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番外(114)
我怔了一会,咬牙道:“好,展凡。你在钻语言上的空子—这是第二次耍我了!”他面无表情:“你帮的忙,我会紧记在心也一定会报答,但是,不在床上。”
听见他毫不犹豫地快步离开的脚步声,我再次闭上眼,许久之后才哼的一声笑出来:展凡…你又耍我一次…你不知道越引起我的兴趣的猎物,他的下场就越悲惨吗?我曾经只是想要他恋着我爱着我,让崇嘉知道他所追求的真爱不过而而,没有人可以拒绝我,包括他和展凡!可是现在,我改变注意了,他做的一切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怒气,我要他投入身心的爱我,要他对我只有信任与依赖,要他除了我再也活不下去!如果那时,再将他从虚拟的幸福顶端推下,他的惨叫声,想必与众不同吧…?我倒想看看,一个人,究竟能承受几次的撕心裂肺的痛…
黑暗中,我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躺着:若用金钱地位权势,势必不能令他动心…床事?算了吧,方才那样的情形他都能冷静的全身而退,他无疑是一个死了心的人,他可以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冷漠依旧…床上的万种风情全是虚假,他比谁都知道什么是游戏人间。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被爱伤的体无完肤的人,再次对你阐开心胸?我陷入沉思:只有爱吧…让他再次沦陷再次臣服,让他象奴隶一样等待我一时半会的怜悯,他还有与什么我抗衡的资本?他再不能当着我的面拂袖而去!
展凡,你逃不开的,你让我承受的耻辱,我迟早一并奉还。你就看看,我能不能让你再次爱上我!
我知道我以往的攻势不能继续了,他摆明不吃我这套,我开始慢慢隐藏我以往的强势以往的霸道,装做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去接近他关心他。连我自己都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耐心和他耗上?为崇嘉?还是,为自己…?
我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封闭如他,冷情如他,其实也不过而而,我有些自得,只要了解对方的弱点再一击击中,还有什么人不能降伏?他的弱点,一直就是当年那个他倾尽一切去爱的男人…那个毫不留情地在厄难面前放弃爱情的男人…柳寒?是叫这个名字吧?哼…展凡以前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我鄙夷地想,却忽略了我语气中淡淡的不快。
在我帮他面对他那个不堪回忆的过往,解开他心底最深处的心结后,他再见我时,已不复初时的冷漠防备。我看的出他还在逃避,逃避他最后身与心的沦陷。有用吗?展凡…你是一个脆弱而又重情的人,所以你被伤害之后就注定一厥不振,但你的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感情的渴望,这样的你,在我蓄意给予的爱情面前,还能守的了多久?但我不想等,这种知心朋友似的关系不是我想要的,去他的什么友情,我要他的臣服!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爱我至深,再也离不开的模样。
门铃声响起,我从自己的冥想中抽身,关了花洒,浴巾随意地一抹,溅着一室水星。我知道是谁。
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又戴上那个虚伪的邻家大哥的假面具。不知不觉中,竟连自己都有些习惯了。
他的脸色有些潮红,向来方才是跑着上楼的吧。我不动声色地与他调笑道:“我去接你就好,何必自己挤公车这么辛苦?”
他撇撇嘴,:“你也是刚刚才起床的好不好,不敢劳烦邢少,小的只有自己跑来啦。”我笑着揉揉他的短发,让他进屋。
其实这也是我事先设计好的,他当然得进屋,那里有我千方百计才收罗到的画,他的画。过去的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对当时的无忧净土没有任何的眷念?那里毕竟有他最初的爱恋。于是看到自己当年与柳寒定情时留下的画作,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现在的朦胧泪眼里,在想着谁?想着大学时光,想着当年情怀,还是想着柳寒…我陡然不豫,半强制地板回他的脑袋:“展凡…我在校庆时的展览馆看到它时,就被这绿意盎然却沉静如水的画吸引住了,能将生机如此含蓄甚至是压抑地渗透出来,那时,我就想,能画出这幅画的人,应该是一个多么空灵甚至是高傲的人。于是,我记住了它的作者——展凡。可是,当我千方百计得到这幅画之后,我在‘本色’看见了你…你知道我那时有多么震惊多么失落,我怎么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
他的神情闪过一丝迷茫,一丝感触,为我似假还真的深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