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没答腔,忽然抓住他手腕拉开,自行箝住了那勃起一半的东西。
「啊……!」伊离瞪大眼傻住,随即被陡然侵袭下身的刺激弄得惊叫出声,脑袋一片空白。
那是完全不同于自己抚慰的强度。
若是自己摩擦到敏感处,难免会忍不住手软稍歇,男人套弄的手却没有半点仁慈,毫不留情持续强悍施予折磨,不顾他剧烈颤栗、哀叫哆嗦,越动越快,又在他按捺不住即将迸发之际,用力扼住。
「你……!你干嘛……」
被硬生生阻断的情欲反弹冲回大脑,令伊离差点晕厥,像被放到滚水里的虾子弹跳蜷曲起来,又无力瘫软回床上,簌簌发抖。
叶筝仍不说话,在少年带泪的震惊注视中,俯下身将指间胀成深红色的肉身含入口中。
「……啊……」
伊离完全懵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男人秀致的唇舌不过轻轻吸住一舔,他的东西就全射了出来,被同一张嘴涓滴不剩的吮了干净。
这一定是梦……绝对是梦吧。
可是下体被长指插入的疼痛是如此鲜明,乳首被指腹压捺拧揉的快感是如此强烈,被吸吮咬啮的舌尖绽放的血腥味又是如此真实。
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任人摆布的娃娃,在完全强势主动的男人面前,除了微弱发出「呜、啊」的破碎呻吟,什么回应都做不出来。
「腿再打开一点。抱住我肩膀。」叶筝面无表情的道。
伊离呆呆照做。在那美丽的脸庞再次俯近自己时,主动开启了双唇。
「嗯……唔!」
两指,三指,四指……体内的手指数目急遽增加,他跟不上那速度,被戳刺得不停在男人唇间惊喘,每个敏感点都被熟知的对方反复撩拨狎弄。
在他快崩溃之际,手指抽出去了。在他略微松下四肢的瞬间,更巨大的物体顶了进来。刹那间更是兵败如山倒。
久未经性事的身体,竟软弱得如此不堪一击。
男人将他一腿举高过肩,在被迫开敞到极限的密处猛烈冲撞,久久未歇。然后就同样姿势将瘫软如泥的他抱坐起来,由下往上重重挺刺,另一手握住他半苏醒的分身搓弄,有时掐紧有时加速,直到他抽搐尖叫着喷溅出来。
迷迷糊糊中身体被翻转向下,还是不断的被摇晃,性器在对方掌握下被仿佛永无止境的折磨。
不行了。
他听见自己的哭音哀哀求饶,像自言自语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和赦免。过于无理的热切索求,几乎让他有种跟陌生人做爱的错觉。
叶筝,你也跟我一样……很久很久没拥抱人了吗?
他好想问他,但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也找不到机会问。
……就当作是吧。他纵容自己这么想。
那就算在男人怀中被折腾到死,他也会微笑着死去。
「小筝?怎么这时间打给我,你那边现在是凌晨吧。」男人温雅带笑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放心,我文件都已经备齐,等明天就先去办理部分手续。呵呵,既然是你难得拜托我的事,我当然是快马加鞭……」
「抱歉,这件事我决定取消。」叶筝打断他道,另一手转动滑鼠滚轮,浏览着萤幕上标示班机时间的网页。「已经麻烦你的部分,不好意思让你白忙一趟。」
「嗯?」男人闻言微微一愕。这小子前天的越洋请托才吓着他,怎么现在又忽然变卦了?
