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打脸花瓶人设后[娱乐圈]+番外(121)
冉时很快拉住他,毫无原则地妥协:“好好,我不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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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翻了一会儿手机新闻,补了这几天的台风消息,回复了金姐的问询——手机还是任光年方才帮他顺手吹干的。
夏季台风多,去年这个时候,冉时在杭市被台风困住,节目外景录制到一半,不得不匆匆结束。
金姐刚帮他推后几个通告,秦申和几个高层居然拍板决定雇个胆大的司机,趁高速封路前,一路暴雨飙车上沪。金姐知道后气得不行,冉时现在想起这事也还心有余悸。
他一路上看见的都是台风侵袭的惨剧,有心留意却无能为力。那时候的他,连养活自己都够呛。
今年再看见台风肆虐,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帮忙救灾。
金姐居然也没睡,对他的提议很赞同,表示即刻会去找人安排,还问他:“有去年台风的经历,今年估计会有很多艺人捐款,你要公开吗?”
“不用了。”
金姐没多说什么,冉时之前也都是匿名做公益,有一些被粉丝发现了,有一些只有金姐知道。
冉时做公益只是为了能帮上一点忙,不想让舆论过多发酵。
金姐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任光年好像已经回京了。”
冉时如实承认:“我知道,他在我家。”
回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冉时犹豫问道:“姐,这事我做错了么?”
金姐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我刚才在看几款新出的鞋,呵呵,有奖金真好啊。”
“……”现在还不是年底吧?
金姐兴致昂扬地继续答道:“这个事情你别问我。我说了,做什么之前你问问自己的心。我以为你变得很有自信,怎么面对这种事瞻前顾后?”
金姐一边说着“别问我”,一边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冉时看得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才与她说了晚安,已经困得沾枕就能睡着了。
冉时现在心病好了不少,床前亮一盏呼吸灯就足够安睡。
他转身要睡,看见任光年倚在床头,正为喝一口热水而皱眉。任光年感应到他的视线,转头往这儿看来。
——刚才两人互相妥协的结果就是同睡一张床。
冉时暗暗叫苦,留宿确实是他提出来的,但他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到这个地步啊!
现在回溯起自己的一连串举动,简直比刻意还像刻意……冉时已经没法吐槽自己了,只好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冉时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昔日那个在银幕上显得无比遥不可及的人,居然会这样安静地躺在他身边,触手可碰。他不怀疑这是一场梦境,因为没有哪个梦会像现在这样……生动。
感谢oversize风格的流行,冉时在衣帽间从品牌方送的衣服里挑齐了给任光年的衣服。
这一点儿也不妙,两个人靠的太近,他的鼻端都能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刚才还淹没思绪的睡意一扫而空,他缓缓嗅入一点带着热气的清新气味,心口也有些发热。
任光年越沉默,他就越难控制自己的心跳。冉时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却连呼吸的节奏都忍不住一起同步。
怪不得任光年一直想走……
这样的距离和感觉都太暧.昧了,太容易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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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光年怕冉时尴尬,迟迟未睡,灯下照出半张严肃的脸。
助理给他发了份王朝娱乐的报告。冉时解约之后,也有好几个小艺人闹了解决,王朝娱乐高层又进去了好几个,只好安分妥协。
最近王朝娱乐进行了股权重组,洗牌后仍然半死不活。王朝娱乐的影视制作能力本就是短板,现在的IP储备更是堪堪耗尽,仅仅靠几个知名度不错的艺人撑着。
“不过,最近王朝旗下有几个演员外接到了大IP,资源变好了不少。”
“……”任光年想了一会,不能排除这是和哪家资本签了对赌协议,“资源怎么来的?”
