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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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了,检查的情况挺好的,没长大,位置也不是特别难取,你别担心,就当睡一觉。”冯女士坐在病床边上,抓着岳彦笠的手絮絮叨叨的吩咐:“等咱出院了,回去好好补回来,别怕。”
“阿姨,你跟叔叔大哥你们回去吧。”岳彦笠抿抿唇,看着站在病床另一边的自家妈,有点难为情,眼睛热热的:“我没害怕,真的。”
说着别怕的冯女士扁着嘴,红了眼睛哽咽:“你这孩子……”
她这一哭可不得了,岳妈妈受不了了,踉跄着捂着嘴转身出了病房。
胥罡看看俩女人,无奈的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岳彦笠和胥妈妈。
冯女士拍着小岳的手背:“没见过你这么讨喜的孩子,剃个光头都比别人好看……”
“阿姨。”岳彦笠吸吸鼻子:“等我出院,去吃您炖的鸡汤。真好喝。还有您的古筝,太让人惊艳了。”
“好好,”胥妈妈一叠声的应允:“喝鸡汤,听古筝。小岳啊,”女人有点腼腆的往病房门口看看,弯下腰凑近岳彦笠耳边,小声的不能更小声:“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
岳彦笠红了脸,咬了咬下唇,真心实意的叫出口,情真意切。
“妈。”
“哎。”冯女士一下子憋不住了,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掉,一边慌张的拿纸巾擦,一边转头冲着门口习惯性求助:“老胥,老胥你快进来……”
岳彦笠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口的长条座椅上,齐整的坐着他所有挂念的在乎的关心的家人。
岳妈妈,胥妈妈胥爸爸,胥家大哥大嫂,还有岳彦笠的爱人胥罡。
窗外是个艳阳天。我心系处是故乡。
手术室门头上,手术正在进行的红灯亮了起来。
第31章 番外一
胥罡发行了一支单曲,再见很多年。
网上反响特别好,几乎一面倒的给了鲜花和掌声。
不是他年轻时候硬摇滚的风格,也不是他养病这十年的淡泊从容。整首曲子温暖平凡,就像每一个寻常日子里最闪亮的一点点小确幸,令人产生共鸣,绝对的治愈系。
至于这首歌的编曲乐器和声等等的,背后的故事简直牛B的令人必须喊一声卧槽。不够就是两声卧槽。
主乐器是手风琴,演奏者“流川枫”。如果这还不行,接着往下数家珍。
古筝,国家一级演奏家,冯XX。
B市管乐交响乐团协奏,总指挥胥XX。
小提琴,胥天。
口哨和声,话痨与哑巴乐队成员崔岩。
吉他,前棒子棒子鸡主唱刘洋。
贝斯,话痨与哑巴乐队成员包秋秋。
整首歌将音乐无国界的混搭风格演绎的淋漓尽致。开场是三十秒的手风琴独奏,有轻松愉快的口哨声夹杂期间,那种怀旧的悠扬的,带着麦穗香气,夹着俄罗斯风情的味道,仿佛青涩少年在夕阳下,晃着腿架着马车抱着心爱的三弦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饱满丰富的画面感呼之欲出。
紧跟着,是几声寥寥却令人惊艳的筝音,脆如金石,潺若泉水。在胥罡张力磁性的开嗓后,交响乐团浑厚的演奏陡然间加进来,大开大合,令人心情随之激越,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般的快感。
有看明白的,除了大呼过瘾之外,在论坛里盖楼,抖的那叫一个癫狂。
罡哥他老子,他母上,天生玩音乐的也就算了。他大哥胥天,那可是B市杰出十佳青年优秀企业家身家过百亿,去给他拉小提琴伴奏,一分钟就是上万块没了啊啊啊!
还有久不露面的崔岩,还有还有当下红得发紫、俨然国内大银幕一哥的刘洋!
这是罡哥全家连着兄弟发小,齐齐出动迎娶“流川枫”进门的节奏啊,嗷,这盆超大狗粮,我先干为敬!
