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23)
哑叔压低眉眼,这人真是没脸没皮惯了。也不看看什么点,还想谁给你备着饭哪,不撵你出去算不错了。
脱了鞋直接倒家里那张桔色布艺沙发上,拿了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自己爱看的体育频道。
张叔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个点,忙着在小屋打呼噜呢!
哑叔不睡,他喜欢拿一小本本,看健康养生类节目,把那些所谓的专家说的话一一记下。
赛事进行到精彩处,他高呼的“好”球字还没出口,就被哑叔夺了遥控器,换回原来的频道。
吴景安撇撇嘴,不敢明着抗议,躲他背后狠狠瞪上几眼。
不爱看体育频道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哑叔边看电视边对他打手势:晚上在这吃,摊了饼。
哑叔摊的薄饼卷上青椒肉丝和醋呛土豆丝,光是想着就让人流口水。
吴景安拍了拍他的肩说,行。
陪着哑叔看了会节目,他跑厨房削两苹果拿出来,一个切成小块给哑叔,一个直接上嘴啃。
本想就这样打发时间到晚上八九点再回去,结果五点刚过半,欢快的音乐就从裤兜那响起。
掏出手机一看,又是那冤家!
本想不接,想着他再通天也不能那么巧就“看见”躲进民居的自己吧!
但转念一想,依那人阴晴不定的少爷脾气,明儿不知又拿什么损招折腾他呢,唉,伸头缩头皆一刀,他无奈地接起电话。
“猪,睡饱了吧!”
猪,你叫啥呢
“死了连气也不会吭的。”
吴景安没好气地回三个字,“活着呢!”
“行,别废话,来时光,打的来,给你半小时啊!”
吴景安就纳了闷了,我凭什么得听你的啊!再帮过忙,也不至于就把人当小厮了。
“不到会怎么样”
“嘿,你尽管试试。”
吴景安真想豪语一出,老子偏不到,看你怎么滴吧!
偏偏这脚就没囊气地往外迈,边走边跟张叔招呼着,“朋友有事,不在这吃了,下次再来啊!”
打的到了时光,他看看手机,二十二分钟,行,绰绰有余。
服务生领着他到了豪华包间,门还没开呢就听里面吵嚷声震天。
吴景安下意识揪紧了眉头,这富二代的朋友,大概都一个德行吧!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这种二流子惹得起的。
他有点后悔来这了。
服务生见他迟疑的表情,忙问道,“您有什么需要吗”
吴景安摆摆手,整顿了一番脸上丧气的表情,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打开门。
刹那间,吵闹声暂停,一屋子的纨绔都把眼睛放他身上了。
吴景安自我解嘲,嘿,咱也有成为焦点的时候。
许辉坐在正当中的位置,一手夹着烟,脸上带几分醉意,拿嘲弄的眼神斜睨着他。
“这么听话啊,让来就来了”
吴景安猛地听他这样说,一时有些愣怔。扫了眼一屋子嘴角带着轻笑的人,一股火从腹部聚集直冲脑门。
他佯装镇定地说:“抱歉,走错门了。”
说着转身往外走,坐在门边的廖胜英忙起身,双手搭着他肩膀就将他转了过来,笑着说:“行了,你这人还开不起玩笑了。辉子早说今儿要介绍个朋友认识,”不带人反驳的就将人
领到了许辉旁边,手下使了力硬是将人按坐下,“来,你就坐这,迟到,可得罚酒三杯。”
既来之则安之,吴景安心中纵有不快也硬是忍了下来。
廖胜英回到位上坐下,对许辉扬了扬下巴,“辉子,你这朋友给介绍介绍。”
许辉笑,一手很随意地搭上吴景安肩膀,“吴景安,你们叫他老吴就行。”
吴景安抖了抖肩膀,愣是没把那爪子抖掉。人多眼杂,他也没好意思有太大动作,索性随他去了。
有人不满,“这就完了,有你这么介绍的吗”
“在哪高就的不说说。”
许辉眉头一皱,“我许辉交朋友什么时候问过这些,照这逻辑,你们这些人有谁够格做我朋友”
吴景安为他的嚣张狂妄狠捏了把汗,转眼看看在坐众人,倒像是习惯了他这种话,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有那被炮轰的某人摊开双手,很无辜地瞅瞅众人,“我说什么了我得,我自罚行不行。”说着端起桌前酒杯,一饮而尽。
吴景安不得不感叹,钱和权真TMD是亲爹啊!
