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番外(400)
傅寒声知道,贺连擎看自己不顺眼,所以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之意,
“内子不是在这里吗?”傅寒声说着,终于略显无奈的看着萧潇,初听是责备,细听却是宠溺:“有孕在身,还像个孩子一样,夜深贪玩不着家,实在是调皮。”
萧潇:“……”
贺连擎忍不住皱了眉,就连江安琪也是心里一沉。
眼下这种局面,其实最尴尬的人,不是萧潇、傅寒声,也不是贺连擎,而是江安琪,如今站在贺连擎身边面对傅寒声更是让她尴尬无比。
殊不知此刻,傅寒声正在看江安琪,她今日确实是明艳动人,为了这场生日宴明显是精心打扮过,挑染过的卷发,耀眼夺目的钻石项链,足以窥探贺连擎私底下对江安琪是何等的大方。
傅寒声淡淡开口:“江小姐,生日快乐。”众人面前打招呼,是礼貌,也是客套交际。
“……谢谢。”江安琪握住面前那双修长的手指,低眸间目光闪烁。
他的手很温,她的手却很凉。以前只要能握住他的手,她就会激动很久,现在握住他的手,她依然会心跳加速,却再也不会有任何遐想,只有复杂。
三月份,萧潇不堪照曝光,那是婚姻里的一道劫,几乎所有人都笃定他们会在婚姻里走至穷途末路,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一如往日。不,是比往日还要深厚。
那可是傅寒声,他能对一个女子包容至此,若不是毫不重视,就必定是爱到了极点。
江安琪知道,是后者,一定是后者。
人要有自知之明,而女人青春有限,她总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一番,和贺连擎在一起一开始
tang是为了后半生考虑,但后来又怎能说没有丝毫感情呢?这样的感情或许永远也不及她对傅寒声的那份心动,但有情却是不变的事实。
江安琪这边正胡思乱想着,傅寒声已松开了她的手,静静地看着贺连擎:“今天来的匆忙,也没给江小姐准备礼物,刚才贺董不是让内子弹琴助兴吗?贺董既然开了口,总不好拂了贺董的面,这样吧,我弹琴虽不如内子,但勉强合奏一曲还是可以的。”
一语出,满室哗然,包括贺连擎在内,也傻了眼。
这是一记很好的回马枪,不仅杀得贺连擎措手不及,更是杀得他挑不出毛病来,萧潇更是哑然,结婚快一年,她还不曾知道傅寒声会弹琴。
骗人的吧!
不是骗人,傅寒声握住萧潇的手,握住妻子手指的那一刻,傅寒声嘴角笑意加深,小女人今天是罕见的听话,不挣也不恼,乖乖地任由他牵着走,任由他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的摩挲着她的手。
这人......
在傅寒声看来,他妻子的那双手是细腻的象牙白,跟时下女孩子不同,她从不涂指甲油,指甲圆润,是最自然的淡粉色,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金婚戒,美得灵秀。
再说萧潇稀里糊涂的被傅寒声带到了钢琴边,却不见他松开她的手,终是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只看到男子伫立面前,穿着简单却昂贵的黑色衬衫,黑发修剪利落,在那张英俊冷静的脸庞上,溢满了浓浓地情。
萧潇想不到,就连贺连擎、江安琪,以及满室宾客也都想不到,傅寒声竟拉着萧潇的手送到唇边,低头间薄薄地唇已落在了萧潇无名指上的婚戒上。
没有话语,亦没有眼神交流,但他平淡的小动作却让萧潇刚刚有些起伏的呼吸再一次归于平静。
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上台弹琴的那个人,不管是她,还是傅寒声,都会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但两人同台就不一样了,哪怕傅寒声什么也不弹,只是上台做做样子,也足以在不动声色间将贺连擎打击的颜面尽无。
是真的颜面尽无。
钢琴前,傅寒声也不知道跟萧潇说了什么话,萧潇在意味不明的看了傅寒声一眼之后,似是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始了和丈夫的四手联弹。
千万不要以为是很出名的钢琴曲,其实那只是一首再简单不过的《生日快乐》,很简单的曲谱,在场宾客初听,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笑,起初是因为曲谱简单,就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会弹,但他们后来不笑了,因为那首《生日快乐》一直在改变着弹奏节奏,萧潇快,傅寒声弹的也很快;萧潇慢,傅寒声弹的也很慢,似是一场追逐游戏,曲风调皮明快,不仅感染了众人,也逗笑了萧潇。
“笑了?”傅寒声笑意融融的看着妻子。
萧潇手指慢了,笑容收敛了,后来琴音止了,耳边似是隐隐传来了傅寒声的语调声:“我今天如果不来,这琴你是弹,还是不弹?”
