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命游戏(218)
谢暄看了看身边半个人一个人高的草,虽然这局是有预言家的,但是现在和没有预言家也没什么区别了吧……这过了几天了,我一个人也没有验呢。狼预言家很可能已经坐稳了,毕竟都第6局了,狼队不可能怂的三个人连一个跳预言家的都没有,尤其是场上没有其他人跳预言家的时候。
还有一点有点奇怪的是,这一局规则中说是有警徽的。但目前没有人的任何人的号码上是带着警徽的。是选警徽的时候两轮平票,一开始就没有人拿到警徽?还是警徽落在狼手里被吞了?亦或是与个人任务有关?
这一局的个人任务……‘在游戏结束前填写清楚本局的三张神牌是什么,分别是谁’。
这个任务不简单,填上容易,全填对风险很大。如果从第1天就一直和大部队在一起,正确率会提高很多很多,但现在要是游戏突然结束,连蒙都不知道怎么蒙。更何况多年的考试经验已经验证了一个道理:能不要蒙就不要蒙——你以为蒙的是对的其实都是自我感觉良好。
不知道狼队是打算屠神还是屠民,但不管屠哪个,肯定没有人能想到预言家是这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10号。这就又引出了一个新的疑问:没有人知道预言家是10号,我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种不投票、不发言、不知道在哪儿的玩家,不应该第一天就被端掉了吗?
这也是,本局规则与上局规则的一个不同之处。上局规则每个身份牌,想执行身份都可以通过系统和亲自执行两种方式。但本局任何与狼人杀有关的身份执行,都必须通过系统来完成。
也就是说狼晚上亲手杀了一个人,并不算狼队今晚的杀人任务,但与此同时,玩家的房门重新提供了保护机制,任何玩家进入自己的房门后锁上门,其他玩家是无法暴力进入的,也不能通过爬窗挖墙等暴力方式进入。但其他玩家进入非自己的房间锁门,只是普通的上锁,系统是没有额外保护的。
这一局其实某种意义上和第5局之前的游戏比较像,但除了一点——本局没有禁止暴力的限制与沟通的限制。不,沟通的限制也不能说没有。这一局投票的时间仍然是每天早晨6:00~9:00,而玩家可以讨论的时间段是早晨6:00到中午12:00,在这段时间内,任何玩家可以用任何形式进行游戏讨论,没有集中讨论一说,玩家可以集中,也可以只和自己相信的人交流,没有发言顺序与方式的限制,你可以告诉任任何人任何事,只是你真的能相信对人吗?而在其他时间段,除了夜晚狼队交流以外,其他玩家禁止用任何方式在与任何人进行游戏相关的讨论,违者直接抹杀。
除此之外,本局不限制弃票,玩家可以不投票,神牌可以不执行身份,狼牌晚上也可以弃刀不杀人。虽然没有禁止暴力的限制,不过狼队无法变身,好人方也没有武器,又有房门保护机制,动手未必是上策,都是成年人的情况下处理不好容易被反杀。况且,既然我的个人任务是推理型的,那也许这一局推理型的任务比较多,直接用暴力对付其他玩家,线索会减少很多,无法完成个人任务也一样是要失败的。前期发生大量暴力冲突的可能应该不大,况且从死亡人数来看,只要现在不是第一天早晨,这个人数都很正常。
我到底是被系统丢到哪儿了?谢暄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只有草、草、草……不远处有几棵树,再远一点的地方好像还有一个小水塘,总之视线里连一个房间的门缝都没看见。
谢暄揉了揉太阳穴,回归刚才的疑点:既然是完全通过系统执行的游戏规则,想投出一个人只要按一下他的号码就可以了,像我这种不出现不投票的玩家不应该最容易被扛推了吗?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就算有认识的人想保护我
,他们也不知道10号是我,这一局的号码是不带头像的,在见到真人之前,谁也不知道号码牌背后对应的是谁吧。
玩了这么多局,要说有头像的,只有丘比特那一局呢。莫非是给‘爱情’的专利吗?