网上闹翻了天,生活里的风暴中心,平淡温馨的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
“妈说晚上回家吃饭,别忘了。”
岳彦笠看着手机,露出愉快的笑容,飞快的按字回消息:“忘不了,四十周年纪念日,红宝石婚对吧。”
那边秒回。“五点半我到你们公司楼下接你。”然后不厌其烦不嫌肉麻的又来了一条。“咱俩再有三十七年,也过红宝石纪念日。”
很无奈的翻个白眼,岳彦笠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低头继续工作。
没两分钟,手机叮的一声,又进来了短消息。
岳彦笠想着,这个男人也真是没皮没脸惯了,指不定又说什么糙话招惹自己。
这回他可错怪了胥罡。是岳妈妈从A市那边发过来的消息。
“今天是胥罡爸妈结婚纪念日对吧,记得代我给你婆婆敬杯酒。”
男人斯文儒雅一张脸瞬间红炸了,简直无语凝噎。
什么叫婆婆?啊!什么叫婆婆?这是亲妈吗?
一下午的高效率工作就被自己亲娘这么一条消息给彻底搅黄了。
岳彦笠叹口气,放弃了继续对着电脑作战的念头,决定趁着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开车去胥罡的工作室接他下班。
临走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差十分钟四点。
一路顺畅,岳彦笠的宝马闪着双跳倒进停车位。副驾上搁着送给胥妈妈的精美首饰盒,里面是红宝石三件套——耳钉,项链,手链。
一边等电梯,岳彦笠一边漫无边际的想。明年就是罡哥四十的生日了,自己该送个什么礼物才好……
前台的小姑娘已经认识岳彦笠了,笑眉笑眼的问好:“岳总好,罡哥在会议室开会。”
“红姐回来了?”岳彦笠瞬间了然。胥罡那个懒家伙最恨开会,如果不是红姐帮衬叮嘱,这位老板一年到头都想不起来开会这回事。
小前台同情的点点头,悄悄的:“罡哥看过去特别垂头丧气,还一个劲嚷着自己有事,不能晚于四点半散会什么的。”
这间工作室就是这么搞笑。老板不像个老板,明明酷酷的挂着一张脸,也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员工都不怕他,亲切的称呼他罡哥。
艺术总监红姐才是最令人噤若寒蝉的存在。红姐只要不出差坐镇公司的时候,整个公司效率奇高,没人敢插科打诨逗咳嗽,更别提什么上午茶下午茶夜宵之类的,不存在的。
红姐曾经有一次跟胥罡关着门吵架。结果门没关严,大家都听到了。
红姐怒骂,罡子你个混球,老娘养你跟养儿子似的,不对,养儿子也没你这么费心!老娘操心操的,头发都白一半了!
他们罡哥悠悠的,话少可是经典。红姐,我帮你办张美容美发卡,先充一万,公费。
这个段子在公司员工间流传了很久,每每被艺术总监虐的双股战战,想想这个段子就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两年。
岳彦笠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四点半,干脆先去胥罡的办公室坐着歇会儿。
精神懈怠下来,困倦开始上头。
昨天晚上胥罡劲头特别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正位,后位,侧着来,箍着岳彦笠的腰胯一通进进出出,折腾的岳彦笠腰酸背疼,求饶都不放过的,龙精虎猛的哪像快四十岁的人?
半梦半醒间,岳彦笠有点明悟——睡觉前,他很是无意的提了一下年龄,说罡哥都要四十了,该注意养生了吧啦吧啦。
哎呀不会吧,这小气男人……
朦胧中,嘴唇上传来轻咬摩擦的瘙痒。岳彦笠伸手试图挥开骚扰自己的什么虫子,结果对方不依不饶的,湿软温滑的舔舐直接大刺刺的顶进了牙齿间,勾着岳彦笠的舌尖共舞。
这下终于醒了。
罪魁祸首看到恋人睡意朦胧的双眼,黝黑的瞳仁含着笑意,缠绵的逐步加深着这个吻。
终于分开了贴合的双唇,岳彦笠都微微出了汗,嗔恼的抬脚踢了下蹲在沙发边上的浪荡子,喘息不平:“还在公司呢,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