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番外(25)
男人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脚掌踩在胥罡的膝盖,地面铺了两张报纸。
胥罡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活计,低着头特别认真的样子,唯恐一个不小心,剪深了剪浅了剪到肉。
剪完右脚换左脚,严谨认真的修脚匠罡哥剪完最后一下子,长长舒口气,宽厚的手掌托着对方的脚丫,左右欣赏着洋洋自得:“怎么样?剪的不错吧?完美,以后你的脚指甲都交给我了。”
这么一转一扭,宽松的睡裤裤脚往上蹭了蹭,露出了脚踝。
岳彦笠缩了缩想挣出来,不防胥罡已经看到了。
“我瞧瞧……”男人微微粗粝的拇指摩挲上去,蹭了蹭自己的名字:“纹上去了?”
忍着羞意点点头,岳彦笠不习惯的试图挣出来:“在B市找了个纹身的师傅,转印了再纹的,手艺很好。”
胥罡大手跟钳子似的,根本没有放开的打算:“纹的不错,我很喜欢。”顿了顿又抬眼,眼底有着着迷的样子:“以后要是别人问,你就给他看,你是胥罡家的。”
岳彦笠左脚脚踝同一地方的纹身简直精准的戳中了胥罡的麻筋,心底里一开始是熊熊的小火苗,慢慢的,加了干柴样的越烧越高越烧越烈,烧的胥罡不做点什么都无以表达情意的万分之一。
他低了头,虔诚的把嘴唇贴在那处纹身的位置。他不知道这是岳彦笠一直想做的事儿。
滚烫的唇瓣贴着微凉的脚踝,岳彦笠几乎要跳起来了,声音不稳:“你别,罡哥你松手,我怕痒,别,脏……”
当喜欢凝结成执念。
胥罡亲了亲,还觉得不够,心里渴慕着更多。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又撩起眼皮看着自己的爱人,张嘴咬了上去。
他的牙齿咬得不重,十足的调情。岳彦笠捂着嘴巴,活像被猛虎的利齿擒住脊柱的猎物,只剩瑟瑟发抖的份儿,伸颈待戮。
房间里一下子窜了味道,空气中荡漾着甜丝丝黏腻腻的东西。
胥罡像只逡巡领地的雄狮,牙齿轻咬着,沿着脚踝一路向上。
一开始他温热的嘴唇还蹭着岳彦笠细腻的肌肤,所过之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咬到膝盖侧面的时候,岳彦笠痉挛着抽气的声响依然阻挡不住胥罡的心魔,利齿隔着薄薄的睡裤,不像是咬在皮肤上,更像是直接咬到了心尖。
岳彦笠快抖散了,牙齿撞击的咯咯直响。双手抓着沙发的扶手,十指松开又快速攥紧,指节都绷的发白。
胥罡一路咬到他大腿根的时候,岳彦笠终于崩溃了。
“别,别,哥你别咬了……”
“你硬了。”胥罡声音哑的不行,听在耳中就是那种惊心动魄电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岳彦笠我帮你。”
第18章 第十八章
“因为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赤-裸裸,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赤-裸裸,你不能让我再寂寞……”
视频很明显是歌迷录的。不够专业,镜头摇晃着,看的人眼晕,还有很多的杂音和尖叫。
胥罡看着岳彦笠眼都不眨的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毫不嫌弃还勾着唇,一副自得其乐的表情,忿忿的干脆伸手按着合上。
“真的活的热乎乎的就站你面前,你看视频干什么?傻不傻?”
“不一样,”岳彦笠意犹未尽,放松脊背靠在椅背上:“你在台上的时候,跟现在判若两人。”
“台上那个是演戏呢,眼前的才是真实的。你喜欢哪个?”胥罡靠在钢化玻璃的写字台上,双脚-交叉在一起。
“两个都喜欢。”
“呦呵,”胥罡挑眉:“胆肥了,不害羞了?”
