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番外(151)
“嗯。”
“我跟你爸爸都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件中吸取教训,但不要有憎恨之心,尤其是对这个孩子。”
“……嗯。”
“如果你非要出这口气,起码也要等到他成年。”
梁习荫惊讶抬头看祖父,他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是。谢谢爷爷。”
这一约定当时在梁习荫心里份量很重,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折磨多多,梁宰平看穿他的心思,很不解为什么他在这个孩子身上有这么重的执念,要想打消他的年头不容易,但也不好点破。怕他因为这件小事情影响生活和学业,便干脆的把他送出了国。
梁习荫不愿意去,他头一次感受到爷爷的控制欲并且有了抵抗的情绪,梁宰平在机场握着他的小手笑眼盈盈:“你想要战胜我,那就加油吧,等强大到我控制不了你了,你就自由了,不要担心有危险,你有个很好的保护盾,那就是你父亲。”
梁习荫听进去了,他很喜欢爷爷这样光明坦荡的对手与朋友。
多年后等到他回来闯自己的天地,并且得到第一笔由家里给出的投资,他才知道原来梁这个姓氏能带他太多的便利,祖父与父亲从未说起过,他原来属于那么大一个家族,有那么多再各行业身居高位的亲戚。
他一路顺风顺水,正如他的名字。
一走这些年,小时候很多事情都忘记得差不多了。所以当秘书领了人进来时,他还真没认出来那就是多多,梁多多,他养的他,自然他就随他的姓。这是个完全属于他的小宠物,虽然多年不见,但他一直安排着他的人生,他让他不断的练习舞蹈与杂技,只因为当时第一眼中意他,就是因为他的软功。
高中毕业时梁多多想念自己喜欢的专业,梁习荫知情后一口便回绝了,他必须学舞蹈,否则便不要想得到一分钱的生活费。他有能力养他,自然就有能力毁了他。
梁习荫很满意他看到的梁多多,他示意秘书出去,低头喝咖啡,然后笑着跟梁多多说:“你穿得有点多,脱了衣服我看看。”
梁多多听话的脱了衣服,赤裸着身体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面前。
“来,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随便跳一段。”
梁多多像台听话的极其,垂着眼睑,优雅的举起手臂踮起了脚尖。
梁习荫惬意的把手臂枕在脑后,心想梁宰平果然是道行深厚,幸好没在小时候就把他毁了,多棒的宠物。为他省吃俭用苛刻自己这么多年,是到了拿回报的时候了。
第53章《当你老了》番外《新一轮的三甲复评工作开始了》
新一轮的三甲复评工作开始了,医院里人人都很忙碌,上层忙着准备资料,中层忙着整顿工作,基层忙着配合领导学习各种制度标准,一副万众齐心的和谐景象。
有一天肿瘤科的王子君去行政楼修病例,在楼梯间遇到了院长梁悦,问好之后想过去,被梁院长叫住了:“哎,小君,听说你师公最近不太来上班,是不是?”
王子君一下紧张起来,支支吾吾说:“没、没有。”
梁院长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和谐的笑着一挥手说:“去吧。”
王子君吓出一身汗。他的师公邢墨雷主任向来随性,后继有人之后就越发松散了,除非是大手术请他把关,其他时间要找他的人,还真的就只有佟副院长一个人能找着,再怎么玩儿,天黑了总得回家不是。
佟西言外出开了三天的会,一回到医院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写报告,期间不停的有人敲门进来请示这个请示那个,他就不停的放了笔出去又回来拿起笔继续写,不知不觉,抬头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他捏着脖子想起来不对劲,怎么早过了饭点了手机却没有响,给人打过去,那头有些模糊奇怪的声音,他问他:“你在哪儿呢?”
邢墨雷说:“外头。”
“宝丽金?”
邢墨雷嗯了一声。
“吃过了没?”
“这都几点了。”
四下无人,佟西言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抱着手机撒娇:“我还没吃呢,饿死了。”
邢墨雷挺无情的说:“你忙完没有?没忙完叫个外卖,忙完了自己出去吃。”
佟西言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邢墨雷说:“什么怎么了。”
佟西言说:“我来宝丽金找你。”
邢墨雷说:“我不在宝丽金。”
“那你在哪儿?”
邢墨雷在电话那头很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和着节律性的奇怪声音,佟西言模糊听到他在跟谁说话,似笑非笑的骂了声,夹紧点儿!
电话断了。
佟西言握着手机半天才回过神来,耳根子一热,什么年头都没有,直接又把电话甩了过去:“你在哪儿?!”
邢墨雷懒洋洋的还带着一点不耐烦:“‘天唱’,怎么了?”
“在干什么?”
邢墨雷说:“洗头。”
那是洗头的声音吗?!佟西言火气大了,可又不知道在电话里发泄,憋了半天就俩字:“回家!”
邢墨雷冷哼一声说:“你还知道你有个家啊。”
电话于是又被挂断了。
邢墨雷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整幢房子没有灯光,他还以为人睡了,开了门才发现客厅电视开着,沙发上坐着佟西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被电视光线映得时明时暗。
邢墨雷开了灯,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说:“不早了。”
佟西言不动。
邢墨雷靠近了看他:“做什么呢,面瘫啦?”
佟西言闻到他身上那股子不属于家里的陌生香味,心头火一下就烧起来了:“离我远点儿!”
邢墨雷一把抓住他推拒的手腕,整个人压了上去,挑着眉跟他对视,眼神里的冷酷多过于戏谑:“闹什么?”
佟西言冷静了些,压着怒气问:“干什么去了?”
邢墨雷说:“出去洗个头就气成这样?”
“洗头洗得全身都是味儿?!”
邢墨雷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想起来了:“哦,顺便洗了个澡推了个背。”
佟西言压根不相信,等着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人一刀一刀凌迟了。
邢墨雷低头看他那架势跟只鼓肚的河豚鱼似的,一时没忍住,低笑着压过去捕他的嘴唇,却不料被狠狠咬了一口。一声痛呼之后他松开了手,身下的人立刻逃到了沙发后面。
佟西言扶着沙发背颤抖着问他:“洗澡,推背,还有呢?”
邢墨雷没兴致了,不耐烦问:“什么还有,还有什么?”
佟西言忍住不堪说:“我听到了……”那种事情他说不出来。
邢墨雷站了起来步步逼近:“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那种声音——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佟西言不大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他这话刚落音,邢墨雷的咆哮声便立刻响起了:“我干什么去了?我倒想问问你,一天一天的你都干嘛去了?!别人也是上班,你也是上班,怎么就见你忙啊?你忙什么呢忙的一个月出差二十五天?!每天半夜回家二话不说倒头就是睡,全医院搞行政的死得就剩你一个了?!就你忙!”
佟西言被吼得错愕不已:“我……”
邢墨雷几步上前,抄起人就往沙发上扔:“我干什么去了?你说我干什么去了?我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需求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佟西言仰起身重重扇了一下他的头,扇完愣住,立马就被压住了四肢封住了嘴,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了,蛮横的舌头堵得他唔唔叫不出来声音。
邢墨雷撑起手臂,咬牙切齿看着人:“你倒是说说,我干什么去了?!”
佟西言抹了一下嘴,倔强的说:“我怎么知道?!”
邢墨雷吼道:“不会自己验验呐?!”
佟西言又气又羞:“我没那个本事!”气死他了,气得他眼泪都要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