「你要我收养伊离,不就是为了让他方便申请美国当地的学生签证?」只要看到「父亲」拥有的财力证明,相信不会找不到愿意收伊离当留学生的大学。「还是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台湾法律规定收养人必须比被收养者大二十岁以上,叶筝当然不符资格,但会因此找上向来不对盘的男人帮忙,也足足教他惊讶了好些天。
不过对象既然是那孩子,似乎也不必太意外了……
「不。计划已经变更,伊离不会来美国住。」
「……为什么?」
「美国不见得适合他。」既然欠了对方人情,叶筝也不吝解释。「他有更好的人生规划。」
再好的人生规划,比得上待在喜欢的人身边?男人沉默半晌,忆起印象中男孩的性子,道:「他知道吗?难道他都没意见?」
「……」
「还是说,那孩子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男人轻叹口气。「小筝啊,你这样不行。」
「你别管。」
男人微微一笑。
「那孩子的事我是不管,我关心的是你。小筝,你要再想清楚,不要以后后悔。你明明比我还聪明敏锐,怎么对自己的事就这么迟钝呢?简直比你爸爸还糟糕……」
挂上电话后,叶筝的确垂眼想了一会儿。但他仍然没有改变主意。
于是,在旧金山又将下起大雪前,伊离回到了台北,继续过一个人的生活。
为以后进入K-1做准备,他先加入辜靖岚俱乐部旗下的拳击馆,学习正统西方拳术与泰拳,并接受体能教练的专业指导。
对任何操练表都照单全收的伊离,正是体能教练最喜欢遇到的学生类型。他在教练指导下获益良多,也奠定他以后在比赛中常胜的基石。
六月,伊离领到高中毕业证书。成绩单唯一勉强能看的,是几个月来忽然进步不少的英文。据说这已经让导师大为感动,特别通融让他过关毕业。
八月,奥运落幕,台湾在空手道男子项目空手而归,没有获得一面奖牌。
伊离没多留意这些新闻,也没时间,这时他已经去了日本,一个压抑严谨的国家。
先被师父命令打了整整四个月的坐,日复一日从早盘坐到晚,其他什么都不做。他咬牙撑过,棱角消磨不少,终于在冬天来临时,开始正式习武。
斯巴达式的教导,比台湾黄教练是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伊离每天身上都有新伤痕,几度晕厥在道场上又被藤棒敲醒,但他丝毫不以为苦。
他没什么娱乐嗜好,白天在道场练习,晚上就关在房里苦读英文和日文。对语言天分趋近零的他来说,那才真的是苦不堪言,比拿头撞墙壁还痛苦。
既然普通人念十遍就能记住一个单字,他得念一百遍,那就老实念一百遍吧。伊离是这么想的,连洗澡吃饭时都在用功。日积月累,总算也开始能跟师父简单对谈,去美国时也不再像鸭子听雷。
冬去春来,夏天又至。
伊离开始参加日本当地的一些空手道比赛。身为大师唯一的外籍徒弟兼闭室弟子,人们比赛前就对他多了几分关注,比赛后更是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女孩们则悄悄记住了他的脸孔,惊艳于这个俊美瘦削少年竟有如此剽悍的身手。
伊离房间里的奖牌逐渐堆成一座小山。他把它们全塞进行李袋里,去美国时一并带着,好让男人也能看见。
「Ili Lee(李伊离)」,当这名字出现在隔年底K—1 MIX资格赛的挑战者名单上,立刻引起不小骚动。
这年冬天伊离刚拿下世界空手道大赛轻中量级别的冠军,力压日本当地选手,声势如日中天,很多人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他除了空手道,还同时擅长多种武术。
甚至有人半开玩笑说,「Ili Lee」,那不就是拳王阿里(Ali)和李小龙(Bruce Lee)的结合吗?
商业化经营、奖金丰厚的K—1大赛,吸引了更多群众的目光。伊离打法深具攻击性,以凌厉快速的拳踢组合弥补身材偏瘦的不足,正是观众爱看的类型。只要有他出赛的场次,票房都相当亮眼,支持者不分男女。
随着捷报不断传出,越来越多的专访活动和节目通告找上伊离。有人找他拍片,有人找他代言,甚至有人劝他归化日籍为日增光,被他一口回绝。
这时辜靖岚已经派了人待在伊离身边,帮忙处理经纪事务,让他在不影响练习和比赛的情况下,参加一些宣传或代言性质的公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