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司支着小脑袋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模样。
景伏将手伸到纪晏司面前,笑眯眯地让纪晏司跳上自己的手心。
纪晏司迈着小长腿,手扒着景伏的手心,不算艰难地爬到了景伏的手心。景伏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一些痒痒的。
景伏走出总裁办公室,将纪晏司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低声说道:
“你等一会儿啊,我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就出发。”
纪晏司便乖乖站在景伏的办公桌上,双手交叠,看着景伏收拾东西。
正巧儿这个时候苏安妮走了进来,笑着对景伏打招呼:“景小伏,你今天是不是去参加毕业典礼?”
景伏点了点头:“是啊。”
苏安妮一脸遗憾地对景伏说:“我会想你的。不,我们二十七层的员工都会想你的。”
景伏不解:“不过就是一个下午,明天就回来,想我做什么?”
苏安妮不停摇头,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说:“景小伏,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苏安妮很有耐心地给景伏解惑:“你就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景伏:“那是狗吧。”
苏安妮微微咳嗽一下,重新措辞:
“你是拯救我们于水火的天使好吗?你根本不知道,以前每次见到纪总我们都战战兢兢,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感觉纪总对我们都像春风一般了好吗?”
景伏心想那是他以前饿出了狂躁症。而且,苏姐,你当着你的总裁的面,说你总裁的坏话真的好吗?
景伏的眼神下意识地飘向站在桌边一动不动的纪晏司。
苏安妮原本正在细数纪晏司的种种惨无人道的事迹,顺着景伏的眼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桌面上的纪晏司。
桌上那个纪晏司不过手掌大小,脸也便圆了些,一双凌厉狭长的凤眸变成了圆润的形状,显得格外软糯。
苏安妮看到迷你纪晏司,整个人就怔住了。
景伏心中暗道不好,谁知苏安妮一把握住纪晏司,放到自己的眼前打量了半天,一脸惊喜地冲景伏道:
“景小伏,你从哪里弄来的总裁大人的手办?这手办好逼真啊啊啊啊!总裁竟然这么萌吗?我也好想要一个啊,你在哪里定制的?”
一边说,还一边摆弄纪晏司的手臂,甚至还打算解开他的衣服——
景伏看得心惊肉跳,一把夺过纪晏司,将他放在背后,僵着嘴角道:
“苏姐,这是特别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你别碰。”
其实,我真的是在救你啊,苏安妮小姐,请你听懂我的暗示,愉快地离开好吗?我觉得纪晏司暂时还能够当做你没有非礼他,真的!
可惜,苏安妮此时并没有和景伏的脑电波达成一致,反而一脸遗憾地说:
“真可惜,我还打算买一个回家,等到被纪总喷的时候,就回家折磨他的手办,一定很爽!扒了他的衣服让他裸.奔,看他还敢不敢喷我!”
景伏:这种类似于扎个小草人报复你的小故事,咱们能不当着本人讲吗?
苏小姐,未来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不知名的理由被辞退了,请千万不要记恨纪晏司,真的是你先动手的。
而且,你不单单动手,还动了口。
“咳,苏姐,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先赶去学校。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苏安妮挥了挥手:“没有,我就是来问候你一下。对了,我下午有事情找总裁汇报,他下午在办公室吗?”
景伏摇了摇头:“总裁今天下午不在办公室,你有事情的话我可以为你传达。”
苏安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那就算了,明天和总裁说也是一样的。景伏,祝你毕业快乐。好好享受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天吧~”
说完,苏安妮总算是退出了总裁办公室的套间,景伏松了一口气将纪晏司重新放回桌面,发现纪晏司正抱着双臂凝神思考。
“景……小伏,你说我是明天就辞退她呢,还是今天就辞退她呢?”
“咳咳——还是,算了吧。苏小姐也不知道这是你。”
纪晏司抬眸看了一眼景伏,微微扬起下巴,装出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我很生气,我生气了不吃东西就更生气,更生气就只好辞退她。”
景伏:“你想吸我的血就直说……行,按照之前说的,一天一次。”
纪晏司立刻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熠熠生辉。景伏没忍住伸手戳了纪晏司的脸颊,继续道:
“不过,不许当着别人的面吸血,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
只要景伏愿意给自己吸血,纪晏司就没有不答应的。
这边的两个人达成了合约,而走出总裁办公室许久的苏安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景小伏的那个总裁手办,穿着的衣服和总裁今天穿的新西装一模一样呢?
景小伏一定是总裁大人脑残粉!
作者有话要说:苏安妮,如果你...真的炮灰了,绝对不是因为你有这么一个路人甲的名字!!
事实证明,任何和纪晏司有关的东西,都不要碰!!
完了,写着写着又笑成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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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衅,诓人和萨摩耶
S市艺大坐落在S市的东南方向,依山傍水而建,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大学。
景伏把纪晏司放在上衣口袋中,让纪晏司用手扒拉着口袋边儿,能够看到和自己一样的风景。
高大茂盛的常青树投下一片阴影,遮蔽了夏日炎热的阳光,景伏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露出纯白的衬衣领和一个黑色小巧的领结。
这一身极为简单的黑白二色西服,却衬得景伏愈发容颜清隽俊美。景伏拥有可塑性非常强的容貌,只是他一贯的气质都很温和,才会给人一种清风明月的感觉。
于杉一眼就看见站在外围的景伏,从人堆里面钻出来,笑着拍了拍景伏的肩膀:“今天晚上我们请老师吃饭,你一起来吧。我……”
祝清的声音在背后不阴不阳地响起来:“得了吧,他景伏现在穷小子一个,能够请得起尚芝轩?那可是人均一千以上的地方。”
于杉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火,理也不理祝清,反而是对着景伏道:
“这钱我给你垫着,你有钱了还给我就行。”
也只有于杉这样的人,才会选择如此妥帖的办法,既不伤景伏的自尊心,也让大家的最后一顿饭吃得圆满。
景伏刚刚想说自己找到了工作,没必要再省钱花,祝清就又蹦跶出来说:
“于杉,你可别为难他了,就他这样的还能有还得起你钱的一天?”
这话说得很过分,景伏就算再不济,一千块钱也不至于还不起,偏偏祝清那张嘴把景伏贬低到极致,让人听了就心头火起。
即便景伏脾气再好,也被激起了火气,更何况景伏是连纪晏司都敢怼的人?
前几天不和祝清计较,单纯是觉得饿得慌,这样吵也没有什么意义。
今天祝清还不会看场合,不分地点地轻视自己,景伏也不会就这么忍下去。
“祝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的人生没有个起起伏伏的时候?平时懒得和你计较,今天大家最后一天聚在一起,你还是收起你的势利眼吧。”
祝清轻哼一声,狞笑道:“我不觉得我日后还会有和你再见的时候。”
景伏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可是,万一你哪天大红大紫了,你说我拿了你的洗澡照片给狗仔,他们会不会很想见你?说不定,刚刚好就值这一千块钱。”
景伏的语气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些许温润,偏偏祝清被他说的心惊胆战,一双眼睛里冒出恶毒的光:“好啊,景伏,没想到你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