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火葬场后,跟小奶狗假戏真做了(30)
刚才齐洛酩的速度极快,动作也很大,带起的风动掀开了包厢里半掩着的窗帘,现在又缓缓落下。
傅时遇被人七手八脚扶着起身,余光透过窗帘最后一点缝隙,看到了街对面民政局的招牌
原本有些地方跟他近在咫尺,但又好像再也够不着了。
他捂着左边胸口,推开身边的保镖,所有恨意都汇聚在眼底,刺向齐洛酩的方向。
“你刚才……说什么?”
而此时的夏至言正心疼地查看着齐洛酩胳膊上的擦伤,齐洛酩则懊恼地拉着夏至言问了好几遍,深怕自己来晚了,更深怕夏至言有事;两个人的眼里都只有彼此,根本没有注意到傅时遇一边的动静。
听到傅时遇的声音,齐洛酩拍拍夏至言的肩膀,转过头去,眼神不耐。
“我说 ”
“我不要听你说!”傅时遇发疯一样大吼着打断了齐洛酩,眼神死死地锁定在夏至言身上,“小言,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我要听你说!”
“傅时遇 ”夏至言站在齐洛酩身后,双手攀着齐洛酩的胳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的。”
“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抬眼,对上齐洛酩回头投来的关切目光,眉宇间淡淡的不屑顷刻散去,温柔一笑。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齐洛酩也笑了,还是那种像初升阳光似的的灿烂,一出现就立刻撕裂了包厢里犹如黑夜般的肮脏和晦暗。
他没有再说话,一把揽住了夏至言的肩膀。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懒得再跟傅时遇废话。
齐洛酩揽着夏至言的肩膀正准备下楼,背后傅时遇喃喃的呓语幽幽地传来,沙哑低沉,像是地狱里的魔鬼。
“我不信……夏至言……我不信!他不是你的学生吗!”
齐洛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警惕地回身,却刚好对上夏至言清冷却温柔的眼睛。
夏至言轻轻拍了拍齐洛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事儿。”
或许齐洛酩还很紧张,但现在他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
从开门看见齐洛酩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种一颗心终于落地了的感觉。
现在他扒着齐洛酩的胳膊,闻着对方身上那股他从小到大都特别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就好像那天在手术室外,突然就有了用不完的勇气,无比安心。
“他是谁和你有关系吗?”他背对着傅时遇轻描淡写地扔下句:“爱信不信。”
说完他拽了拽齐洛酩,两人转身往楼下走,身后却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傅时遇激动得想要上前阻拦,但胸口抽搐的闷疼让他连维持站立都十分困难,他在上前的动作中险些跌倒,还得靠身边的保镖扶着才勉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至言,我不信……你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学生搅在一起?”他捂着抽痛的左胸艰难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你们一起……演戏骗我……”
“我是不会被你骗的……我……不会放弃的……”
“好啊。”夏至言淡淡地应声,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齐洛酩,微微扬了扬下巴问道:“身份证,带了吗?”
“带、带了……”齐洛酩不明所以,呆呆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掏出身份证,“怎么了,夏老师?”
夏至言二话不说接过齐洛酩的身份证,“别叫我老师。”
“走 ”
他拉下对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牵住,十指紧扣,大步迈下楼梯。
“结婚!”
*
齐洛酩被夏至言拉着,走出饭店,穿过马路,紧紧扣在一起的手心里结出一层冷汗;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步子轻飘飘的,有种踩在云上的不真实感。
“别紧张。”民政局的大门前,夏至言小声安慰道:“他肯定在窗口看着呢,做戏做全套。”
做戏?!
齐洛酩瞬间瞪大眼睛,怔怔地盯着身边的夏至言。
这怎么能是做戏呢?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多久了!
“老师,其实我 ”
他刚想解释,却被一旁民政局里看门的保安大爷拦了下来。
“诶 你们两个,干嘛的?要办业务那边领号排队。”
大爷看了眼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露出一种“秒懂”的表情;但再看看齐洛酩身上的伤,和明显刚打过架的一脸狼狈相,他又一脸讽刺砸吧了两下嘴。
“噢哟 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嘞,这还是真是‘打是亲骂是爱’了,结婚之前打架庆祝的咯?”他撇着嘴摇了摇头,“这个领证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对不起,大爷,打扰了。”夏至言一脸尴尬地鞠躬道歉,扯着齐洛酩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