管你说再多混帐话,也没人敢吱个声。
这许辉,堪称纨绔中的战斗机,那德行,海了去了。
第17章 唱歌
酒桌上有人追着那自罚的人猛灌酒,廖胜英看一眼吴景安,嘴角勾笑地端起杯子,“老吴是吧,来,我敬你一个。相识自是朋友,以后常出来玩啊!”
吴景安也随着他豪迈地干杯,酒入口,只觉甘美醇香,不似他以前喝的那些廉价酒,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
放下酒杯,廖胜英接着说,“我看辉子也喝得差不多了,就由我来给你介绍介绍吧!从我开始,廖胜英,叫我老英就行;这位是陈海,咱这一桌人里就他学历最高,都读到博士了还
想接着往下读,也不想着回报社会尽糟贱粮食了;”叫陈海的男人笑骂着给了他一肘子,廖胜英接着往他左手边介绍下去,“那是梁天,我们都爱称他天天,是吧,天天,哈哈…
…郝时,他名好记吧,那就一巧克力代言人哪,哎,你还别说,这一众朋友里就我还记得你名,不信你问问谁还知道你本名,光知道你叫巧克力了,那天还有人问我,你是不是名
里带德芙了才有这外号;乔志斌;张音,嘿,整一女孩名,他-”
廖胜英话没说完,有人不乐意了,下巴搭在手背上,懒散味十足地发话,“老英啊,我说你也太不地道了,都是朋友,怎么能厚此薄彼啊,人都有几句趣话,到我这就一名而过
,你这摆明不拿我当回事啊!怎么说咱也是曾盖同一床被的交情,你可不能这样。”
他话音刚落,廖胜英伸长脖子骂了句操,“我介绍个鸟啊,咱有多少年没见了,一滚到你那西伯利亚就连个音讯也没有,回来没两月又得滚蛋,谁知道你那些破事。”
乔志斌听了这话也不恼,笑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知怎地,吴景安竟觉得他那笑容有几分苦涩,眼底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悲伤,眨眼间就消失了。
廖胜英继续往下介绍,吴景安端起杯子同众人喝了一个,这就算认识了。
你还别说,拜廖胜英风趣幽默的介绍,他还真能叫上几个人名,比如那巧克力,天天,靠,光记住外号了。
气氛又回到他刚来时的热闹,吴景安掏一根烟叼在嘴里还没点上,就听旁边的富二代阴阳怪气地问了句,“去哪了”
吴景安瞥他一眼,“不说了回家睡觉呢!”
半天没人答话,可那道灼热的视线直射得他半张脸火辣辣地,吴景安转过头,困惑地望向他。“去哪了”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不同的是,那眼神明显冷了几分。
吴景安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意思”
“去哪了”第三次发问,许辉的耐心也算耗尽了。
吴景安与他冷冰冰的眼神对视了好一会,低下头想了想,终是说:“去朋友家了。”
吴景安听到他从鼻腔里发出的那声低哼,来不及细想那层意思,温热的气息就贴进脸庞,“以后别再对我撒谎,我这人,别的都好说,最讨厌人骗我,记清楚了。”
颊边痒痒麻麻的,吴景安忍住揉脸的冲动,眼角扫了下旁边狂妄至极的人,心里狠狠骂了句,操你全家。
酒足饭饱,一群人跌跌撞撞地闯到对面的神话,先是把人前台小姐调侃得快哭出来,其后才得意洋洋地进了包间。
吴景安靠坐在沙发一角,揉揉眉心刚打算小眯一会,就有一串跳跃的音符传进耳中,很快,纯净忧伤的男声响起,书写悲伤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