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番外(281)
庄颜止步,略为讶异的看着萧潇。
“文殊兰,听名字,可能会把它误认成兰科植物,其实它并非兰花,而是石蒜科草本植物。其花朵无暇,有‘十八学士’之称,更在佛教寺庙里被定为‘五树六花’……”萧潇顿了一下,唇角浮出笑意:“文殊兰,文殊,想必起这个名字时,多是与心境喜好有关。”
“……”庄颜对视萧潇,眼眸深幽,柔声笑道:“很多人听到文殊这个名字,都会直接联想到文殊菩萨。”萧潇直接就联想到文殊兰,倒是出乎庄颜的意料之外,更让她意外的是——
“文殊这个名字,应该是宜乔大哥起的吧?”萧潇忽然开口问。
庄颜止了笑:“怎么会这么问?”
“外公信佛,生前在唐家栽培了不少文殊兰,所以文殊兰的花语,我略知一二:与君同行,夫妇之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萧潇背手而立,浅浅叙述:“文殊兰既然有这样的花语,可见名字由来并非是出自傅宗伟;再者,傅家是大户,规矩讲究,像起名字这种事,势必不会落在女人身上,所以也不可能是嫂子你,那么就只能是宜乔大哥了。”
就像是喝了一口冰水,有一股凉意刹那间席卷着庄颜全身,她瞅着萧潇,透心的凉,这个比她小,比她年轻的女孩子,看似只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名门千金,谁曾想不仅条理清晰,更是心思通透,有点吓人了……
微风袭来,庄颜长发飘飘,喃喃自语道:“潇潇说的对,是宜乔起得名字。”
“宜乔大哥他……”萧潇欲言又止。
庄颜倒也没有生气,她慢慢的走着路,轻声一叹:“走了,2001年就去世了。”
果然离世了。
“抱歉。”萧潇心里也在叹息,暗叹自己不该问。
庄颜笑了笑:“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伤痛也早该看淡了。”
提及“傅宜乔”,气氛明显是变了,两人一时间都没怎么说话。萧潇终于知道,为什么除夕夜,傅安笛提起“傅宜乔”就全体噤声。喜庆日子,确实不宜提起已逝人。
……
初一这天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主宅门口有台阶,虽不高,但也不低,文殊从主宅出来,弯腰拍着篮球,正玩的兴奋,也不看路,在台阶上方一下子脚滑没有站稳,尖叫一声的同时,萧潇已经冲了过去……
庄颜眼见女儿出事,吓得心脏停跳了一个节拍,她和萧潇是同时冲过去的,但因她穿着长裙,
tang自是没有萧潇跑得快。
萧潇就是在电光石火间接住了滚下台阶的傅文殊,因为突然拦截,膝盖直接磕在了台阶上,傅文殊在她怀里吓得大哭不止。
“文殊——”
庄颜跑了过来,心慌女儿,倒也不是有意推开萧潇,把女儿搂在怀里的同时,可能是力道有些猛,萧潇身体一歪,连忙抬手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跌趴在台阶上。
“有没有受伤?哪里痛……”萧潇耳边除了是庄颜焦急的询问声,就要属一阵紊乱的脚步声了。
无疑,客厅里的人听到文殊适才的尖叫声,全都冲了出来,目睹此景,周曼文等人吓得魂飞魄散。
傅文殊额头上有擦伤,血紫一片,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萧潇撑起身体正欲站起时,已被一双手臂抱站了起来。
是傅寒声。
站在台阶下的平地上,他胸口起伏皱眉看着她,脸色不是一般的白,他先是在她身上摸了摸,确定她大细节无恙,这才把她抱在怀里,手指按着她的脑后,萧潇脸庞埋在他的怀里,能够清楚的聆听到他过急得到心跳声。
“只一会儿不在身边,你就出事。”他的声音很冷,也许因为气愤,他正咬牙切齿也说不定。
又把她当成小孩子来训斥。
“我没事。”萧潇安抚他的怒气,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看文殊,她好像伤着了。”
视线望去,周曼文等人已扶起了庄颜和傅文殊,傅寒声看了一眼被庄颜抱在怀里的傅文殊,跌的确实是有些严重,尤其是额头。
“庄伯,打电话给康弘,让他安排一下,马上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傅寒声率先发了话。
庄伯打电话去了,宁波开车去了,周曼文抱着文殊,撩起衣服查看她身上是否有擦伤,庄颜转脸看着萧潇,她被傅寒声搂在怀里,宛如初春绽放的花朵,没有浓烈的情绪起伏,虽然眼眸淡淡的,但……岂是一个淡雅了得?
