙上强吻强揉,呢喃道:“这么想出去玩儿,之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