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相信,水落,石总会出。
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的。
放下鼠标,他眸光沉暗着,有点儿头大。
就目前来看,唐瑜确实是占色的姐姐,而占色的母亲一定在权世衡的手上。唐瑜的说词并非她本身所愿,而是记忆被控制。依她生过孩子的检查来看,她应该有一个亲生的孩子……
如今那个孩子,又在哪里?还是在权世衡手里?
与她生孩子的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就是六年前……那个他亲自看见的男人?
慢慢地揉着太阳穴,权少皇一张俊朗阴冷的面孔上,突然浮上了一抹邪肆阴鸷的攻击力来,一直堵塞的毛孔,像是豁然开朗了。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再把占色的姐姐无限期的关押在这里了。
一石二鸟计,也不是只有权世衡会玩儿。
虚虚实实,假假真真……
就看谁能玩得过谁了。
眸氏的锋芒微微一敛,他招呼了铁手进来,传达了两条命令。
第一条:找一个地方把唐瑜安置好,派几个人保护着,不要限制她太多自由,任由权世衡的人与她联系,看看权世衡下一步举动,见招拆招。
第二条:备车,他想媳妇儿了,回去喝汤。
☆、078米有一种野兽,他长得像人
权少皇的汽车还未停下,就见到了权凤宜的车停在锦山墅的停车场。
微微一眯眸,他心下暗沉。
车刚停稳,他就赶紧过去了。
大概人都是关心则乱,权四爷也不能例外,他脚步迈得极大,气儿喘得很不均匀。
事实上,他并不担心占色会应付不过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别的事不好说,就说现在的占小幺,人际关系论和那张毒嘴,比起六年前不知道滑溜了多少。那说词儿一套一套,一般的人,真心不是她的对手。可即便这样,他却担心权凤宜会为难她。
客厅里,坐了三个女人。
一个正在说话的权凤宜。
一个垂着眼皮儿不知道想什么的晏容。
另一个,自然就是面色淡定如常的占色了。
权少皇眸色微暗,扫了一圈儿就大步走近,拉了拉裤腿儿,懒洋洋地坐在占色的身边儿,手臂横过去,大掌自然而然地揽了她单薄的肩膀。
“小幺,跟大姐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开心?
占色心下发噎,觉着这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就很尴尬好吧?
权凤宜又怎会不了解这个弟弟?现在,就护着他这小媳妇儿!
心里叹了一下,她偏头,目光掠过晏容,面色稍有尴尬,小声儿地向权少皇解释。
“老四,我带容容过来,想让她给小占道个歉。那件事儿,确实是容容做得不对。”
老实说,处在权凤宜的角度,确实非常难以相处。一边儿是小姑子、婆婆和老公,一边儿是弟弟和弟媳妇儿。而她向来有‘家和万事兴’的传统思想,分分钟想的问题都是怎么让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过去。
因此,虽然权少皇放了晏容,但晏容的性子不改,以后不定还得闹多少事儿,而下次她再闹到占色头上,权凤宜都不敢保证还能说动弟弟了。所以,今儿好说歹说,她把晏容给拉过来了,就想把事情说开了,大家往后好处。毕竟是亲戚,不能一辈子不相往来了。
扫着大姐和事佬的面孔,权少皇眉锋微锁,语气极冷。
“那她道歉了吗?”
当然,还没有。而权少皇,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晏容还真就是一个极倔的女人。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不是在ZMI吃了点儿苦头,心里多少有些发憷,她今天绝对不会来。可人虽然来了,她却也张不开嘴。刚才就在权少皇回来之前,基本上一直都是权凤宜在好说、在道歉、在解释。而占色静静在听,晏容她半句都没有吭过,更别提跟占色道歉了。
她的表情,占色当然知道。
可她心里虽嘲笑着这位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大小姐,她的身份却不方便多说什么。
毕竟权凤宜在那儿赔着笑脸,她不能不给大姑子的脸面儿。
但是与她不一样,权少皇偏却是一个谁都不给面子的主儿。即便权凤宜的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也不肯息事宁人,直接就逼向了晏容,话里许外,就得让她道歉不可。
权凤宜捅了捅晏容的肩膀,使眼色儿,“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