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Ⅱ+番外(15)

什么意思,这些公子哥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中的败类呗,吃喝玩乐一把手,普通的娱乐场所他们还不屑去。

聂浚伟皱眉扫了一圈,呵,大部分还都是他叫得出名号的。

罢了,从黑到白哪里是说洗清就能洗清的,没处说理去!他对沉夏打了个眼色,让他别在意,紧跟着他走就行了。

沉夏也懒得看这些人的嘴脸,跟在他后面挨着墙边走,二楼最里头,有一间十几平米的办公室。

聂浚伟也不敲门,似乎是习惯了,抬脚踹开了门,惊得里头沙发上紧紧缠绕在一块的两个人咻一下弹开来。

“哎哟我的少爷,您怎么每次来都坏我的好事啊。”这人长的一本正经,身着西装革履,可是领带和腰带早不知哪去了,戴着一副银丝眼镜,一看,就是人们俗称的那种斯文败类。

聂浚伟朝着身边忙乱穿衣服的少年瞪一眼,他衣服也不敢穿了,抱着衣服就蹬蹬蹬跑了出去。

沉夏饶有兴致地在这房间绕了一圈,止步在一个高大的酒柜面前,嗤笑道:“卖酒的老板却不在自己酒柜里摆上真酒,这可真是奇了……不过这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

阿艾早看到沉夏的侧脸了,现在见他转过头,更是讶然地定住了,用手肘撞了撞聂浚伟,小声问:“少爷,你哪儿找的这么好的货色?”

聂浚伟烦躁地横他一眼——你小子不想活了吧。

沉夏脸上没有愠怒,只勾起一侧嘴角,走近了几步盯着阿艾说:“最近生意是不是不好?有人在暗处……抢你们地盘上的生意对吗?”

阿艾顿时面露精光,警惕性地大量他,“你是什么人。”

“小伟的老师,不过我还有别的身份……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路子,我有我的路子。一楼,是给未成年玩‘杀人游戏’的吧,或者还做了黑暗咖啡厅与黑暗餐厅,这些虽然另类点,但还算正经生意,可是近来客人减少了,你也觉得奇怪了吧。”沉夏这番口气,像是早就查过这家店的底,可实际上,他不过是通过一路上的细节观察,推断出的这些。楼下的酒保,口袋里都有电筒和蒙眼布,还有一些图案有趣的胸牌。

这间办公室的书桌上,还放着一本敞开的账本,上面全是红色笔记,旁边还有几张刚印好的宣传单。

聂浚伟也有些吃惊,扭头就揪起阿艾的衣领,“你这钱罐子,少了客人不会不查吧,到底怎么回事?”

阿艾这会儿也不敢小觑沉夏,见少爷非逼着自己说,只好举手投降招认:“好好,我说!才刚开始查,现在只知道有些高中生经常去一个青少年辅导中心。”

“青少年辅导中心?那是好事吧,说不定是突然发奋变得好学了。”聂浚伟松手把他放下,看着沉夏。

就听阿艾笑着说:“少爷,你以为他们都是你呀?你这种算是稀奇物种的,能从当年的小混混变成……”

沉夏笑眯眯地瞄他一眼。

“那个青少年辅导中心很可疑么?”聂浚伟不在然地捏下耳朵,接着问他。

阿艾刚要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在桌子抽屉里东翻西找,拿出一叠照片出来,递给他们,“你们见过正常的青少年辅导中心开在酒楼背面的么?而且,如果不是有人带路,路上的学生哪里会往那里头走。”

沉夏翻了几张,也觉得很蹊跷,问他:“只有一个很小的招牌,你们的人有进去看过么……真的是辅导中心?”

阿艾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把眼镜取下来擦了一会,说:“就是刚才,呃,被少爷吓跑的那个孩子,是附近一个高中的,他被同学带着去过一次,幸好我提前警告过他,不能碰任何看起来来历不明的药丸……他跑出来后,就把这事儿告诉我了。”

“这样看来,真的很有问题。”聂浚伟把这些照片都递给沉夏,问阿艾还没有,他摆手说没了。

聂浚伟显然不相信,走到他桌前把抽屉都搜了一遍,一下扔出一包瑞士糖,一包槟榔,一把枪,最后扔出一盒避孕套,鄙视地站起来咳嗽一声:“你这家伙,好歹把该收起来的收起呀!”

