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梅,她的竹马(72)
跟醉鬼果然没道理可讲,陈向远气馁地摇头。他结账后,拖着王明宇上车,
把他送回了离这里不远的他父母家,然后不自觉地打方向盘,径直开到王灿家楼
下。
他抬头看去,三楼王灿家透着灯光,而她曾指给他看过的她的卧室窗口却是
黑的。他一时拿不准她是不是在家,正准备再打她的手机,却只见一辆庞大盼吉
普指挥官开了过来,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车上先下来的那人是高翔,那次陈向远送王灿将开发商的钱交给买得天价别
墅的业主,在绿门外瞥见过这男人,留有印象。只见他绕过车头,绅士风度十足
地拉开车门,托了王灿的手肘扶她下车,两人近距离地说着什么,隔着昏暗的光
线看过去,竟有一点儿意态亲密的意味。
陈向远一时怔住了。眼看那辆吉普开走,王灿转身走进楼道,他无暇多想,
打开车门出来叫她的名字。
“灿灿。”
王灿回头,却被这个简单的动作弄得几乎失去平衡,她正努力站稳,陈向远
大步过去扶住了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叫道:“不要你管。”
陈向远马上闻到一股酒气,不禁哭笑不得,没想到才送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
朋友回家,又要面财喝高了的女友。他更紧地握牢她的手,“嘘,这么嚷的话,你
的邻居该以为你碰上坏人了。”
王灿毕竟并没醉到意识模糊的地步,更怕吵到妈妈听到,放低了声音,“我头
好晕。”
陈向远扶着她向他的车子走去,开了车门将她放到副驾座上,然后也坐了上
来,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儿水。”
她喝了几大口,只听陈向远说:“喝酒了吗?喝了多少?居然站都站不稳
了。”
她听出了批评的意味,一下又没好气了,“借酒浇愁也不是某些人的专利吧,
我喝点儿酒怎么了?”
陈向远无可奈何,安抚地说:“好,没什么。不过你平时都不怎么喝酒,一下喝多了毕竟小好”
“谁让你不理我了。”
她脱口而出,可是马上又被这个借酒装疯的撒娇口气窘到,偏过头去不肯看
他。他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不理你了?”
王灿的眼泪再度在眼睛里打转,只得拼命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件事不能怪你,我跟沈叔叔、刘阿姨和小娜都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王灿一下抬起头,气冲冲地说:“他们凭什么来怪我,我又有什么可要
你在他们面前为我辩护的?”
两人视线相碰,陈向远只见她的泪光盈盈,顿时不忍,“你们都是我重视的
人,我希望大家能彼此……”
王灿却已经被他满脸的无奈表情弄得更加恼怒了,“你重视的人太多。我只能
坦白地讲,我尊重你跟他们家的感情,可那不是应该让你做出职业上牺牲的理由,
更不是我要认错请他们原谅的理由。”
“谈不上牺牲、认错和原谅,灿灿,我们都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王灿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你该做的事,只跟他们有关,根本不用跟我商
量,甚至说也不用说一声,出了事后干脆不理我。请问我这个女朋友在你心目中
究竟占了什么位置?”
陈向远抽了纸巾替她拭着泪,“对不起,灿灿,这几天我一直太忙,忽略了你
的感受,是我不对。”
他这样并不辩解地诚恳认错,王灿跟往常一样,有被狠狠噎住.再也发作不
得的感觉,加上酒精仍在起着作用,她又急又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索性
~下哭出了声。
他似乎给吓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又看到有路人朝车内看过来,只
得有些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别哭别哭,我带你出去转转。”
“时间还早,去我那里洗个脸,我煮点儿咖啡给你喝,等酒醒了,我再送你回
家,好吗?”陈向远征求她的意见。
王灿~向并不任性,也不算娇气,一个晚上第二次哭出来,自己再度羞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