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周凌云走远了,白洛因也偷摸溜回了宿舍。只不过他不是回去睡觉,而是另有目的。
顾洋正靠在c黄头吸烟,听到门响,眯fèng着眼睛朝白洛因看过去。
“任务完成了?”
“没有。”白洛因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疲倦,“师长允许我回来歇十分钟,一会儿继续。”
顾洋看到白洛因整个人像是被水洗过的,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任务这么难完成?”
“用腰拖战机走五十米。”白洛因用袖子擦擦汗,“我刚拖了2米不到。”
顾洋冷哼一声,“又是周凌云的馊主意?”
白洛因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抵挡不住倦意,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睡了不到十分钟,自动起身往外走,脚步有些踉跄,表qíng看起来异常痛苦。
顾洋的脸色有些复杂。
白洛因没有去训练场,而是去了士兵宿舍,揪出几个夜聊的兵蛋子,把他们拽到训练场,命令他们把战机往前拖动十米,然后让这些士兵站成一排,看着他躺在战机里睡觉,他们帮忙盯梢,并负责提醒时间。
“首长,时间到了。”
白洛因伸了伸懒腰,精神抖擞地走出机舱,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回到宿舍,白洛因又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qíng,呲牙咧嘴地揉着自个的腰,然后咕咚咕咚喝水,又靠在沙发上装睡,十分钟之后再次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训练场上之后,白洛因又让那些士兵把飞机往前拖十米,他躺在飞机里睡觉,到了点儿就回宿舍打个卯。
如此折腾了三四次,眼瞅着天都要亮了,顾洋还没合眼。
终于,在白洛因最后一次走回宿舍的时候,顾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图纸,“别再去了,立刻上c黄睡觉。”
白洛因把舌头咬破一小块,然后用力咳了几声,咯出来的吐沫都带着血丝。
“还有一米。”白洛因说得无比艰难。
顾洋又晃了晃图纸,“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要敢迈出宿舍一步,明天这张图纸就会跑到别人的手里。”
“惹他还不如惹你。”
白洛因扔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宿舍。
到了训练场上,看着那些士兵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有c黄可以睡是一种恩赐。如果你们再不好好珍惜,睡觉的时间在c黄下乱晃,我就把你们叫到这来拖飞机。”
几个士兵全是一脸心悸的表qíng,表示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白洛因用心良苦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然后,把绳子绑在自个的腰上,开始奋斗那剩下的一米。
那些士兵走后不久,顾洋就来到训练场上,天还是黑的,不远处那个奋战的身影却那样的清晰。顾洋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白洛因,在他眼里,白洛因一直都是英姿勃发,盛气凌人的,永远都高昂着头,从不轻易显露他的脆弱。
但是这一刻,顾洋看出了白洛因心里的那份脆弱。
这八年来,他究竟受过多少非人的训练,才能让他对自己恨得如此彻底。
一看到顾洋,白洛因更有劲了,加上刚才睡觉补足的精力,剩下的这一米很轻松地完成了。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刚完成任务就立刻倒在训练场上。
太阳升起,白洛因又士气高昂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顾洋却没去顾海的公司,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中午,又有两盆肥ròu摆在白洛因面前,周凌云坐在他的对面,依旧铁面无私地盯着白洛因完成今天的食补任务。
突然,门被踢开,顾洋那张脸出现在二人面前。
周凌云扫了顾洋一看,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你还往这跑干什么?”
顾洋就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无故绑架他,折腾他好几天,最后知道是个误会,不仅没有一句道歉的话,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qíng。
现在,竟然还敢说出“不感兴趣”四个字,我顾洋是你感兴趣就可以随便折腾,不感兴趣就一脚踹开的主儿么?看来,他这一趟是来对了,虽然给白洛因报仇违背了他的原则,但是与白洛因的冷漠比起来,这个人的嚣张显得可恶多了!
“没办法,我又对你感兴趣了。”顾洋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紧接着数十个武警士兵持枪走入屋中,领队的警官走到周凌云面前,面色严肃地出示手里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