“害羞什么,”说着不害羞的某人眼神有点飘,强自镇定:“你是我男朋友,官配。”
听到官配两字,胥罡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出声,看着自家脸皮薄的有点恼,赶紧解释:“不是笑你。你不知道,包秋秋那个二货,就你在飞机上碰着我们那次,他也说过这两字,我没忍住。”
“我还没说你呢,”岳彦笠突然想起来似的:“你说你唱歌就唱歌,还在台上呢,你直勾勾的看过来,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胥罡嘴角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懒散的伸手把人勾到怀里:“还能是什么眼神?欲望难平呗。跟歌名歌词多般配。”
他嘴巴上一耍流氓,岳彦笠就装死不吭声。反调戏那一套,根本不会。
亲亲他发热的耳尖,胥罡语气带了点埋怨:“小汪来的真不是时候。”
“啊?哦。”第一声啊,岳彦笠明显没跟上他跳跃性思维接口。第二声哦,想明白了。
从A市往这边赶的那天,节骨眼上,小汪电话打进来了。就差一口。
天时地利人和,顺其自然,所有因素都齐了。导演喊声cut,过了。
操了。简直。
胥罡想想也是无奈,没事,攒着。等动完手术彻底好了,饶不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岳彦笠脑子里那个东西有着迷之自信,笃定他们会有未来。
“最后环节的彩蛋,是不是很精彩?”胥罡对自己今晚最满意的表现就是抽纸条读歌迷心声那个环节。所谓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不外乎如此。
按照惯例,巡演结束抽三份信当场读出来。这些纸条都是进场的时候,歌迷写好了投进大纸箱里面的。
前面两封没任何新意,就是歌迷喜欢罡哥,希望多写好歌之类的话。
第三封其实也一样,看的人打瞌睡。可是胥罡打开折叠着的纸条时,眼角余光看到台下仰着脸充满崇拜看着自己的岳彦笠,一下子就改了主意。
“哥哥我喜欢你我觉得跟你心意相通,我们在一起吧。落款是个笠字。”胥罡把自己的胡诌八扯重复了一遍,完全没有难为情的自觉。
岳彦笠手指拧上他的腰侧,虚虚的没用力:“你脸皮真是比A市的城墙拐角还厚,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我什么时候写这些东西了?”
“我是借你的嘴跟你表白嘛。”胥罡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跟油嘴滑舌这个词划等号。那么了解他的红姐在台下就翻着白眼比中指,散场后更是拍着他胸口怼他——
要不要点脸?这么杜撰?彦笠能写这个我把脑袋塞投票箱里去!
歌迷会一结束,两个虐狗的人抛开一大群单身汪的聚餐,躲到酒店房间里来卿卿我我。
“红姐一点都不贴心,非要咱俩分开住。”胥罡觉得自己真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这么一把年纪了,谈起恋爱就想跟岳彦笠连体婴样的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避嫌,避嫌懂不懂?懒得跟你说。”岳彦笠一巴掌拍到他圈在自己腰的手背上:“松开,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
“一起洗呗,” 惟患肌肤饥渴症的罡哥死活不撒手:“还省水。”
记忆里的傲气、十年后的从容等形象全颠覆,歌迷眼中的神祇罡哥化身粘人的大狗,欲求不满,扒都扒不掉。
“哥,”怀里比自己矮几公分的家伙不挣了,声音也沉了几度:“你要是想做,就做吧。”
赖着把脸埋在恋人肩上,深吸了一口气,胥罡撒手退后:“逗你玩呢,真是,快回去睡觉吧。”
岳彦笠转过身,表情很认真:“你是不是怕我头疼?不会的。”
“我要叫你祖宗了。”胥罡心虚,不由分说揽着人往门口走:“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做就不做。攒着攒着,到时候来个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还有个要命的历史遗留问题没交代,他不敢下嘴。
岳彦笠说的没错,胥家家风正,这种事他没法瞒,哪怕天知地知胥罡不说岳彦笠永远不知道,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那不是两人分开这十年各自的单独生活,那是曾经纠葛未散时,大茶缸子对流川枫的背叛。
心虚。越想越虚。腿肚子转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