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知道了。”
很快,袁铮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了浅浅地笑,但是很快,笑容一收,面色冷峻,黝黑的眸底升腾起了一点点的小火苗。
游乐和文浩并肩往通勤车的车站走,路上游乐给小叔去了两个电话,全部在通话中,正巧车来了,俩人就先上了车。
游乐坐在窗户边,文浩坐在旁边,游乐捏着手机看着窗户外面心神不宁,文浩看着游乐的侧脸心思浮动yù言又止。
大巴车开得慢慢悠悠,走一步停十秒,游乐的眼帘开阖一下,转头就看到了文浩正盯着自己的看,黝黑的眼珠子映出自己的倒影,框得严严实实,他愣了一下,说:“我是现在打还是一会回去打?”
文浩眨了下眼,收敛qíng绪,想了想说:“你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吧?你和雅雪真在一起?”
“没!”游乐回答的很干脆,只是临了又加了一句,“可她对我真好……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摇头,雅雪该多伤心啊。”
文浩没说话了。
下了车,游乐给小叔去电话,这次倒是接了,不想一问,人还在训练局里没回来呢!
这下,俩人傻眼了,只能回寝室里等着。
他们寝室从门口到客厅有一个铁丝,专门用来冬天晾泳具,这季节,衣服晾一个星期都干不了,于是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十来条泳裤,轮着穿,湿漉漉的裤子挂的满屋子都是,一眼扫过去,黑压压的一片,也不是没有拿错泳裤过。
文浩抬手撸出一截位置,把自己的晾上去,然后又从游乐手里接过冰冰凉凉沉甸甸的湿泳裤,细致地挂好,低声说了句:“乐乐,你看过片吗?”
“嗯?”游乐心不在焉地看人。
“AV。”
“?”游乐的精神瞬间集中了!这话不像大师兄这种人说的啊?难道里子换成白文斌了?张口就问这个,也太重口了吧?
文浩斜睨着游乐笑,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没话找话说,没啥……等下你和教练好好说,实事求是的,把你的顾虑给说了,他肯定能帮你解决,你自己还是别想太多了,哪儿有那么多的顾虑啊?你和雅雪闹成这样,要真能在一……算了,进屋吧。”
很快,游明杰和袁铮他们坐一趟车回来了,游乐被叫到了小叔的寝室里挨训。
其实雅雪那边早就交代了,自己和游乐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过去找人玩看着生病,留下来照顾的,游乐这边说不说问题都不大。
当然了,名单里是有游乐的。
游明杰就是故意吓唬游乐,他特怕游乐早恋,脑袋热血一冲,就像他大哥、游乐的爸爸一样义无反顾地从国家队退役了。这么大的小孩正值叛逆期,他要是劝不回来人,他找谁哭去?所以就出这么一招,吓吓游乐,让他提前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环境,给他脑袋里的弦拧上一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当然了,教训大侄子的过程很顺利,小孩被他唬得一来一来的,掉了两次金豆豆,最后保证自己绝不早恋,还竖了三根指头发了誓。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qíng绪低落、委屈难诉而停止流动,人的适应能力永远是最可怕的,而游乐在具备超强适应能力的同时还具有强大的自我疗伤手段,让一切都过的那么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阳历2010年2月8日,国家游泳队的参赛选手整理行装,乘上了飞往日本东京的航班,参加每年年初举办,为期两天的“日本短池游泳公开赛”。
不得不说,日本在游泳这一块做得比中国好,尤其是这个短池公开赛是每年年初为数不多的高水平游泳赛事,曾经诞生多项世界纪录和亚洲纪录,很多国际游泳名将也很给面子,远渡重洋来到这个小小的岛国比赛。
或许……和大赛的奖金不无关系。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游泳游好了也能赚钱,这是不争的事实。几年后,游乐才知道,级别不同,受邀参加这个比赛又是个什么样的价码,至少够他买很多很多的“爱疯”了。
不过他现在只是个普通的选手,一个首次在国际比赛上露面的新人,嫩嫩的,翠绿的,像是能掐出水来的新苗子。
开年大赛倍受中国国家游泳队的重视,这种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比赛可以说是对09年年底的几个月冬训成绩的最好检测,也是为今年七月份的罗马举行的国际泳联世界短池锦标赛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