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岳(70)

戎松岳洗了澡出来进屋，见姜远坐在床上翻书，放下手里的浴巾淡淡说了一句，“你现在洗澡吗？”

姜远抬起头看他，“怎么？”这书瞧着有点意思，故事在一个奇幻世界展开，动物会说话而城市会自己改变形态。

戎松岳摇摇头，拉开被子躺在姜远身边。戎松岳侧头看着姜远，又问他一句，“你晚上走吗？”

“什么意思？”姜远转头放下书，看着戎松岳来了情绪，“你赶我走？”

“这里是你家，我怎么可能赶你走？”戎松岳没心情与他争吵讽刺，撤掉自己身上的睡衣仍在一旁，淡淡补了一句，“要泻火现在来吧。”

泻火…姜远一怔伸手便捏住戎松岳的脖子，“你现在又把我当什么？”姜远是泻火没错，可泻的不是性欲的火，是心中无出安放的感情，是在戎松岳编织的牢笼中难以生还的爱情。

戎松岳因剧场里那场舞蹈而走到情绪的底线，他后撤身体皱眉挣扎，“你让甘源留在你身边，我当你是什么对你来说还有什么重要的？”

戎松岳在姜远面前散了情绪，透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提及甘源之时眼中又透出悲伤绝望，姜远这才深刻意识到甘源重复出那支舞蹈对戎松岳的伤害有多大。

“你说得对，根本不重要。”终于，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姜远捏住了可以让彼此都痛苦的利刃，“你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好干吗？”说着，姜远翻身压在戎松岳身上，手指不由分说便往他的裤子里伸。

戎松岳侧开头避让姜远的嘴唇与眼神，深吸一口气看着天花板。

姜远隔着内裤在戎松岳圆润的屁股上来回揉捏，“他比你年轻，在床上就像在舞台上一样柔软。”

“…”

“你当年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姜远一边说话一边在戎松岳的锁骨肩膀上来回啃咬，留下齿痕算作印记，“我找机会要在剧场的舞台干他，在属于他的舞台上干他…”

戎松岳用于光与姜远的眼神交会，前者暗淡无光，后者充满欲望。戎松岳下意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咬住嘴唇承受姜远的手指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不说话？！！”姜远就着润滑剂将两根手指顶进去，冲着那最为敏感的地方便是一顿扣弄。他将戎松岳的后血入口捣出水声，色情淫荡，“我要在那舞台上干得他求饶，然后我会告诉他那舞台以后都是他的。”

戎松岳张开嘴后吸气，随即冒出两个字，“干吧。”

多说无益，这里两个字随着戎松岳的眼泪一起掉落。戎松岳的心中一直有那么一道门，跨过之后便是最为熟悉的性爱‘圣地’，任何的痛苦在这里都可以被转化为欢愉。

姜远看着他的泪水心如绞痛却也产生难以自制的舒爽，就如彼此爱至深沉一般，原来一同沉浸在痛苦之中也能带来这样的乐趣。姜远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他的身体，简单操弄几下之后便抓起他的双腿搂在怀里，一个挺腰将早已勃起的阴茎送进他的窄巷中。

戎松岳的身子对姜远再熟悉不过，嫩肉的包裹顷刻让两人亲密无间。姜远一点一点往深得移动，来到最深处又故意顶那么一下，仿若要将阴囊也塞进他身体一般。

戎松岳随着这一下移动身体，眼泪又不自主地落在床单上。他张着嘴深呼吸，挺起后颈承受姜远蛮横的冲撞，而泪水则始终在眼眶里来回滚动。

“这样比起来，这么干你真没劲！”姜远话这么说，可下身异常兴奋，在戎松岳的身体里又涨大一圈。红紫色的性器如刑具，劈开戎松岳的身体将那入口干红肏肿。

“嗯…” 戎松岳抓住床单，嘴里的呻吟细碎。

姜远‘九浅一深’使尽了手段，前九下走的很慢像是让戎松岳熟悉彼此的味道，而这最后一下则疯狂用力，每每都顶得戎松岳嗓子口至不住发声，而他盘踞在眼中的泪水也会因为这一下而滑落。

“不能跳舞，你什么都不是！”姜远兴奋点上来，眼睛冒火直觉这互相伤害爽到了极致，从身体到灵魂。

戎松岳的眼泪如泉涌，哽咽呻吟，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你…嗯呜呜…说得…呜呜…对…”

