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番外(167)
赫义城弯唇笑,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啊……”
闻言,贺雅言温柔地将他的头揽在了怀里,竭力抑制住哭声。
到了医院,赫义城被守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经过检查,他的腿只是因为站立时间过长,加之突然受力以及心里上产生恐惧导致的暂时性疼痛,并不需要手术。确定他并无大碍,贺雅言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碰翻了手术架上放置的手术刀等用品,哗啦散了一地。
止痛针发挥了效应,疼痛得到缓解的赫义城一脸担忧地说:“你干嘛呢,毛毛愣愣的?”
没想到他居然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贺雅言不顾狼狈跪在手术台边抬手一拳砸在赫义城胸膛上,哽咽着骂道:“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怕把你打残废了?你要死啊,大半夜跑我家干嘛?”
护士闻言面面相觑,等明白过来偷跑掉的赫参谋长是冲着贺医生去的,恍然大悟地偷笑着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一对冤家。
贺雅言的手劲出奇的大,赫义城硬挺着挨了几拳终于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无奈地抱怨道:“能不能轻点,没摔残废也被你捶死了。”
意识到夫态了,贺雅言胡乱抹了把眼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句:“捶死你得了,免得祸害人间。”
赫义城轻笑,斟酌了下,他问:“刚才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副院长?”不等贺雅言吭声,他径自说:“也不怎么帅啊,一般人吧。说文雅点儿是斯文,实话实说就是娘娘叽叽,你真相中他了?”
贺雅言站起身,不满地瞪他:“说话别那么损行不行?人家哪得罪你了?”
赫义城所答非问,直视着贺雅言的眼睛,他忽然来了脾气,以极不屑的语气说:“他打哪儿蹦出来的,算哪根葱啊?凭什么给他抱?”
贺雅言被他强硬的像是审问的语气气得不行,她下意识顶回去:“那你更算不上哪瓣蒜了,凭什么吻我?”
回味情不自禁的那一吻,赫义城痞痞地说:“吻都吻了,还凭什么。”
贺雅言的脸霎时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转过身去,边往外走边恼怒地说:“赫义城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怕她一走又几天不露面,赫义城弹坐起来探身去拉她的手,情急之下脱口道:“别和他处,我喜欢你。”
为免他掉下c黄来,贺雅言站着没动,但她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淡声说:“你不是讨厌我吗?怎么几天不见倒改主意了。”
赫义城急急反驳:“谁说我讨厌你了?没有的事。”
贺雅言冷哼一声:“装睡的人不是你吗?不愿搭理我摆脸色的男人也不是你吗?还有,我好心好意送去的饭菜是谁倒掉的?赫义城,你当我看不出来?”
没想到令她误会了,赫义城赶紧厚颜解释:“装睡是因为不知道和你说什么,怕说错了话又吵起来,我现在腿脚不便,你甩手走人的话我追都来不及。至于摆脸色,我真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想清楚了对你的感觉,你知道,喜欢这话不能不负责任地随便说,可等我想明白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装病,就是希望,希望你多关注下我,没想到弄巧成拙把你气走了。还有倒饭菜的事,你,知道了?我……”
见他停顿了好半天,贺雅言背对着他问:“你什么?”
“我那几天胃造反,吃什么吐什么。怕你看到我剩饭以为我又作什么,一气之下就不给我送饭了,所以,所以我就倒了。”深怕贺雅言不信以为自己敷衍她,赫义城孩子气地说:“我没骗你,真的是胃不舒服,不信你问可可。”
一直在为他那晚装睡不理人负气,贺雅言为自己大意地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自责,嘴上却不示弱地说:“你三岁小孩啊,哪不好不知道说吗?嘴是摆设?”
本以为他会辩驳,却听到赫义城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一个大男人,不想天天被你照顾。”所以他才很凶地命令牧可不许告诉贺雅言,气得牧可把从左铭煌那里取来的胃药砸在他身上,骂道:“疼死你活该!”
原来是病久了怕再给她添麻烦。怎么会有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难道他忘了她是医生?更何况,她,她也没嫌他麻烦啊。贺雅言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不自觉放柔了声音问:“现在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