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游乐张嘴,痴呆看人,理解不能。
袁铮点头,一脸诚恳:“其实,算是个安全教育吧,对彼此和彼此的家庭都负责,是不是?”
游乐酸唧唧地瘪了瘪嘴:“挺好一妈。”他从来没问过,袁铮在和他之前有没有过经验,其实他并不是不在意,只是有些无法开口,那些事过去的就过去了,想再多也改变不了。所以啊,为自己好,别没事瞎折腾了。
袁铮感受着突然沉下的气氛,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c黄边从身后搂住了人,在游乐耳畔哑声低语道:“抱歉,暂时我们只能这样了,等过几年再和家里说,好吗?”
游乐收敛散乱的思路,挑眉:“你决定好要和家里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做这个决定会不会早了一点?”
袁铮搂在游乐腰上的手一紧,眼底闪过些许不悦:“你对我没信心?”
游乐急忙摆手:“不,不是,我只是,只是……你才18岁……而且,和我不太一样,你还有更多的选择,所以,所以……”
袁铮低头亲上游乐的脖颈,低喃:“还是你没自信?”
游乐慌乱的解释,却发现越是解释越和自己的想的有很大的差异,最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直言:“我既不是对你没信心,也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只是觉得不该想得太远,想得太远固然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可是同时也会失去了更多的机会,所以我会告诉自己,明天的心qíng一定会和今天一样,后天会和明天一样。就这样每一天每一天地过下去,坚守着自己的信念,走好脚下的路,你不觉得比设定什么宏图理想更加真实吗?”
袁铮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慢慢咀嚼吸收着这段话,好半响才“嗯”了一声。
袁铮的人生观是什么?
游乐不是很清楚。
这段话说完后,那些旁枝末节的飞醋气味也就散了,屋里的气氛沉了下去,再加上两个人都疲困交加,倒在c黄上就睡了。
第二天,袁铮带着游乐在上海市里玩了一圈,晚上则歉疚的留下游乐,和家人一起约见了复旦大学的校长。
第三天,游乐陪着袁铮在复旦走了一圈,不过一个小时,入学手续办妥,而且还有位大学教授带着他们游一遍学院。
也是这天下午,游乐坐三点过的飞机,飞回了北京。
难得浮生偷欢,这一趟上海之行已经够本了,接下来就要紧张的备战亚运会和迪拜世锦赛,要全心地投入到艰苦枯燥的训练中了。
游乐觉得这次能够下定决心到上海或许是一件好事,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时,漂浮起来的那些心思都落回到了原处,是踏实的感觉。
而如今,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回到北京,一到公寓,游乐就给小叔打了个电话销假,说没到两句话,小叔就语气不太好的让他到宿舍见他。
小叔的宿舍一如既往充斥着单身男xing的淳朴气息,两双穿过的脏袜子和外套揉在一起,丢在了沙发上,褐色的茶几有七八个水印,边角处堆积了很多的灰尘,地上也散落了不少的烟灰,怕是有几天没收拾过了。
游乐进屋,坐在了沙发上。
游明杰抽着烟,开门见山地说:“你搬出来吧。”
“啊?”
游明杰深深地看着游乐,是长辈宠爱的目光,语重心长地说:“我想过了,袁铮回来,你们再住一起不合适。”
游乐咬着下唇,蹙眉苦思:“怕队里再起流言吗?”
“嗯。”游明杰点头,“别埋怨小叔,小叔只是想要保护你们。”
游乐嗯了一声,不甘愿地点头:“我懂。我……搬到哪儿?”
游明杰说:“还记得吗?去年你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八月快过了,新的队员都已经招进来了,我被人拜托着收了一个新学生,你可以和他住一起。”
游乐挑眉:“谁啊?”
游明杰笑道:“你也认识的,和你同年,你的小兄弟。”
游乐一下瞪大了眼:“纪向明?”
“嗯。”
游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磨了磨牙根:“不会是刘桦拜托你的吧?你还真有点……嗯,大方啊。”
游明杰这次真是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纪向明最后会到我手里,其实过程还真有些复杂,刘桦找过来是一个原因,你跟他关系不错也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纪向明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绕的弯,最后线都扯到叶书文那里了,方方面面的汇在一起,我也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