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禽兽(33)
不过真到了商业街，那张兴奋的小脸却又郁闷了起来。
逛街是很爽，但是逛街的时候口袋里却没钱，这就很郁闷了。郭鸣做私家侦探虽然赚得多，但是他不懂得怎么管教成华，只会把大量的时间用来看着他。结果就是人没管好，钱也没赚到。去掉给他交的学费和赞助，就连生活都很清苦。成华也基本不找郭鸣要零用钱，以前都是跟着外面混的那些人偶尔赚点小钱，前段时间卖药丸是赚得挺多，不过花得也多，现在也没剩了。至于方天诚，他虽然是有钱，成华也很喜欢他，但到底觉得他是外人，脸皮还没厚到问方天诚要钱。
看成华郁闷的样子，方天诚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掌一把揉着那头黑发，“今天买什么，都算我的。”
“方天诚！”郭鸣看成华郁闷的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忍，不过让方天诚花钱，他心里到底觉得别扭。
方天诚却直接无视他，搭着还有点郁闷的成华的肩，“指望你小明哥确实难了点，不过你是男人了，本来就该自己赚钱花！”
“嗯！”成华附合的点头，比起上学他还是喜欢赚钱啊！
“周六周日我帮你找地方打工怎么样？”
“好啊好啊！”方天诚找的地方，郭鸣总该不反对了吧？
“方天诚……他还末成年，雇他是犯法的。”
“切！都16岁了，我16岁的时候也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零用钱都是自己赚的。”方天诚不以为然的反驳。
“……”
“诚哥，我要去，打什么工？”看郭鸣等于是默认了，成华立刻兴奋了起来。
“几家公司你自己挑想做哪个，进去从最底层做，周六周日我会让人带着你。给你发最低的工资，干得好就给奖金。不过，一到五你得好好上学，不准影响正常的上课。我对你最低的要求，不准给我考出不及格，否则马上回来补课！”
“呃……”成华的那张脸，就跟抽筋了一样。要他好好学是一回事，但是要他每门都及格，他还真的没信心。
“臭小子，你别跟我说做不到！”
看着方天诚那露出满口白牙的凶恶表情，成华立刻明白，打工可以没有，但是及格是必须的。立刻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一定努力及格，一定好好上学！”
“嘿嘿，这才对！现在，花钱去！”
这个我喜欢！！还有比花别人的钱买自己的单更爽的事么？成华顿时如小狼一般，“嗷！”一声就蹿了出去。
不过老实说，逛街这种体力活已经不适合方天诚了。他跟钟禾闻不一样，钟禾闻会陪那些情人逛街，喜欢宠着他们。方天诚却是宁愿直接给支票或者信用卡，随便他们爱买什么爱逛什么。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陪人逛过街了。
陪着看了两家店之后，方天诚就直接躲在门口抽烟了。反正卡已经直接给了成华，郭鸣也在里面陪着他。
“表哥！”
正抽着烟，又听见有点熟悉的叫声。方天诚回过头，又看见了箫林。一样还是一身的名牌，配上那张大大的笑脸，阳光帅气又讨人喜欢。
“表哥又是一个人呀？”箫林有点惊讶的望了望四周，确定方天诚真的是一个人。
方天诚没说话，依然只是笑着望着他。
“要不陪我吃饭去？”箫林带着顽皮的问到。
“刚吃完。”
“那请我吃饭啊！”带着一抹坏笑，箫林故意装出一付可怜样，“我好久没吃鸡块了，表哥请我吃鸡块吧？”
方天诚笑着熄了烟，拿钱包又抽了两张大钞给他，“自己去吧！”
第28章 那是谁？
接过了钱，不过这次箫林却嘟着嘴，“又是这样……偶尔也陪我一次嘛……”
像个小情人一样的埋怨着，但是看方天诚也没有留他的意思，箫林还是露出了笑脸，“表哥每次都那么大方，我都不好意思了，下次也让我陪陪表哥吧！”
方天诚只是笑了笑，挥挥手，算是跟他告别。
“你的小情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有点低沉的寻问，方天诚笑着回过身，“那是成华的同学。”
郭鸣压根就不相信。刚刚在店里他就看见方天诚跟那男孩很亲近般的靠在一起说话，他还从没见方天诚有这么和气的表情跟谁说过话。那模样，好像还带着几分宠溺，让郭鸣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成华的同学，那你干嘛给他钱？”
“他出来做援交，就是想要点零用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援交？”那是好听的说法，根本就等于是男妓。“他还没成年吧？”
“说了是成华的同学，跟成华一样大应该。”
“你怎么知道他是做援交？难道……”刚刚方天诚还给他钱。
“我有那么禽兽么？”方天诚不禁苦笑起来，“以前跟这些人玩过，一看就能看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没兴趣了。”
“切！13岁的小孩子都搞过了，还不够禽兽么？”郭鸣小声的说到，像是不想让方天诚听到，但是这个距离方天诚肯定能听见。
“你是在吃醋么？”方天诚不禁扬起了嘴角。
“我有资格吃醋么？”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可能惹火方天诚，郭鸣还是忍不住呛了他一句。
出乎意料的，方天诚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好笑的问到，“你到底在吃什么醋啊？一个小孩子我不过跟他说两句话而已。”
“你大概不知道你刚刚跟他说话的表情吧？还真够温柔的！”
方天诚有点无语了，“一个小孩子，我跟他又不熟，难道要我板起脸去训他？”
郭鸣想了想，方天诚的话也算合理。而且今天方天诚竟然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这么多，没有对他生气，让他已经很惊讶了。如果他再纠缠下去很难保证方天诚会不会突然发火，郭鸣决定还是见好就收。不过有些话，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如果真的没关系，你干嘛还给他钱？一般人都会怀疑吧？”
“不过是看他挺可爱的，这个年纪想多要点零用钱也很正常。说出来你大概还不相信，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整天想办法赚零用钱，看着喜欢的东西流口水。”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方天诚也怀念的笑了起来。这个年纪正是他最穷的时候，家里不给零用了，要自己打工赚钱。过了这一年，他赚了不少钱，光在方氏打工赚得工资奖金就够他玩了，他还自己开始开公司。所以只有那一年，他是真的穷到整天就想着赚零用钱。
第一次听方天诚说起以前的事，郭鸣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孩让方天诚想起了以前的事，不过看方天诚一脸怀念的样子，郭鸣似乎也释然了起来。
“你对小华可不是这样。”
“成华是成华，根本不是一回事。”要是每个都这么管，还不累死他？
“你一直那么照顾小华，是因为龙南么？”那天晚上龙南要跟方天诚单独谈的时候他就怀疑了，第二天方天诚就说要跟他一起住，之后就一直照顾着成华。
“他是说过让我帮他照顾这小鬼，不过我可不是因为他。”看郭鸣还是一脸想问为什么的表情，方天诚有点无语，“要不是看你为这小鬼累死累活的却一点用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管这闲事？”说到底，龙南是他什么人？成华是他什么人？唯一跟他有关系的，也只有郭鸣而已。
郭鸣却愣愣的，半天才从怔惊中回过神。方天诚竟然是因为他？就算是方天诚亲口说的，郭鸣都觉得有点难以相信，他对方天诚来说有重要到能为他做这些么？但是细想下来，当初方天诚拿钱赎小华确实是因为他。难道方天诚真的是因为看他这么在乎小华，才这样帮他管教？
“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一脸的震惊又难以至信，他做点好事就这么奇怪么？
“没有，就是有点意外。”郭鸣忍不住笑着靠近了方天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