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时光(5)
“袁雨你小子就是片儿看得少,下次来我家看片,啥样的都有,包你没几天就把什么靳来靳走的忘干净了。”
袁雨被几个人围着,听着哥们的絮絮叨叨,看向座位上高岭之花似的靳来,心里拿定了主意,“别说了,我就他妈喜欢他了,怎么着,你们有本事也长一米八考第一试试。”
几个哥们觉得袁雨一定是他妈的中邪了,劝导无果,便渐渐疏远和袁雨的来往。很多流言蜚语压力下,很多女同学也不再向靳来请教问题。两人渐渐成为全班被孤立的两人。
男生们私下还编段子调侃袁雨和靳来,“快看,阔老板又包养他的小情儿呢,可惜小情儿不领情,天天冷着脸。”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冷面美人。”
“别不服了,靳来绝对有两把刷子,表面装装老实人而已,其实这种人我听说,私底下可骚了,要不怎么一出手就是副校长儿子。”
靳来被压力和流言扰乱的无法学习,他决定约袁雨晚上放学去好好聊聊,不能再这么下去。
本来只想选个安静的地方,他们的“光辉事迹“传了不少人的耳朵,很多人一看见他们便露出鄙夷目光。
靳来只好选学校大后方土堆处,零零散散几颗小树,乍一看像坟包,一般晚上不会有人经过。
袁雨走到那里,左右看看,嘴上抱怨着,“聊什么啊,这个地方怎么阴森森的,大晚上的吓人。”
靳来这会儿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袁雨,你之前的好意我都心领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除此之外的,不要再想。”
袁雨站直身体,黑暗中注视对方眼睛。
“和我以前同桌换回来吧,我们分开坐。这段时间我一直不能静下心学习,你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家里就指着我考上好大学出人头地。考不上一辈子就烂在农村,你随便怎么过都不会太差,再说,我们……不是也本来就看不对眼吗。”靳来把话说完,心里感觉轻松多了。
袁雨笑了笑,极力掩饰伤心,“靳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要到现在还觉得我跟你看不对眼,你他妈真是个傻逼了!”
靳来垂下胳膊,“对不起,我不傻,是你过分了。”
“……我过分?呵呵对,是我过分,不该倒贴缠住你不放,”袁雨突然力气奇大无比,拉住靳来的脖颈,“既然你都这么以为了,那我再做点更过分的事!”
袁雨碰上靳来的唇,狠狠撕咬几口,接着又把舌头探进去舔了一下,有血腥味。
靳来整个人都懵住,等反应过来后,便用力把袁雨掼倒在身后的小树上,树苗被震的摇晃不止。袁雨爬起来,又用力冲到靳来身上,靳来这次提前防范,截住袁雨的进攻,按住对方肩膀和腰腹,“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病,是有病!”
袁雨用力掰开靳来的手,“我喜欢你怎么是有病?就算真是病,我也不治了!”
“袁雨,你,别再发疯了。”靳来喘着气看着像困兽状的袁雨,身体很想逃离,心里却不敢特别决绝。
“我发疯,还不是因为你!我对你的好,你学着他们的说法反过来骂我有病。你良心都让狗吃了!”袁雨说着便擦擦眼睛,突然看见旁边有个呆若木鸡的女生,吼道,“还不快滚!大晚上看你妈呢!”
女生一溜烟拔腿就跑没影了,袁雨拍拍身上的土,理直气壮的说,“我没病,你也没病。有病的是他们。”
袁雨走后,靳来站在土堆前想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想通,郁郁寡欢回了宿舍。他以为事就这么过去了,以那天的不欢而散为结局。
可接下来几天让靳来没想到,学校开始有在土堆两个男的干柴烈火互啃的传言,真人真事,原本没有指名道姓,但靳来他们班心知肚明这事肯定是靳来和袁雨没跑,那种事一传十十传百,夸大其词就变了味,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袁雨之前哥们看袁雨的眼神全变了,个个都是觉得丢人丢面子,还有就是觉得变态,还商量着要不要把这事捅给副校长,让副校长瞅瞅自己儿子现在什么德行。
靳来从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穷,但不能忍受走在路上被人戳脊梁骨骂变态。他的天之骄子高傲之心跌的粉身碎骨,他伤心极了,把这一切的罪名和源头全归之于袁雨,都是袁雨害得!
