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55)
孙氏和赵氏高兴了,王氏一族却是郁闷至极,王石井和邵云安为何宁愿把方子卖给赵氏和孙氏都不卖给本族,明点事理的都清楚。别的不说,就王老太那一家,王石井和邵云安就不肯,更别说王大福家还做出那样的事,王氏一族这回完全是被王老太和王大福家给连累了,明里暗里骂两家的不在少数,也有人对王文和这个族长不满,要不是族长做得不好,压不住王老太家和王大福家,王氏一族能光看着赵氏和孙氏两族吃肉,他们连口汤都喝不到?
王文和的心里是憋闷的,王书平也没办法,他也难过,但却不能去找王石井和邵云安,被骂了的王老太还生气呢。那是她的亲儿子,有赚钱的法子不给她这个当娘的,全部给了外人。可是王老太不能上门去闹,王枝松不许她去,左想右想,王老太还是推出了王大力和王春秀。王春秀是一百个不愿意,但王老太说若能拿到方子,她以后的嫁妆还怕不多?王春秀又心动了。
可惜,王老太的算计注定落空。王大力和王春秀一踏入王石井家的大门,邵云安就来了句:“王春秀,你是真打算来勾引我了?”
王春秀嗷的一声,捂着睑扭头就跑,王大力的脸瞬间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邵云安很蛮横地把王石井赶回屋,直接问王大力:“您有何贵干?”
没有王春秀在一旁,王大力支支吾吾半天吭不出一个屁。邵云安露出抹讥讽的笑:“家公,若家里有婚丧嫁娶的事情,您来就是,该给的礼数我们家会给。若没别的事您就别上门了。契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家婆和您也都是按了手印的。您要是不识字,回头您让王枝松给您念念,这人说话不能跟放屁一样,你说是吧。说好了从此往后两家再无关系,过得好过得不好都是自己家的事。您说您没什么重要的事总和您闺女跑我家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想我跟井哥和离,娶您闺女呢。”
王大力这回更是臊得开不了口了,他转身步伐不稳地离开。邵云安冷眼关了门,回身就落入一人宽厚的怀抱。
“别瞎说,被人听了去还以为你想跟我和离,娶个女人为妻呢。”
“噗!”邵云安从那人紧搂的怀里抬起头,“井哥,没想到您还挺开放的啊。我都跟你这样那样了,你还认为我还能再跟女人那样这样?”
王石井的独眼闪闪。
“还是说井哥以后不介意娶个女人做平妻?”
“不许瞎说!我就你一个媳妇儿!”
王石井怒了,弯身扛起邵云安就往屋里走,还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王青和王妮很懂事地躲回屋里不去打扰两位爹爹亲热。
两人在屋里很快就衣衫不整了,一点也没有白日竟然宣淫的害臊,正激情着呢,外面有人敲门:“请问这里是王石井王兄弟家吗?”
“找你的。”
邵云安推推呼吸粗重的王石井,王石井的睑上是明晃晃的不耐:“谁啊!”不情不愿地提裤子。
“请问这里是王石井王兄弟家吗?”对方又拍了两下门。
王青从屋里出来:“爹,有人找您。”
“马上来,你去开门。”
王青跑过去打开院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位陌生的大叔,那穿着打扮绝对不是村里人,更何况那人身后是一辆马车!
来人亲切地看向王青:“小娃,王石井是这家的吗?”他听到这小哇喊爹了。
王青点点头,却没有让人进来:“我爹在忙,等会儿就出来。”
“我是一丈轩的许掌柜,我来找你爹和你小爹谈点事,他们都在家吧?”
“嗯,都在。”王青回头,盼着他爹和小爹赶紧出来。
紧闭的房门开了,王石井先走了出来,一看到他,许掌柜眼睛就亮了:“石井兄弟。”这从“王兄弟”直接蹦到“石井兄弟”去了。
“许掌柜。”
王青让开身体,许掌柜大步走了出来。
“青哥儿,去泡杯菊花茶。”
王青跑进厨房去泡茶,王石井带许掌柜进了王青和王妮的屋,并说:“妮子,喊许伯伯。”
“许伯伯好。”
王妮也没以前那么胆小了,喊了人,她懂事的把桌上她和哥哥的书收起来,王石井把笔墨那些的拿开,嘴上说:“云安一会儿就过来。”也不说邵云安怎么了。
许掌柜没有多问,他环视了一圈简陋的房子,笑问:“听说石井兄弟和邵小哥在盖新房,什么时候搬进去啊?”
