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起看星星(41)
一辈子都是那个臭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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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着陈忠搬运电脑回去,张思凯在前面走得老快,很明显不想和我们走一块儿,但白瑛故意拖慢脚步,好让我跟得上他,看张思凯老回头催,白瑛根本不想加快脚步,我心里就特得意,抱着显示器蹭到白瑛身边,问他:“那是个什么病毒啊,那这台电脑还可能感染上吗?我还能放心用不?”
白瑛说这不是你室友电脑吗?
陈忠三两步走过来:“男神你好,我是室友陈忠!”
白瑛一脸尴尬不失礼貌的笑。
一说起这个我就丧气,很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个笔记本不是被挂马了吗……”
张思凯在那边喊了声:“白瑛!”
白瑛抬头,张思凯走了另一条道,还问他:“不是去机房吗?”
白瑛眨了下眼,我问他:“你们要去哪儿啊?”他居然卡了一下答不上来,要不是我这儿抱着东西,我都很想拍拍他,说我懂我懂。他这是跟着我走习惯了,身体都不受他大脑控制,被我控制着呢哈哈哈!
“哦,”白瑛很快就佯装无所谓地道,“我想去超市买点儿东西。”
我见张思凯那个吃瘪的表情,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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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可以用陈忠的电脑了,可我自己的笔记本一直挂着木马也不是办法,主要是那美国哥们挂的木马会在杀软启动前先启动并强行关闭杀软,所以我是真没辙,而且杀软未必能杀出这个非主流个人原创木马。晚上我还是带着笔记本和鸭脖去了白瑛宿舍,敲了半天的门他才开门,我看他穿着T恤裤衩,头发都没捯饬,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床上的被子还团成一团,估计是在补瞌睡。我进屋把笔记本在他书桌上插好,椅子给他拉出来,他就跟家养的萨摩耶一样走过来坐下了,坐下后才抬头问我:“干什么啊?”我把鸭脖撕开,挤了一块在他嘴里,说你帮帮忙,我拿那个木马真没辙!
白瑛嘴里含着那截鸭脖点了点头,摸摸索索地插了个U盘上去,U盘口还对反了,戳了几下才掉头弄对!我心想太不靠谱了!
没睡醒的白瑛是很可怕的,之前我在他家过夜,第二天早上一股白烟把我呛醒了,我套了裤子跑厨房一看,灶上煮着一锅已经阵亡的汤圆,白瑛这家伙居然趴在料理台上在睡觉!我关了火把他摇醒,我说你没睡醒就别这么早爬起来煮汤圆啊!汤圆都煮成一团浆糊了!我要是没起来我俩就烧死在你家了!他说我能怎么办,肚子饿又不能指望你这头猪起来给我弄饭。我说怎么不能了,煮个汤圆需要多讲究吗,我也能煮啊!我抬头挺胸,他瞥我下面一眼,说你能把裤子先穿好吗?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匆匆忙忙只是套了牛仔裤,拉链和扣子都没扣,忙面红耳赤地拉上了,边扣扣子边问汤圆呢,我煮给你吃!他说冰箱里。我把汤圆拿出来,打了水,“砰砰砰”就把汤圆倒了进去,然后点了火,看了看他,觉得还是得给他整营养一点,就又去拿了两颗鸡蛋打了一颗进去,鸡蛋一进冷水没一会儿就散架了,我拿筷子试图把那些蛋清赶到一块儿,问白瑛怎么居然没有凝在一起啊?!白瑛撑着料理台,无语地看着我说:“猪啊,真的是猪啊……”
想起往事,我又多问了一句:“插U盘干嘛?”
“再给你挂个马。”
“啊?!你睡醒了没啊?!”
“放心,挂上去包治百病。”
我半信半疑:“千万别格式化了啊!”