袁雨却像天生粗线条,即使被人另眼相看,也跟没事人似的该怎么活怎么活。
靳来的同桌几天前就自己搬了张桌子去了后排,走之前还犯疑的把所有书都擦了一遍,生怕沾上什么脏。袁雨再来找靳来就方便多了,直接搬个凳子坐到他身边。
之后只要在这两人身边,便自动形成隔离带,全班同学唯恐避之不及。
袁雨又凑近靳来,要给他分享他爸之前给他买的名著书百年孤独。“看看吧,我看过一遍了,写的很有意思,魔幻现实。”
靳来支住胳膊肘,无情的忽视袁雨。袁雨只好一言不发的把书放到他书桌抽屉里,安静注视对方认真写作业的侧颜,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睡着过去。
日子在难熬与挣扎中度过,每当靳来觉得快要撑不过去心理的煎熬,袁雨总能讲出些鼓励的话。虽然靳来从来是冷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不可否认袁雨的话没有废话,都是有道理的。
那天是学校高三高考的两天假期,靳来回家时间肯定不够,学校又要闭校,没地方去,他原本打算拿几张报纸铺在公园石凳上凑活两晚。袁雨却来找他,说带他去个地方,靳来本能的拒绝,袁雨却说你要想睡公园,那我就跟着你睡公园,到时候还不是照样被我骚扰。靳来特别想打他,但生生忍住了,最后被他拉着去了一个房子里。
进门后,靳来看到这里布置得整洁干净,却没有人气儿。袁雨说这是他小时候爸妈以前的家,自从妈妈死后,他爸再婚重新买了房子和二婚对象住在一起,这里便空闲下来,袁雨自己住学校宿舍,也不常回这里,偶尔几次也是回家拿东西。
袁雨把屋子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从柜子里拿出两床褥子,铺在床上,还故意楚河汉界在正中间划了线。“这样,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互不过界。”
靳来很不自在,他受袁雨的施舍和恩惠太多了,到最后演变成同学口中的变态关系,他真的不想一错再错,于是他主动提出睡沙发。
袁雨站在床边不退让,“不行,沙发太硬,你对这里不熟,半夜容易滚下去。”
靳来坚持要睡沙发,否则就不在他家睡,袁雨和靳来争执了半天,最后袁雨只好妥协,“行行行,睡相好怎么都行。”
晚上关灯后,靳来躺在窄小的沙发上,紧张又莫名心烦,辗转反侧睡不着,他闭眼仔细倾听床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估计对方已经睡熟了,最后他也扛不住,昏昏睡了过去。
半夜,靳来被一阵没来由的燥热惊醒,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袁雨正蹲在沙发前,灼灼的注视着自己,手已经不安分的探入他上身的衣服,在腰腹处抚摸。
靳来一把握住袁雨的手,禁止他再乱动。“你,这是干什么!”
袁雨眼神非常迷离,手不能动,头突然垂下含住靳来的唇,轻轻舔了几口,后吻下去,从脖颈开始,掀开衣服吻到前胸。靳来被吓住,用力扯着袁雨的头发,“你别乱来!”
袁雨被扯的生疼,含糊的说,“我…我喜欢你。”
喜欢就能耍流氓吗?靳来脑子乱成浆糊,可我他妈又不喜欢他!这和弓虽女干有什么区别!
袁雨眨眼就握住靳来的家伙,靳来惊的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正好压在袁雨上方。男人对这种事都是直接的不能再直接,袁雨不管三七二十一,单手拉下靳来的脑袋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的接吻,时不时还探进舌头搅拌,靳来下身被对方握着,上面也被袁雨吻着唇,吻着耳垂,吻着前胸敏感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