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项心里翻江倒海,面儿上还是正儿八经,板着脸说道:“明天上午外地金融办的官员过来参观,你去项目组那边问问具体情况,编写一份会议日程,会议需要桌牌,今天打印好再下班,核对明白信息,别弄错了。”
许真道:“好的袁总,这就去准备。”刚转身又被袁项叫住,袁总把报销单推给他,说着:“纱布怎么摘了?”
许真说着:“贴着有点痒,摘了透气,伤口又不大,不影响。”
袁项点了点头,许真赶紧出来了。
许真跑到项目组问明天的来访人员,拿到邀请函跟复函的打印件当参考,回来仔细比对着以前的模式制作了个会议议程,又问梦萌要了模板打印好桌牌,都弄条理发现已经七点半了,梦萌要去接小孩早走了,张潇还坐在那里刷手机。
许真问着:“还不下班?”
张潇用下巴点点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说着:“老总没走呢,咱俩试用期都没满,走了多难看。”
许真好奇问着:“袁总经常加班?”
张潇无奈道:“可不是,经常□□点还不走,弄得我们后台部门也不敢早走。”
许真笑道:“他不着急回家陪老婆孩子啊。”
张潇道:“什么老婆孩子,小许同学,你擦亮眼睛看看,外面单身女性都没走好吗!隔壁公司的前台美女也没走好吗!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袁总还是单身汉啊!远近闻名的钻石王老五!”
许真非常意外,他潜意识里觉得像袁总那么年轻有为又稳重的,应该有稳定的家庭关系,实在没想到是单身,便说着:“袁总条件那么好,不像单身的。”
张潇摇摇头,说着:“谁知道是不是凭实力单身,反正我来这一个月,觉得袁总……”她压低声音说着:“挺事儿的……要求特别严格,你这是还没上手,先干边缘的一些活儿,等你干多了就知道了,反正我特别怕他,写个内部通知都得检查十遍,就怕被袁总逮到纰漏,怪吓人的。”
许真默默地想着,完蛋,今天已经被逮到好几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八点见!
久违的日更厉滚回来了23333333333333333
第12章
许真跟导师约着要去交一份校对的文稿,怕时间赶不及就收拾东西先走了。他惦记第二天的会议,晚上把闹铃提前了半个小时,早早赶到公司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开窗换气,开空调调节温度,按照梦萌嘱咐的准备好了纸张、笔、矿泉水、茶杯、茶叶,又去仓库拿了一沓子公司的简介手册,都摆整齐又把桌牌拿来,把几位副总的摆上,来访客人那边他拿不准职务次序,暂时没摆,准备待会让项目组指导着摆。
都收拾好也快到上班时间了,许真回到办公室看到梦萌拿着相机站在那里调试,问着:“小许,照相技术怎么样?待会开会你去拍照,开完会写篇信息配上照片发到总部,他们审核过了会发咱内网跟外网上,咱每个月有信息考核指标。”
许真接过相机研究了下功能,跟自己家里那款大同小异,问着:“梦萌姐,您参会吗?需要做会议记录吗?”
梦萌道:“简单记一下你写信息时候用就行,这种会议记录不用存档,倒是照片会存档,照得清楚点。”
正说着,张潇站在门口小声喊着:“袁总跟客人一起上来了,小许倒茶了吗?”
许真赶紧拿起烧好的水壶过去,走到一半突然被项目组的一位同事拦住,对方着急说着:“桌牌怎么少了一个?许处长的呢?”
许真一脑门问号,疑惑道:“按照昨天复函上的名单打印的桌牌,我检查了好几遍,没少人,没有姓许的处长。”
项目组同事急道:“怎么没少!许处是这次带队的大领导!人都落座了!赶紧补个桌牌去!”
客人已经在会议室落座了,许真端着水壶,愣在那里也有些方,考虑是先去倒水还是先去打印桌牌,还好张潇从后面赶过来,许真把水壶交接给张潇,小跑着去撵上项目组同事,问着:“等等!许处全名是什么?我现在就去打!”