“要求这么多。”
“我以身相许这么多年,提点儿要求怎么了?”我说,“再说我这也算工伤,你作为老板给我点儿补偿也是应该的。”
白瑛边拿牙签吃着鸭脖,边说:“你理由一套一套的。”
我坐他旁边,边看他查杀木马边问:“你和学生会的干部怎么认识的啊?”白瑛是不可能加入学生会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他连当初被全班高票推举为学习委员都能找我抱怨一整天,说谁要当学习委员啊,让我去帮那些学渣进步不如杀了我!有一个你还不够吗?!我那时还很愧疚,心想我真的给他造成了毕生的阴影了啊……
“我有个朋友是上一届的学生会副会长。”白瑛说。
“哦。”我点点头,心里颇多想法,就旁敲侧击地问了句,“我觉得这两个学姐蛮漂亮的。”
“是吗?”白瑛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敲了下回车,“都没70也入得了你的法眼吗?”
我去,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这家伙还惦记着欧派的事呢!
很快我的本子就恢复正常了,鸭脖也被白瑛一个人吃光了,我贪图他宿舍里的凉快,赖了很久不肯走,他把我赶到门口:“自己回去,你在这儿会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你不是在睡觉吗?”
“现在醒了就开始工作了啊。”
我往门里挤:“哎呀影响不了,我也得写编程作业呢!”
他肩膀卡在门那儿把我往外挤:“那更糟,你这水平要是再哪里不会点哪里我得疯!”
“不点,保证不点!我保证写完之前不和你说一句话!一个字!”
白瑛想了想,最后说:“那也不行。”
“为什么啊?哦~~~”我醍醐灌顶,笑道,“今天拷的那个病毒你搞不定了是不是?你丫也只有在要出丑的时候才会赶我走!”
白瑛皱眉瞪我,“啪”地拉开门放我进去了:“姜赫你就是个白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牛逼!”
是是是!我真是服,这种耻出天际的话也只有他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不过激将法真是对他百用不爽~~
那个病毒听说是一个老病毒的变种版,好多年没在江湖出没了,可怕就可怕在它会伤硬盘,会伤硬件的病毒比伤系统的难搞多了。我缝上自己的嘴在他床上码完代码,一点儿没去打扰他,然后就自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洗澡的时候一不注意唱了两嗓子,白瑛就在外面喊:“别唱了,你一唱歌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我赶紧地闭了嘴,没几分钟他又来敲浴室门,一副妥协的语气说:“唱吧唱吧,你不出声我都怕你死在里面了。”
这人真是难将就!
我写完作业也有空了,白瑛就让我去网上查查这个病毒,他感觉应该不止陈忠一个人中招。我先在校园网查了下,发现果不其然,有个楼主发了个求助贴,时间就在一周前,可惜只有一个回复,回复他的哥们是维修电脑的,说是也碰到过一个类似的一连主机就花屏的,回复时间三天前。把搜索条件扩大到烧硬盘烧显卡,得到的疑似结果更多了。我又去百度和安全联盟上搜了搜,发现其实已经有一大批人中招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硬件问题,中招的人越来越多才有人怀疑是不是病毒,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病毒什么来历,又因为中了毒只能换硬盘甚至换整机,所以也没什么人奢求专杀工具。我心想这病毒要是蔓延开来那更可怕,硬件直接报销,文件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
我把情况和白瑛讲了,他点了点头,好像并不意外,一晚上他都在研究那个病毒,我就上床先睡了。按照上次的约定,这次归我睡靠墙那面,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感觉房间里的光灭了,迷迷糊糊感到身后有人在推挤我,那感觉跟鬼压床似的,只觉得肩膀被人按着,腿也被人压着,我在梦境里怎么动弹都挣不开,只好乖乖给这个鬼压了。
早上我比白瑛先醒,转了个头,就看见白瑛脑门上的头发旋,他朝着我的背睡得很沉,准确地说是脸埋我背心那儿,难怪我老觉得背心热热的。我扭头看着他的睡脸,心头很是唏嘘,头发软的男生就是睡觉的样子都好看,又柔又顺的头发在白色的枕头上一根一根的散开,细得像工笔画。白瑛穿着一件白T恤和宽松的沙滩裤,T恤很宽大,我打量他露出来的一大片腰,晨光照在他腰上,那画面对我这个弯了的直男来说像个甜蜜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