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番外(5)
“闭都闭了,我还给他道个歉?”想起对抗结束时他接见“俘虏”的情形,贺泓勋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自信的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与骄傲。
那天赫义城的移动指挥中心被防空武器锁定后,根本来不及做出规避动作便被击中,被重火力死死咬住的他自然而然地成了战俘。坐在土坡上仰着脸看着贺泓勋走过来,他慢条斯理拍了拍迷彩服上的尘土,开口时音律和谐有力,语气里隐藏着挑衅意味:“不愧是王牌侦察营,长见识了我。”被俘还这么傲的人并不多,他当属其中之一。
相比“俘虏”的狼狈贺泓勋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在进入指挥中心之前,他在树丛里蹲了几个小时,从头到尾看着他的兵完成伪装隐蔽任务,汗水早就将脸上的油彩浸花了,作训服上还沾了绿色的糙汁,他踩着军靴走过去,漫不经心回道:“还行吧,一般发挥。”
这就是所谓的高手过招,秒杀敌人向来无影无形。教导员易理明看着眼前两名年轻傲气的军官,忍着笑转过头去指挥战士们安置其他战俘。
陆湛明从易理明嘴里知道了贺泓勋与赫义城之间的微妙,联想到两人曾经有过的交集,为免在月底的比武大赛选拔上再次碰上,他示意宁安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给贺泓勋看。
“有新任务?”贺泓勋接过文件翻了两页“啪”地甩了回去:“这是给我休假?大学生的军训随便派谁去不行?我的排长训他们都嫌浪费。”文件是C大的新生培训计划,指派他带人去训练基地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陆湛明正了脸色质问:“你的意思是大材小用了?”
贺泓勋递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我没这么说。”
陆湛明顶回去:“你就是这意思。”
贺泓勋妥胁:“团长,我带我的兵去参加个比武,又不是带他们去和赫义城打仗,您用得着紧张吗?我保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不和他正面冲突。”
陆湛明横他一眼:“你已经冲突过了,消停点吧。”
“对抗不冲突叫什么对抗?那不属于我个人行为。”意思是团长你派我去的,不关我事。
陆湛明抬手指着他噎了一下,又瞪着他说:“这是命令!”除了拿这个遏制他,团长有时还真整不了飞扬跋扈的他。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贺泓勋还能说什么?虽然有时他犯浑的程度不亚于袁帅,但不代表他会违抗上级下达的指令。
怨气无处可发的他抓起文件腾地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问:“还有什么指示?”那架式横得不行,气得陆湛明转过身去望着窗外不说话。
宁安磊见状出来打圆场,一脸温和地拍了拍贺泓勋的肩膀:“每届新生军训前都要举行动员大会,这个程序不能少,到时候你去露个脸,借此让那些大学生多了解了解军人和我们部队……”
“开个记者招待会得了。”骨子里的桀骜不逊被激了出来,贺泓勋拿着文件转身走了,嘴里还振振有词:“我看就是满足小学生的盲目崇拜!”走出办公室前他回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负气般撂下话:“既然让我去,训趴下谁,概不负责。”
这个浑小子!回身与宁安磊对望一眼,陆湛明也憋不住笑了。
回到营里,贺泓勋把文件甩给易理明,“你带兵去参加比武。碰上赫义城的兵,别客气,给我往死里闭!”越想越气,他发泄般发挥部队里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原则,朝通讯员吼道:“把袁帅给我叫来!”这个行动不听指挥的臭小子!他以为他叫袁帅就是将军了?
是福还是祸
熄灯号刚刚吹过,营区里已是漆黑一片,惟独营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见他没有休息的意思,易理明提醒:“老贺,抓紧时间休息,别等你躺下起c黄号都响了。”教导员其实比贺泓勋大,但部队里就习惯就这么叫,逢人就喊老谁谁。
贺泓勋头也没抬,眼晴依然盯着军用地图:“你是怕回家晚了嫂子和你搞阶级斗争吧?”
提到家里那位,易理明皱眉:“以前没条件让她随军的时候吧整宿整宿想,现在有条件在一块了又天天吵。你是没看到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嫂子不容易,好好的工作都不要了奔你来了,还不知足!”贺泓勋站起来倒水,喝了一口又说:“没人管的时候你想,有人侍候了你还嫌,别忘了单身汉的日子比寡妇还惨,惜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