同事道:“许阳,快点吧!别人都摆上了就差坐中间的大领导的了,像什么话!”
许真用正常人的脑瓜子思考一下就知道是犯了职场忌讳,赶紧去打印剪裁放进桌牌盒,已经三五分钟过去了,他抱着相机跟桌牌跑到大会议室门口,心里打鼓,默默想着,现在放上去岂不是更扎眼,可不放太他妈没礼貌了。许真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一屋子领导已经开始座谈了,袁总正在介绍公司,许真默默走到坐在中间那位客人身后,小心探手把桌牌放过去,正在讲话的袁总一顿,许真脑门都冒汗了,不敢直视袁总的眼睛,小声说了句:“许处不好意思。”
倒是这位许处看到,回头对许真客气说了声谢谢,还和气解释道:“没关系没关系,本来今天要去南方出差,临时取消我才有幸能来贵司参观学习。”
许真也挺冤枉,项目组早晨去楼下接人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换成了许处带队,也没第一时间通知行政这边的会务人员,所以弄得挺尴尬,许真放好桌牌就退到一旁,想起来是要拍照的,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打开相机准备拍。
可相机镜头怎么调试都黑着,许真后背也冒汗了,寻思着这节骨眼上不至于坏掉了吧!他站着的位置面对着客人,正巧在袁总身后半米,正反复开机调试呢,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地说着:“镜头盖。”许真一激灵,抬眼看袁总,发现袁总正回头皱着眉头看他,许真手都有点哆嗦,摘下镜头盖,重新调整好站位,端着相机赶紧拍了几张。
张潇上午要去集团工会交材料,梦萌也放手把会务交给许真,许真硬着头皮坐在会议室里,好歹还有一丁点可怜的眼力价,过一会就主动给各位领导添个水,添水的时候也紧张死,就怕水洒出来,也怕不够礼貌碰到杯子沿,好在倒了几轮水都是相安无事,许真也慢慢从紧张僵硬哆哆嗦嗦的状态里缓了出来,寻思着待会该怎么写信息。
他去集团网站看了几篇,正在打腹稿构思呢,会议已经接近尾声,领导都站了起来,公司副总突然喊了许真的名字,问着:“小许,开车没问题吧,几位领导要去国税谈事情,你开车送过去。”
许真大学就拿到驾照了,在家里没少开老爹的车,不算老司机也不算手生,赶紧应着:“好的,我这就去取车。”
话是女副总自作主张说的,袁项心里不同意,怕许真车况路况都不熟,可没等他拦下,许真跟兔子似的已经窜出去跟财务要车钥匙了,他得送客人下楼,只得这么安排了。
公司只有辆商务别克闲着,许真在财务拿钥匙跟车库的卡,签了字就去取车了,后勤许哥怕他找不着地方还亲自带着过去了,许真把车开到地上大厦门口,正好各位领导已经到了,袁项送几位领导上车,不着痕迹地站到许真驾驶室旁边,嘱咐道:“慢点。”
许真本来不紧张,被袁总这么一嘱咐心里直打鼓,紧绷着一根弦发动车子,不过好歹这段路不陌生,开着导航也不难走,半个小时就把人送到了。他又开着车返回,回到公司大厦地库里面松了口气,觉得安全完成任务了,结果就是松口气的这个空档,他错估了商务车的车长,潜意识里老觉得是在开他老爹的老福特,最后一个拐弯的时候突然车身一晃,听到特别刺耳的碰撞声。
许真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
他赶紧下来查看,发现自己车尾巴蹭到了放在拐弯处的一辆大奔车灯了,把人家车灯给撞碎了。
许真捂着胸口欲哭无泪,看大奔车上没什么预留电话,只能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先把公司的车停好。他趴在车门上写了张便签纸,留下自己的电话贴到大奔挡风玻璃上,让车主看到后联系他,他给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