“估摸着得十一月底了,许掌柜坐。”
许掌柜上炕,盘起腿,在摆放在炕头红木箱子上方的那套别致的茶具上多瞧了几眼。
王青进来了,手上的托盘里是两茶碗的菊花茶。王石井让王青喊了人,拿过茶碗,在许掌柜面前放下一个,王青出去了,还关了门。
许掌柜拿起白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说:“这菊花茶具上的永宁堂卖得红火,不过还是石井兄弟家的味道更胜一筹。”
王石井大大方方地说:“云安喜欢琢磨这些,家里的菊花茶都是他自己做的。”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穿戴整齐并且用灵泉水消除了嘴唇红肿的邵云安,进来的他不好意思地说:“让许掌柜久等了。”
“不久不久。”许掌柜的笑容加深,“邵小哥,我是有事登门啊。”
“哈。您那么忙,无事也不会登我这三宝殿啊。”
许掌柜愣了愣,哈哈笑:“邵小哥总会说出些惊人之语。”
邵云安上炕,问:“许掌柜有什么事儿啊?”
许掌柜收起笑容,指指面前的茶碗:“许某所来为的就是这菊花茶呀。”
“啊?菊花茶怎么了?”邵云安装糊涂,当然,他也有点不解许掌柜的来意。
许掌柜开门见山地说:“那永宁堂不是我东家的铺子,现在永宁堂的菊花茶已经卖到了敕南府,一斤难求啊,我东家很是着急,这菊花茶我知道也是出自邵小哥之手,我东家若不是在京城不便前来,他一定会亲自来见邵小哥,他着我务必请邵小哥帮帮忙。”
邵云安顿时为难:“许掌柜,这菊花茶还真不是我没想到您。果酱也好,菊花茶也好,我之所以卖出去一是家中确实人口太少,忙不过来;二也是为了我家能在村子里尽快落脚,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本族靠不住,我和井哥只能救助于里正大叔和孙族长。我把这菊花茶的方子卖给孙族长后,人家就已经找好永宁堂了。孙阿爷与永宁堂的掌柜交好,两边也一直有药材的往来,我如果从中非要插一手着实不好。”
许掌柜道:“我知道孙家与永宁堂的东家是有交情的,就是不知孙家与永宁堂的契书上可有写明这菊花茶只能卖与永宁堂?”
邵云安摇头:“这个我不曾问过,要不我让井哥把孙族长喊过来,您当面与他说?如实在不行,咱们再想想办法。这件事我是真不便插手,”
许掌柜马上说:“那就麻烦石井兄弟了。”
王石井去找孙族长,许掌柜便问:“邵小哥,赵家那边收了红枣和山楂却一直不做,是不是对一丈轩的收购价钱有何不满?若是不好开口大可不必,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
邵云安笑道:“许掌柜是多心了,那红枣晒干之后再做口味更甜更好吃,山楂保存时间可以久一些,这农忙刚刚结束,里正大叔家也是刚能喘口气,许掌柜卖果酱肯定也希望价钱能卖得高对吧?”
“自然。”
“这过年期间可有鲜果吃?”
“自是没有。”
“这红枣是温补之物,天寒地冻的,来一杯红枣水,自是暖到心里。若再加上点姜,女子服用还有暖宫之效,山楂酸甜可口,冬季什么好吃的甜品,这山楂酱不仅可单吃,还可做甜汤,许掌柜多等些时日,届时把这噱头抛出去,那价钱可比羊奶子果酱和桃子酱高上一倍不止吧。若现在就拿出来卖,许掌柜挣得少,里正大叔他们也挣得少啊,物以稀为贵不是么。”
许掌柜是越听眼睛越亮,一拍桌:“邵小哥啊邵小哥,你不去做生意可真是太亏了。”
邵云安笑呵呵地说:“我不去做生意,许掌柜不就减少一竞争对手吗?我跟许掌柜有如此的交情,作为对手就可惜啦,我迈是守着我的山头和地的好。”
“邵小哥谦虚谦虚。”许掌柜哈哈大笑,心里对邵云安则更多了几分认知,看来他还是把这个人想得简单了。
邵云安收敛了几分笑容,说:“小弟也有件事正想跟许掌柜说呢,我家井哥有两位亲戚,都是很不错的人,这不农忙结束了,他们也想做个小买卖挣点银子。我想问问,能不能让他们在一丈轩门口支个小摊子,做些稀罕的小吃食,蹭蹭一丈轩客流的光。”
许掌柜问:“是什么小吃食?”
“许掌柜肯定没吃过的,等做好了我让他们送上一份到一丈轩去。”
“那好。不管稀罕不稀罕,邵小哥你愿意开口就是信得过我许某,也不用在门口支摊子,就摆在我一丈轩里,每月付一点租金就成,不会多于一两银子。”
邵云安笑道:“租金什么的稍后再说。许掌柜不若先看看那小吃食怎么样,若觉得不错,倒是双方可以合作,井哥那两家亲戚是王氏一族的,要不是想他们能独做这生意,我也不麻烦许掌柜了。许掌柜中午就留在我家吃饭,我做几道拿手菜,您要觉得口味不错,我就把把菜方给您,您也可以给一丈轩添个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