啊,难道!这其实是第一天早晨?我并没有迟到太久,而第一天的投票还没有开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必须要抓紧了!要在更多人投票之前尽可能的赶回游戏的主场,不知道主场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缺席的人很多还好说,如果只有我自己缺席……
时间的紧迫感在此刻更加浓烈起来:不仅仅是要在投票结束前赶回主场,整个悬命游戏的系统,现在恐怕已经不稳定到一定程度了。
之前出现在山顶的那条裂缝……从我会出现在第六局的结果来看,很可能那条裂缝本身就是一个BUG,而掉入裂缝的玩家我也受到了影响,所以原本输掉的作为第三方的我仍然出现在了第六局,却不是以正常的方式入局。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到终点……
形势不明,此地不宜长久停留,谢暄跑到了几棵树那里。
“我和爬树真是有不解之缘……”
上树后,原本被草挡住的视野终于清晰了不少,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依旧都是草、草和草……
“我不会被丢到百八十里外了吧?……啊!”东边的远处似乎隐隐有一些轮廓。
“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游戏的主场,不过现在看来,非走东边不可了呢。”
谢暄爬下树,朝着东边的方向跑去,路过水潭的时候,谢暄停下看着水中的倒影。
水中是沈沐陌生又熟悉的面容,谢暄看着水面轻起的波纹一阵恍惚。镜面上的青年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蓝色衬衫,普通的像是大街上最常见的衣服——如果不是胸前还挂着熟悉的号码牌‘10’的话。
“这么普通的衣服,主场又会是什么样的地方呢?”通过之前几局,其实可以看出一定的规律,玩家的服装和大环境总是相映的,这么普通的服装,游戏主场应该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地方了。
谢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子,摘掉了头上的几根稻草,正准备离开这里,目光不经意扫过池边的一丛绿草,眼瞳猛地一缩。
“这是!”
谢暄从草丛中捡起刚才看到的东西,这是一条染血的蓝布,血迹洇湿了布料的一头,布料有五、六厘米那么宽,正是从某个玩家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这真的是,第一天吗?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村庄
谢暄再次仔细观察这根布条上的信息。布条的上部已经染红了, 但尾端还好,只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斑迹。这么看来, 受伤之人的出血量应该也还好——布条在伤口缠绕几圈后,外层并没有浸透。
谢暄的目光落在布条尾端,突然眼瞳猛的一缩, 连带拿着布条的右手都抖了一下。
“这是……悠悠?!”
布条的尾端在撕裂处附近一两毫米左右, 还有一个小撕口。这种撕东西的习惯, 是悠悠从小就有的。当然在外面撕布的机会不多, 但撕纸的机会不少,悠悠在撕东西的时候, 喜欢先撕一个小小口,然后再从旁边撕。
这种奇怪的习惯, 除了悠悠以外, 大概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了。悠悠她……
谢暄在周围仔细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再看到其他血迹滴落, 除了草和土以外再没有其他事物了。
去东边仍然是现在必须要做的选择。
谢暄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东边的痕迹处, 渐渐眼前的轮廓清晰起来,大约20分钟后, 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村庄吗?难怪。
狼人杀这个游戏的起源,背景就是在村子里, 白天大家都是正常的村民, 而在每个月圆之夜的晚上, 会有隐藏在村民中的人狼化身狼人伤害村民。这么多局了,会有以真正的村庄作为地图的副本再正常不过。
“倒不如说终于出现了。”
轻笑了一下, 已经到了村子附近,谢暄放慢了脚步,悄咪咪的靠了过去,然而走到村子边缘处,一股异样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不对。
这也太安静了,这个时间点不应该这么安静。
搭眼看去,村子似乎是极为普通的村子,要说哪里有些不普通,那就是人家与人家之间的距离都比较远,不如外界的村子那样房子间紧密相连(“看来这的土地不值钱啊”)。这里每两栋石屋之间都有一两百米的距离,不过屋子倒也都几几相交在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