姜远搂着他的腿又连续猛干几十下，只见戎松岳闭上眼睛，突然勾起嘴角。

“你要是…嗯…觉得没劲…”他吞咽口水，泪水模糊视线看不清一切，“叫他来…这张床上…嗯…还能再多…一个他。”

第88章 h

戎松岳嘴角挂着笑，眼中含着不间断的泪水。

姜远因他这句话停下动作，居高临下愣愣看着戎松岳。“你说什么？！”他将戎松岳的两只腿同放在身体一侧，压住腰便以侧身的角度肏干数下。

“嗯…啊…”戎松岳放开嗓子呻吟叫唤，躲进那道门里便要享受这性爱。既然姜远觉得不够劲，那便想方设法让他尽兴，“让他来…我…”

姜远抬起手一巴掌落在戎松岳的脸上，他顺势捂住戎松岳的嘴巴，“贱！”

戎松岳看着他眼中还是带着笑，在那泪水的背后带着笑意。姜远将戎松岳心中的‘圣地’成为牢笼，他再清楚不过这牢笼给戎松岳带来了什么…可，即使是圣地带来的遗忘与愉悦也无法阻止那泪水。

姜远拉着戎松岳翻身爬在床上，夹着他的双腿从后面直接干他。戎松岳极其配合，侧着脸漏出嘴巴尽情呻吟享受性爱，再无刚刚那幅挣扎痛苦的样子。

姜远曾与戎松岳一道走出彼此的枷锁，现在却又要将彼此送回原处吗？

“他...比我…”

“闭嘴！”姜远再次捂住戎松岳的嘴巴，心疼之意远超快感，那阴茎似乎都失去了刚刚的状态。姜远伏下身搂住戎松岳，下意识亲吻他脸颊上的泪痕和还在不断往外涌着泪水的眼睛。

戎松岳像是在与他自己较劲一般，不顾姜远的阻挠，挣扎着扯出笑开口道，“不能跳舞，我…什么都不是…”

再过坚固的枷锁与外壳都有无法承受的时刻，戎松岳脸上的微笑丝毫不能阻止眼中的泪水，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失控。失去了这层保护，他还剩哪儿可以去哪儿可以躲藏呢？

戎松岳侧过头想要起身，姜远却压着他紧紧搂在怀中。他看尽戎松岳每一个表情，知晓这绝望的心痛感，同时也感同身受无力承受。姜远带给戎松岳五分的伤痕，对方便能还给他七分。阴错阳差撕碎了戎松岳情绪的网，此时姜远看在眼里竟不敢也不忍再继续下去。

姜远保持在他身体里，有一下没一下动着。

他看着戎松岳的侧脸，问出了一个长久以来在他心里盘踞却始终不敢开口的问题，“你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骗我拿我当替身…有没有对我动心？”

“嗯…”戎松岳随着姜远的进出呻吟，听到这问题稍稍侧头与他对视。

姜远问出口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后悔却覆水难收。许是戎松岳今夜崩溃的情绪成为一切的导火索，姜远在他眼中看到了泪水，更看到情绪背后的感情。

“哪怕一点都可以，有没有？”话既然说出了口便只能问到底。这个问题从知道戎松岳和姜子琛相识，知道他满嘴欺骗开始便成了最难以面对的疑问。

姜远反复思考这个问题甚至在心中构思答案，可他却害怕犹豫到无法问出口。他怕戎松岳自己也没有答案，怕戎松岳的答案与他设想的不一样，更怕在知道答案之后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经历的事情，你对我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吗？”姜远问得很轻，越来越轻。他尽力用语气来掩饰，好像这问题不过就是个疑问，答案压根不放在心里。

“…”戎松岳与姜远对视，泪水淌出让视线清晰了一些，“我…”

“什么？”姜远搂着戎松岳，目光止不住期待。这可能是彼此最后的一个机会，若戎松岳说心中有他，姜远这种没骨气的性子再闹也不会走到父母那般最终如陌路一般的样子，可如果戎松岳说没有…

“你曾经…问我是看上这房子，还是看上你？”

“…”

“我曾经接受你叔叔的邀请来过这房子里，那是我第一次来。”戎松岳轻舔自己的嘴唇，看着姜远又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刚走进屋里的时候我觉得富丽堂皇，很好看。可待了一会儿之后我就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这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