助理有些犯难:“已经打听过了,就是饭局拉关系,酒桌拼酒量,特别普通。”
那批私生粉也查不到更详细的了,任光年没有放弃,让他们换个切入口继续查消息。
他按了按太阳穴,放下手机,看了眼呼吸清浅的冉时,放缓动作,沉入一片柔软之中。
躺在一侧的冉时仍瑟缩了一下,暗暗翻了个身,背对着任光年。
任光年垂眼看他。朦胧的灰暗中,冉时呼吸很平缓,只能看到发间露出一点发红的耳尖。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想伸手触摸那点鲜红。
按下这忽然升腾上来的念想,任光年低声开口:“睡了么?”
任光年睡下时,冉时心跳一乱,下意识就背过身,听见任光年的问话,更是闭上了眼。
但任光年什么也没又做。
在一片沉默的期许中,他背后只传来了一阵深深的,遗憾的叹息,轻得冉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任光年的声音低沉:“说好了下一次见面,你会告诉我的。”
冉时被这语气勾得心尖苦涩不已。虽然是在套他的话,但任光年每一句都珍之重之地记在了心里。
声音里糅着一点眷恋,气音缠.绵:“这一个月,我很想你。”
冉时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转过身想要倾诉一腔情绪。
“我也想你——”
冉时话音刚落,就被人捏着下巴对上视线。
眼睛带着点笑意,在这样氤氲着暖色的方寸间,显得无比动人。任光年还换做了亲.昵的语气问他:“没睡?”
指尖的力道渐渐发紧,冉时挣也难以挣开,随着眸色的渐深,两个人的距离慢慢也开始贴近。
冉时心道不好。
他怎么又上了任光年的当,又被套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套路很简单,也就千层那么多吧:)
第80章 谢谢黑粉有爽到
拿齐三大的人,居然还会耍这种小把戏!
而自己怎么上当一次不够, 还又上当第二次呢?
冉时深刻反省, 他明明也在社会摸爬滚打过, 怎么到了任光年面前,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原则和警惕都抛到了脑后。
热烫的气息吹拂上来, 他立刻捂住耳朵。上次任光年试探他有没有喝醉, 就故意捏他耳垂, 这次休想了!
冉时一想到喝醉的事情,就实在有点心绪难平。
这一个月来,想念归想念, 也不代表他真的全然放下往事。
有女孩子问他,能不能就给她三天的喜欢, 他没有答应过。如今或许是看见经年入骨的喜欢要得到回报,他又忍不住想一次次试探。
这样的喜欢, 会维持多久?冉时心绪杂乱, 对于这份惴惴不安的感情, 又积极又消极, 两相矛盾。
任光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他看冉时捂着耳朵,只是伸出一只手, 揽在腰上。
“你……”
他的指尖似乎是肆意地从皮肤上揉掠而过,宽松的上衣被掀起一角,却真的只是在以指以掌丈量一寸寸绵软的长度。
那只手很烫, 烫得腰后的皮肤似乎要燎.烧起来,连腰侧微微陷下去的曲线也被清晰勾勒。中央空样还在运作,他犹然觉得这一床薄被间,细细密密缝进了沉重的焦灼。
任光年这次却是真的在皱眉叹息,他停下动作问道:“怎么还是这么瘦?”
任光年没有得到回答。明明冉时还在说他坐商务舱会不舒服,怎么自己就愿意窝在沙发上睡觉?以前那些不得不养成的习惯,到底还是刻在心底,没能被他抹平。
冉时不知道任光年想了什么,忽然就顿下动作,离他远了一点。
一瞬间,心里空落一片。
冉时搬进来也才不久,只觉得这样宽阔的卧室,和酒店的套房没什么区别,该缺的还是缺。
此刻身边多了一个任光年,总归是觉得安心不少,耐不住又要伸手,以手背贴上手臂滚烫的皮肤。
冉时吓了一跳:“很热么?”
冉时知道任光年体质嫌热,不然也不会常年喝凉水。但他已经特意调低温度了,怎么皮肤还会这么烫。
任光年垂下眼,看着那主动贴上来,带着潮湿凉意的手,忍不住又拉着手贴在自己胸口。
单薄的衣服下,心口的温度几乎要灼烫皮肤。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任光年戏谑看他,“是你的手太凉了,室温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