萧潇轻声叹:“没有如果,因为你来了。”
“对,我来了。”他在妻子的话语里听出了妥协,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时,这一次她没有再挣开。
☆、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
这本是江安琪的生日宴,到头来大出风头的那两个人却是傅寒声和萧潇。
那首《生日快乐》被夫妻两人这么四手连弹,毫无疑问变成了最直接的祝福。傅寒声祝福“前女友”,萧潇祝福“情敌”,瞧瞧这俩夫妻多么大气,多么心思坦荡,多么……阔气。
傅寒声招手示意楽府负责人过来:“贺董和我朋友一场,今晚在场宾客消费,一律免单。”
贺连擎心被噎了一下,他和傅寒声年龄相近,可若论为人老道精明,他远不及傅寒声,那可是一个外场老狐狸,表情永远都是那么沉着老练,别人休想从他那里讨到半分便宜。
傅寒声面前,贺连擎的语气不冷淡,但也不热情,他先说傅寒声有心,但这单还是应该他买,说话间搂着傅寒声的肩膀朝饭桌走去,声音也顺势压低了许多,半开玩笑道:“再怎么说安琪现在也是我的女人,傅董如果把单给免了,回头我这面子往哪搁?”
贺连擎的女人固?
傅寒声微微笑起来。
对,的确是贺连擎的女人。既然贺连擎要自己买单,那就挑最贵的饭菜往桌上送,挑年数最久的藏酒往杯里倒。
这顿晚餐吃了很久,喝酒的人是贺连擎和傅寒声,与其说傅寒声喝酒,还不如说,是贺连擎缠着傅寒声喝酒。
萧潇坐在一旁,先前傅寒声几杯下肚,被她给忍住了,但后来眼见傅寒声又端起了一杯酒,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有些小动作她不适合在台面上做,所以只能在台面下悄然进行。
她把手放在了傅寒声的腿上,正喝酒的他察觉到了,什么话也没说,把酒喝完,面色不变的和贺连擎说着话,却腾出一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用最简单的动作告诉她,喝这么点酒,他没事。
可最后,不管是他,还是贺连擎,全都醉深了。
清醒的人,似乎只有萧潇和江安琪。
贺连擎在外私宅,江安琪把贺连擎扶到床上躺好,准备去盥洗室拿毛巾时,就听贺连擎轻声呢喃道:“水,水——”
江安琪连忙返身倒了一杯水,兑好了温度放在桌上,又去扶贺连擎坐起身。在那间卧室里,贺连擎半眯着眼,与其说他是在看着江安琪,还不如说是在通过江安琪去看另一个人。
江安琪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半转身去端水时,贺连擎却握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的唤:“萧潇......”
刚端到手的水杯,“啪”的一声砸落在了地板上,水流顺着木质地板缓缓流淌,再流淌。
C市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里,密封的空气里除了雪茄香烟味,还有铺天盖地的香水味,当然还有狂肆叫嚣的音乐声,那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更有着一群陷入疯狂的人。
江安琪没有进舞池,也没有抽烟,她只是走到吧台前,叫了一瓶酒,然后就一言不发的喝了起来,那酒很烈,也很呛人,江安琪喝了一杯,头已有些发晕,今天就算是喝得酩酊大醉也没关系,谁让她过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