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某段时间,最困的时候,她坐着都能睡着,孩子就给季时抱着了。
男人夜里管孩子的情况不是常态,戚夏顺,“季时还是很心疼你的。”
这刚不咳了,宝宝又开始打嗝。
张小晖给宝宝喂了几口奶,宝宝满足的笑了,这才消停。
戚夏张开手臂,笑的一脸温柔,她的前夫都没这待遇,“小言言,给干妈抱好不好?”
宝宝趴在张小晖肩头,好奇的看着戚夏,没哭,也没笑。
他的头发软趴趴的,大大的眼珠子乌黑,小鼻子小嘴巴,脸肉乎乎的,下巴是圆的,身上穿的一套天蓝色连体衣,后面还挂着两只兔耳朵。
“小言言越长越好看了,像洋娃娃。”戚夏啧啧的说,“小晖,你儿子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大帅哥。”
张小晖哈哈大笑,“我也那么觉得。”
戚夏半蹲着,试图去碰宝宝。
宝宝的小嘴巴立马就扁了起来,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哇的一声大哭。
戚夏,“……”
她拿起床上的小鸭子,挤了两下,小鸭子呱呱叫了两声。
宝宝不哭了,前后左右找那个声音。
“这儿。”戚夏笑眯眯的,“小言言,看这是什么?”
她在宝宝愣神时,伸手抱到怀里。
宝宝的嘴巴又要扁,张小晖站在他面前,故意板着脸,“男子汉不能哭,季小言,听到没有?”
一个五个月大的小娃娃,不知道男子汉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自己的妈妈,哇哇大哭。
张小晖立刻就严肃不下去了。
还没到饭点,她跟戚夏在家里陪宝宝玩。
海边,王昊拽着季时喝闷酒。
季时看手机,“我得回去了。”
王昊提着瓶啤酒,“别啊,这啤酒才喝了几口,你就要走了,季时,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
“你把我从公司叫出来,就为了跑这里吹风?”
季时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迎着海风,额前碎发撩|动。
王昊闷头喝酒,易拉罐在手里捏的变形,又被他扔到后面,滚落在地。
他继续喝酒,一罐接一罐。
“我说,你真不喝?”
俯视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季时淡声说,“我答应小晖,这个月不碰酒。”
王昊已经不再感到难以置信了,“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有个女人管着。”
他打了个酒嗝,“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悲剧?”
季时侧头,“悲剧?”
“好不容易想弄个家了,妈的,人就是不待见。”王昊语无伦次,“她宁愿给前夫机会,都不给我,你说现在的女人是不是眼瞎心盲?”
季时听出了名堂,“有意思吗?”
“有意思。”王昊龇牙咧嘴,“我只要看见她,就觉得有意思。”
季时听他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全是苦水。
“这话你跟戚夏说去,跑我面前说有个屁用。”
“不是,你老婆有用,你回去跟她提提,她在戚夏那里替我说点好话,再说说戚夏那前夫,那就更有用了。”
季时挑眉,“说了,小为你说了很多。”
“是吗,那改天我亲自去谢谢她。”开心完,王昊又哭丧着脸,“说了怎么也没用?我他妈就不明白了!”
易拉罐掉了一地,王昊喝大发了,他把玩着易拉罐的拉环,“我难受啊兄弟!”
季时嗤一声,“看出来了。”
他昂首,“走了。”
王昊摇摇晃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往外面蹦出一句,“你跟张小晖的婚礼什么时候办啊?我还等着当伴郎呢,到时候戚夏就是伴娘……不行,戚夏离婚了……”
季时的脚步不停,“她说等孩子大一点再办。”
“大一点?多大?一两岁?”王昊踢着易拉罐,“不是我奇怪,世上还有女人不期待自己的婚礼吗?也不着急,挺无所谓的,不当回事啊。”
季时的脚步顿住,“谁跟你说她无所谓了?”
无所谓那三个字在他的耳膜里横行直撞,最终撞进脑壳里。
“那她有跟你主动提过吗?”王昊满嘴酒气,“我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上过几次床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跟我提什么时候结婚,婚礼喜欢什么样的,蜜月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