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火葬场后,跟小奶狗假戏真做了(43)
“夏至言!”他冲着夏至言的背影不甘地喊道:“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啊!”
看着夏至言一?点点放缓脚步, 他的声音也逐渐放轻,甚至还有些委屈。
“你刚不是都听见了……我爸还会骗你吗?你不喜欢的事情, 我就?通通都推掉……婚姻、孩子、公司……甚至整个家……夏至言……我什么都没有了……”
和刚才在卧室里,卑微甚至孱弱地跪在地上?祈求原谅的那?个人不同,似乎是为了不让齐洛酩看到自己流泪,他不甘地强忍着, 声音却已经?哽咽。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啊?”
“到底……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是我不能给的吗……”在这一?刻,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靠着围栏,委屈得像个孩子,“以前、以前你总是不肯说……”
“但凡你要是开口?, 我难道还会拒绝吗?”
夏至言缓缓停下脚步,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虽然对自己不是太上?心,但事实上?,傅时遇以前好?像也没有格外苛待他的地方;如果愿意开口?,那?他提出的要求对方大概率也是会满足的。
可是他真的几乎从不跟傅时遇要求什么。
也许是因为两人从关系开始时就?不那?么平等的地位,导致他不敢开口?,深怕好?像是在向傅时遇祈求什么,怕对方怀疑自己有所图
所以他一?直温和包容,傅时遇给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他都照单全收;而傅时遇不说的,他也从不提起。
可傅时遇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如果恋爱谈得就?像他在学校教?学生一?样,要清楚地划出每一?章的重点,布置好?作?业,再明确必须完成的时间节点,那?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这或许就?是傅时遇说他“矫情”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他们?不可能走下去
不管多么努力地去迎合对方,他们?都注定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
只有齐洛酩,从来不需要他说,就?知道他想?要什么;而齐洛酩自己也从不把这些“好?”挂在嘴边邀功,只是默默做好?每一?件小事,日?复一?日?。
真的把一?个人装在心里,是做不了假的。
他重新迈开大步,坚定地走到齐洛酩身?边,当着傅时遇、傅满山和一?屋子佣人的面,牵起了齐洛酩的手。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楼上?的傅时遇。
“夏至言!”他像个疯子似的嘶吼,“你恨我出轨,和我闹到今天,自己却转身?跟个小三在一?起……你不觉得这很虚伪、很可笑吗?!”
夏至言偏头,余光瞥见齐洛酩默默地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只有另一?只空着的手拳头攥紧;但他仍然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被夏至言牵着,一?声不吭地往门口?走。
看着齐洛酩绷紧的挺拔脊背,夏至言总会想?到,多少?次绝望无?助的时候,总是这个背影及时出现,想?也不想?就?挡在自己的身?前。
“他不是第三者。”他停下脚步,平静地回头,“傅时遇,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他妈就?当了一?辈子小三,他能是什么好?东西!”傅时遇愤怒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耗到现在还不愿意跟我和好?吗?!”
“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到底还能怎么样?
夏至言笑着摇了摇头。
感情维系的基础从来都不应该是委屈和成全,而是感情本身?
这个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想?通,而傅时遇,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了。
他们?所有的感情早已经?在这十年的牵扯中消耗殆尽,不是随便找出个“第三者”来背锅就?能挽回的。
夏至言偏头看向身?边的齐洛酩,温柔一?笑,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心,“我相信他。”
说罢,他牵起齐洛酩继续朝门边走。
傅家的佣人也彻底看傻了眼?,愣在门边不知道该不该替客人开门,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傅满山的方向。
“你们?……”
傅满山坐在轮椅上?,颤颤巍巍地抬手,看看楼上?的傅时遇,又看看门边的两个年轻人,震惊之情难以言表。
“你们?……这是……”
“对不起,傅叔叔。”夏至言体面地回身?,浅浅鞠躬,“忘了跟您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我们?应该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柬我会一?定会送到;如果身?体允许的话,我们?都会很欢迎傅叔叔您的。”
说罢他也不等在场众人反应,就?这么牵着齐洛酩离开了。
直到二人重新回到车上?,齐洛酩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他默默坐在副驾,却迟迟没有系上?安全带。
夏至言知道对方一?定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大概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没有急躁,只是不动声色地打开车里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