庄颜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潇潇,今天谢谢你,你有没有跌伤?”
“没有。”萧潇摇头。
这天,庄颜等人前脚刚带着傅文殊离开傅家,傅寒声后脚就拉着萧潇开车离去。脸上漂浮的怒气,让温月华也不敢拦儿子在家吃饭。
回的是山水居,甫进门,傅寒声就让曾瑜把药箱拿过来。卧室里,傅寒声动手解她裤子,萧潇按住他的手,轻声说:“只是磕了一下,我真的没受伤。”
“之前摸你膝盖时,你在皱眉。没受伤,你皱什么眉?快脱了。”
这时,曾瑜已经进来,傅寒声去拿碘酒和消炎粉,萧潇知道他的脾气,她若是不配合,到头来还是会被他脱掉。
萧潇去更衣室,换了睡裙走出来,傅寒声站在卧室里准备棉签,见她出来,瞥了一眼她的膝盖,渗着血丝,血紫一大片,薄唇当即抿成了一条线。
他训:“平时自己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帮人之前,你能不能先顾好自己?”
萧潇坐在床沿不吭声。
训斥她的人是他,心疼她的那个人也是他。碘酒涂在她的伤口上,见她皱眉,傅寒声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疼?”
“有点。”
他猝然笑了,还算实诚,低头亲了亲萧潇膝盖没出血的地方,又问:“还疼吗?”
“……不疼。”
☆、命运,风雨欲来霜满楼
最终还是在山水居度过了大年初一。
傅寒声说:“傅宅是家,山水居也是家,可以不热闹,但却不能没有了年味。”
什么才是年味呢?
中午吃了饭,傅寒声去书房回复邮件,萧潇回卧室睡觉。下午醒来,傅寒声不在书房,萧潇换了一身家居服就往楼下走。
刚走进一楼地界,萧潇就闻到了扑鼻的香气,是从厨房里传过来的,待走近了,刀声此起彼伏,好像是剁菜馅的声音欢。
厨房料理台前,是傅寒声专注剁菜的背影,萧潇踱步走近,瞅了一眼料理台:“香菇肉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峻的五官线条有了柔和的弧度,继续忙碌着:“既然醒了,抓紧时间洗手帮我,今晚这顿饺子,你可不能吃白食。岑”
萧潇有些汗颜:“我包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卖相实在是不太好。”
“贵在参与。”
傅寒声今日兴致好,拿了面盆,放了面,让萧潇加水和面搅拌。其实和面倒是挺好玩的。初一山水居厨房,傅寒声剁菜,萧潇揉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曾瑜呢?”
傅寒声说他放曾瑜假,如今这山水居里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四周很静,萧潇轻声感叹:“难怪这么空旷。”
“不喜欢?”
“只是不习惯。”想了想,萧潇说:“就拿山水居和锦绣园来说吧,我本人比较喜欢锦绣园,房子太大很容易就滋生出寂寞,所以在我看来,房子只要能抵挡风雨,住着舒适就行。”
傅寒声“嗯”了一声,对萧潇半真半假道:“过罢年,我们就开始入住锦绣园。有心思下厨的话,就下厨做做饭,偶尔不想动手去做,可以叫外卖,或是开车出去吃。”
萧潇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傅先生被人伺候惯了,以后入住锦绣园,不会觉得不习惯吗?”
“我住山水居,你住锦绣园?”他摇头连说了两个“不好”,再看萧潇,眸中划过一抹戏谑,笑意撩人道:“长夜漫漫,你让我怎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