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64)
孔新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吴是陷温柔乡里了。
许辉越听脸色越难看,方梅这边话音刚落,他人就“霍”地一下站起来了,铁青着脸往门外走去。
孔新还没反应过来这人犯什么抽,许辉又开了口,“孔新,有时间你带他去医院看一下,别真累出病来。”
孔新蒙蒙地点点头,人少爷一转身出了门。
方梅指指门口说:“他就是你常说的追林佳佳的那个有钱人啊!”
孔新点点头,方梅感叹,“这人可真怪,你说他曾经因为误会老吴喜欢林佳佳还跟老吴干过架,这怎么现在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孔新说:“就你们女人小肚鸡肠,男人家的哪有那么大仇啊,都是小事,没听过不打不相识啊!这许少对老吴是真好。”
方梅鄙夷地撇撇嘴,“还说我们女人小肚鸡肠,喏,真正小肚鸡肠的人在那里。”她用下巴点了点厨房的位置。
孔新皱下眉,这个老吴也真是,到底和许少之间有什么大矛盾啊,这都多久了,两人还没和好!
正想着,吴景安端了一小筐素菜包子满脸是汗的出来,笑着说:“弟妹,快来尝尝我这胡萝卜鸡蛋包子,味道怎么样?”
半小时后,吴景安等着鱼肉包子出锅的空把善后的工作处理了。
门铃响了,方梅开了小孔问是谁。
门外有两年轻小伙说是来装空调的。
方梅诧异:“走错门了吧,我们家有空调了。”
那两小伙看了看手里拿的地址,报下地址名,没错,是这啊!
方梅更觉奇怪了,叫来了孔新,孔新听说事后也觉纳闷,“是不是人写错地址了呀?”
其中一小伙说:“是一位叫许辉的先生写的地址,款已经付了,这空调你们到底装不装啊?”
方梅一听心中大喜,忙开了门,把空调迎进屋。
方梅兴奋地摇摇孔新胳膊,“你这朋友可太够意思了,这见面礼给得真足,我决定了,以后他再来咱们家,我拿营养快线招待他。”
孔新好笑地瞟她一眼,“出息。”
两小伙抬着空调往厨房走,方梅在后面直喊,“错了错了,这边,装客房里。哎老公,咱就装客房吧,两家老人来了也用得着,等以后咱宝宝大了单睡一个屋就省得装了。”
孔新还没接话,一小伙开了口,“许先生说了,这空调只能装厨房里,哪都不许装。”
一句话把孔新两口子砸蒙在那里。
刚从厨房出来的吴景安手里紧紧攥着抹布,眼里闪出如刀子般锋利的光芒。
他想得果然没错,许辉,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看来,他将要和他耗上很长一段时间,也许,直到其中一个彻底认输,这场闹剧,才能真正结束。
第50章 坚定信心
休班的时候吴景安带蒋路去买了一套看上去很正经的衣服。
站在镜子前,蒋路左右照照,怎么看怎么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滑稽可笑。
他扁着嘴,万般怨念地说:“亲爱的,我能不穿这种衣服吗?”
吴景安弹弹手上烟灰,“行啊,只要你有勇气打破我定的规矩,随你爱穿什么衣服。你就是光着屁股走大街上,我也不管。”
蒋路心不甘情不愿地穿着这套衣服出门。
吴景安在他身后交代一句,“晚上记得早点回来,第一次见哑叔,说什么你也要给我留个好印象。”
蒋路敷衍两声,无精打采地上班去了。
今儿天气不错,吴景安把两人的冬衣都拿出来晒,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去超市买些晚上要带过去的东西。
吴景安出门时忘了翻黄历,以至于在超市遇到熟人时他很是懊恼地感慨了一下。
说是熟人,其实也不算熟,见过几面而已。偏巧他最糟糕的一面,也被这人看全了。
郝时见到他时也有些诧异,思量一下还是决定打个招呼。
他推着手推车来到吴景安面前,“好久不见。”
吴景安真想装作没看见这人,可人都到面前了,都跟你说了好久不见了,难道还要把他想成是在跟你身后站着的外星人打招呼吗?
吴景安扯着脸皮微笑,“好久不见。”
郝时看了一眼他脚上的人字拖,“你住附近?”
“嗯。”
“最近,还好吗?”
“就那样吧!”
“……”
其实两人本也不熟,吴景安心里又存着芥蒂,更是没什么话好说。
一个长发女孩挑了盒蓝莓放在郝时手推车里,抬起头对吴景安笑笑,“你好。”
吴景安同样回以微笑,“你好。”
郝时介绍道,“一个朋友,吴景安,这是我女朋友,李薇薇。”
吴景安说:“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逛超市?”这地方不算繁华区,一般来这超市的都是附近几个小区的居民。
“薇薇一个姐妹住这附近,这两天不舒服薇薇来看她。”
吴景安点点头,“那你们忙,我去那边看看。”
“嗯。”
吴景安转身走向鱼类区,想着蒋路爱吃鱼,买条扁花做好了带去他公司附近和他一起吃好了。
结帐的时候,好巧不巧又遇上了郝时。
吴景安只想用点头敷衍过去,没想到郝时却开了口,“老吴,有时间聊聊吗?”
吴景安想,得罪过他的人只有许辉,至于这许辉的朋友,人既然主动邀约,又何必迁怒。就他和这人短暂的几次接触下来,他不认为他是一个会恶意揭人疮疤以取笑的人。
超市外的一家咖啡馆里,吴景安点起一支烟,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郝时轻啜了一口咖啡,眼神带着观察的意味看着他,“老吴,现在你心里,应该很恨许辉吧!”
吴景安倒是挺欣赏他的坦率直白,一上来就把自己想遗忘揭除的那一段摆到明面上。要他怎么回答?他需要和这个人讨论有多恨许辉吗?
郝时说:“他会做出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意外,他就是这样的人。许辉,从我们大学时认识他起,他就是一个从来不会在乎别人情绪,只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摆在第一位的人。他这样的人,残忍、自私,我甚至怀疑他有很严重的自恋,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也没办法爱上一个人。”
吴景安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和他成为朋友?”
郝时笑了笑,没有接话。
吴景安也觉得自己这问题挺愚蠢,幸而郝时没用一些荒唐可笑的理由搪塞他,否则还真让人看不起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许辉这个人本身没什么,可看他那些朋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的家庭、他的背景对那些人来说,是很有用的。只要他还想在这个社会里混,想往上爬,像许辉这样的朋友,必须结交。纵使吴景安不在这个圈子里,这些道理,他也懂。
有一瞬间吴景安竟替许辉觉得可怜。
那个高高在上,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究竟有没有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
或者说,有没有人会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利用价值,只以一颗真心与他相处。
也许,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却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赶跑了。
所以,一切只能是他咎由自取。
吴景安轻笑自己的无聊,许辉这人,真的需要朋友吗?如郝时所说,这个世上,只要活他一个就够了。
自恋,这形容,还真是贴切。
吴景安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郝时笑了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那件事后我见到的许辉,和以前,不太一样。”
吴景安困惑地注视着他。
郝时说:“许辉还是会出来玩,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除了玩没什么正经事可做。可每一次见到他,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许辉会坐在酒吧里发很长时间的呆,再嘈杂的音乐也打断不了他的思绪。
许辉会在网球场地里拼了命地跟人对打,即使所有人都被他练趴下了,他仍然停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