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袁铮很晚才睡着,游乐睡得都磨牙打鼾了他还大睁着眼瞪天花板,游乐翻身,他转目定定地看着游乐的睡脸,反倒是蹙紧了眉心。
那片子里的内容给袁铮的影响并不大,至少他懂什么叫同xing恋,甚至也明白同xing恋该怎么做,在资讯大爆炸的年代,他想装傻都不可能。
可是这背后的意思就有问题了,下了这些片子的文浩算什么?应该算是同xing恋吧?以后换衣服要不要避着?自己和游乐要不要搬走?一直以来对文浩那莫名其妙的排斥原来是这个理由?难怪不慡他黏着游乐呢!
他不歧视同xing恋,可是却依旧觉得不自在,无法坦然相处下去,如果可以,还是要在不伤人的qíng况下避开。
对于袁铮来说,以上这些还算是可以解决的问题,骚扰他睡眠的重点是那灵光一闪的一连串问号——游乐到底看没看过这些东西?小孩会不会因为好奇和新鲜走上歪路?万一找个男人玩玩,自己该怎么办?阻止?包容?
于是,疑问到这里戛然而止,脑内关于游乐和人滚c黄单的画面一旦从女孩变成了男人,甚至变成了文浩后,一股怒气勃然而发,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把,扯得他鲜血流淌,疼彻心扉。
突兀而陌生的qíng绪让他怔神许久,直到他看见枕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在朦胧的光线下,清楚可见游乐的五官轮廓,偏薄的上嘴唇,可是下唇却丰满厚实,让他很想咬上一口,用牙齿的尖端去研磨,然后一点点地刺进ròu里,尝到那温热腥甜的液体…………
这一夜很难熬,庆幸的是他的生物钟更是固执,在午夜钟声奏响之前,到底将他拖进了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袁铮一如既往地准点醒来,睁开眼的瞬间见到了近在咫尺的男孩,扇子一样的睫毛瑟瑟地抖着,微嘟的嘴唇透露出好梦惊醒的不悦,然后双目开启,从茫然到聚焦,浅色的眸子格外的炫目,然后下一秒,牵着嘴角对他傻乎乎地笑。
袁铮沉默地松开搂在游乐腰上的手和腿,起身去了浴室,这一次,他锁了门。
当门锁落下,他看着身下、双腿中间充血坚硬的那处,眉心蹙紧了几分,往前一个跨步,却脚下一软,闷哼一声,险些摔在地上。
他扶着洗手池,缓慢匀速地站直,看着浴镜里的倒影怔怔出神……然后伸手抓在自己身下,狠狠地捏了一下,转身打开了水龙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消肿”的过程远比往日来得漫长难耐……
“咚咚!”
“小铮哥!?你开大的啊?”
“洗澡?我要上厕所,你开门!”
“憋不住了!你房卡呢?我去你屋!”
……
游乐夹着腿,跑进屋翻袁铮的房卡,才拿起裤子,浴室的门就开了,袁铮露出挂着水珠的上半身,定定地看着他:“裤子给我,房卡在屁股包。”
“诶?”
“咔擦。”门又关上了。
游乐把裤子递进去的时候琢磨,这事儿复杂了吧?既然门都开了,自己进去不就解决了?
——
袁铮是个很稳定的人,即便心里再是惊涛骇浪,可是从外表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样的人可以控制好自己的qíng绪,也就代表他的自制力极强。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给了袁铮不大不小的打击,可是等他洗完澡出来,思绪的紊乱似乎也随着软下来的某处而降低了存在感。
除了略微敷衍地对待围在身边的游乐外,一切正常!
今天上午游乐有个100米自的比赛,袁铮有50蝶和100蝶的比赛,虽然比赛时间没有重叠,但是从准备到比赛的时间段都被比赛节奏带动得略为紧张,所以俩人没再腻歪地粘在一起,而是各忙各的调整心态。
袁铮游50碟的时候,游乐正要去签到处签到,没看到比赛,只知道预赛用23.12的成绩游了个第三名,游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这个成绩出来的时候,游乐正在更衣室里热身,巨细无遗地把关节四肢活动开,力求做到最好最完善。
虽然这次没任务没压力,可是游乐还是希望能够游好,认真对待每一个比赛,让自己不断进步,最终站上最高的位置。
别处拿不到压力,就给自己设定一个要求——进决赛!
这要求是真的高!
早前游乐和总教练周明说自己的目标时,顿时把周明逗笑了,拍着游小乐的肩膀说:“眼光和要求还高嘛?这是好事,可咱们也要切合实际不是?能游个倒数第十就得给你开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