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
吃完饭后祁兮就拉着居止出去了,君辞也想跟着,祁兮没同意,君辞只好作罢。
祁兮拉着居止匆匆忙忙地走到教官宿舍后方,指了指西北方向:“看!你嫂子就住在那里。”果然,宋临宿舍的窗户正对着祁兮的宿舍,祁兮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正在看书的宋临,还不住地嘀咕:“我家临临真好看。”居止冷漠的抿了抿唇:“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回去了。”“哎哎哎,别啊,走走走,我带你去。”祁兮急忙拉住居止,“我去开车。”
等到地方的时候,祁兮突然一个急转弯,居止正在副驾驶上假寐,这一下子差点儿没把他甩出去。居止坐好,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好像是松山那一片。祁兮解开安全带下车,扯住一个人的衣领狠狠地挥了一拳:“你他妈不长眼啊!”挨打的人明显想还手,一看到是祁兮却又怂了,嘴巴却不安分,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祁大少嘛!”祁兮甩开他:“孙岩,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让我再发现你有一点不干净的心思,你他妈就死定了!”
后面跟过来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地憋在一边,见祁兮稍稍降了点火才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祁少,真是抱歉,这怪我管教不严,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这样,作为补偿,今天下午您随意在这儿玩儿,输了我补上,赢了全归您。”祁兮看了眼说话的人:“大杨,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你把你的爪子给我收好喽!至于补偿,就算了,我今天是带我弟弟看一看,以后他要是来玩儿了,给我招待好了!”“哎好好,明白了。”大杨急忙连连应下。然后就见祁兮领下来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少年眉眼冷淡的过分。
居止在车上目睹了这一场闹剧,感觉有些好笑,动了动嘴唇,却没笑出来。大杨领着两个人在赛道上转了转,又给几个高管下了命令照顾好居止。最后离开的时候,祁兮突然说:“大杨,听说那个君四昨天又来了”大杨一听那个人就冒冷汗:“是,昨天晚上来的,跑了七局,赢了七局。”祁兮笑笑:“行,是颗好苗子,下次多留他一会儿,看看能不能要到联系方式。”“哎好。”
回到训练场地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训练,居止也就没再回宿舍,就和祁兮坐在一棵树下。祁兮拿出一根烟来抽,居止立马咳了咳:“掐了。”“我就抽一根。”祁兮想要争取一下,却听到居止说:“宋老师来了。”祁兮立马把烟掐了。转身一看,却没有人,只有居止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小止!你怎么能骗我?!你知不知道这种烟是我从我爸那里偷来的!你竟然让我浪费了一根!”祁兮忿忿地说,说完又拿出一根烟,这一次居止没搭理他。
祁兮刚吸一口,宋临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祁教官,现在集合吗?”祁兮身子顿时僵了,嘴里的烟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宋临没听到祁兮回答,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就又问了一遍:“祁兮,现在集合吗?”祁兮转眼看着居止,给他使眼色:赶紧把你嫂子支走!居止不为所动,祁兮着急地瞪了他几眼,居止终于大发慈悲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宋临走过去:“宋老师,祁教官有些累,他说让我们先去集合。”“哦哦。那要不要紧?”原来是太累了,宋临问。居止回头看了一眼保持背对姿势不变的祁兮笑了笑:“没事儿,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就好了。”宋临这才放下心来,和居止一起向训练场地走去。
☆、笑了
接下来的军训逐渐步入正轨,每天都是机械化的训练,居止原本就比较懒散,这下又整天训练,更懒了,除了训练就在宿舍里待着,当然,这是在君辞非要每天都为他带饭的前提下。
第四天中午,居止正在宿舍里躺着玩手机,君辞去买饭了,自从第一次君辞替他点了外卖居止接受后,君辞就承包了他每一顿饭,居止原本不愿意,但耐不住君辞雷打不动地带饭,居止只好作罢,扔给君辞一张饭卡就任他去了。
正当居止聚精会神地通关的时候,齐也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平常齐也都不会过来,因为每天都太累了。居止刚想问问怎么了,齐也就气喘吁吁地开口了:“老大,班长……班长他们,和十三班的打起来了。”居止眼皮一跳:十三班是体育班!从铺上下来,居止先递给齐也一杯水,让他缓缓。齐也喝了口水,总算喘过气来,居止向外走去:“走,去找班长他们。”
等居止到的时候,就看见李泽浩正死死地扯着一个男生的头发,边扯边骂:“你个龟孙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止哥是你们能诋毁的吗!”被扯住的男生边向后退边用右手摸索着东西,然后居止就看到男生拿起墙角的一根木棍向李泽浩挥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居止甚至看见了木棍顶端反光的钉子!