“什么是该收起来的,这个……还是这个?”阿艾也不知是装傻还是想故意逗聂浚伟,先拿起枪,又指指避孕套。

聂浚伟没好气地踹他两脚。

转身带着沉夏下楼,从乌烟瘴气的二楼走到一楼,怕阿艾还有什么瞒着自己,干脆在整层楼都转悠了一圈。

不过还好,没让他发现什么不正当的勾当,就是一些初中生高中生在里面,也没喝酒,就是在黑漆漆的环境下吃饭,或者开个包间,围成一圈玩“杀人游戏”。

沉夏前几年也喜欢这种游戏,觉得挺考验人们撒谎和逻辑推理能力的,还算有趣。通常他和希声做搭档,总能成功骗到其他人,后来方跃和宁家悦经常输,不愿意跟他俩玩儿,现在找不到对手,就慢慢觉得没趣了。

看了几圈没什么发现,聂浚伟和沉夏这才走出去,临走,聂浚伟还叮嘱他们说:“千万不能再沾上过去的生意了,顶多卖点走私酒水到头了,知道吗?”

让他们这些人完全漂白了,他也是不信的。

送他们出来的几个人都恭敬地低头,保证道:“少爷你放心!”

等走到了街上,沉夏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望着聂浚伟笑了笑,说:“看不出来,刚才那架势,挺有黑帮继承人的架势哈?”

聂浚伟没有觉得这话受用,反倒是觉得挺不堪回首的,叹了口气说:“尹老师就别笑我了,初中那会儿不懂事,老头叫我别沾黑道,我不听,还冲动地出来混了一阵,以为他看不起我……后来才发觉黑道确实太黑,跟电影电视上演的那是完全不同,总算醒悟的早,趁早抽身了。如今老头也在努力洗白,想走正道,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成功,但好歹是决定彻底收手了。”

沉夏点点头,心说现在的聂浚伟看起来最多是桀骜不逊的,说到底,还是他本质上是好的,看到社会最黑暗的那一面就生出了反感和厌恶,知道敬而远之了。不然这样的家庭环境,难免不步上他父亲的后尘。

“对了,尹老师……能不能帮我个忙?”聂浚伟停住步子,皱着眉头看他。

沉夏微微扬起眉梢,问:“是不是杜小萌的事。”

“嗯,是的。”聂浚伟知道他观察力强,也不扭捏,想了想就说:“唉,其实一开始我跟小萌关系的确很好的,比一般的朋友亲近很多,只觉得他粘人了些,没别的什么,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感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在他跟我表白之后,我每天都想着要躲他,希望回到过去那种单纯的朋友关系,可是他不依不饶的,结果就闹成今天这种地步。”

沉夏耸耸肩,“杜小萌不是说不再缠着你了么,那你还烦恼什么?”

这小子,大概第一次撞见这种事,偏偏杜小萌其实是他朋友中比较在意的一个,因为杜小萌的追求太明显了,所以脑袋发懵了呗。

聂浚伟摇摇头,郁闷地说:“但我觉着,现在这样更奇怪啊……我对小萌真没那种意思,但是若要和他彻底断交,又有点……”

“不得劲了,还是舍不得啊?”沉夏闷笑着瞄他一眼。

聂浚伟不晓得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支吾了一阵说:“说不清,总之就是很憋闷,烦躁的厉害,心里堵得慌!”

“你这样的,我见过的,知道有办法可以解决……”沉夏抱着胳膊对他笑,不过卖了个关子,“只要你找到杜小萌为什么受人钳制,还主动认罪的原因……就会豁然开朗了。”

“真的啊?”聂浚伟眨眨眼,心说怎么有点不太相信呢。

沉夏径直往前头走,笑意浓浓地说:“你在学校也有些门道吧,我给你指条路……莫云海这人是肯定更有问题的,钳制小萌的差不离就是他了。你去找人八一八他的八卦,看他有没的什么隐私,如果藏东西,这人又会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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