居止瞳孔一缩,没多想,奔上去一脚踹向了男生的肚子。男生没料到还有人,冷不丁被踹住,手一抖,棍子掉在了地上。李泽浩这才看见差点甩到自己身上的棍子,一愣,手中不自觉的松了力。男生向后踉跄两步,捂住了肚子,死死地盯着居止,而后一笑:“居止,好久不见。你同学们不知道你有……”没等男生说完,居止就挥拳上来,一拳拳打在男生身上,皮肉相撞的声音让旁边的李泽浩他们浑身一颤。居止像是感觉不到痛觉,机械地打着。男生无力还手,只能尽量用胳膊挡着。
男生边挨打边笑:“看吧,你还是控制不住你自己,你就是个疯子!疯……”第二遍疯子还没说完,居止突然掐住男生的脖子,手中慢慢使力,嫣然一笑,凑近男生耳边轻声说:“是啊,我就是个疯子。”男生感觉到越来越喘不过气,终于惊恐起来,不住地挣扎:“居止你放开我!你放开……咳咳!”居止像是没感觉到手下的人已经开始呼吸不畅,还在无意识地用力。
突然,居止被人环住,居止下意识的反抗,身后的人却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怕,是我,君辞。”君辞边说边一根一根松开居止紧掐着男生的手,然后放到嘴边吹了吹:“都红了,疼不疼”居止愣愣地说:“不疼。”君辞边揉边看了一眼男生,男生立即连滚带爬地跑了。
君辞边轻轻拍着居止的后背,边轻声说:“小止乖,不生气了,没事了。”慢慢地居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被君辞环在怀里,立马起身靠边,君辞也没生气,好脾气地笑笑:“走吧,回去吃饭。”说完就带头往回走,背对着居止,君辞脸色冷下来。刚刚沈沐叫他过来的时候,居止明显已经失控了,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君辞倒不是怕居止一不小心掐死了男生,他是怕居止清醒后厌恶自己。
居止看着远去的君辞,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沈沐,李泽浩,齐也,周正像是受惊的小鸡崽儿一样整整齐齐地贴在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居止,居止低头自嘲一笑:果然,还是吓到他们了。
君辞走了几步见居止没跟上来,又退回去,拍了拍居止的头:“嘿,居小止,想什么呢!再不回去饭都要凉了。”居止被拍蒙了:君辞怎么又回来了?没等居止说话,李泽浩,齐也,周正就挤上来了,一脸惊羡地看着居止:“老大!你也太厉害了!”“废话,止哥的身手那可不是盖的!”“止哥止哥,以后你能不能教我几式啊?”没听到想象中的害怕和辱骂,居止突然感觉特别轻松,笑了笑:“先回去吃饭吧。”说完就拉着君辞往回走,君辞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只留下四个小鸡崽儿在原地,齐也愣愣地说:“我刚刚是不是看见老大笑了?”李泽浩也呆呆的:“对。”“啊啊啊啊啊啊!老大竟然笑了!我竟然看到一个酷盖笑了!”
☆、我打的
回到宿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居止有些心不在焉地吃饭,良久,居止对着对面一言不发的君辞沉声道:“……君辞,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君辞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同桌,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一招调戏我。”
饭桌上有些沉闷的气氛立即被打破了,居止抿了抿唇,他就知道这人靠不住,什么话都能曲解,他是脑子抽了才会问君辞。
居止继续吃饭,头都没抬,因此没看到君辞听到他的话后一瞬间的僵硬。
下午到训练场地时,居止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宋临旁边,带头的是十三班班主任,君辞显然也注意到了,歪歪头对居止说:“小同桌,去看戏?”居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