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打脸花瓶人设后[娱乐圈]+番外(114)
她讷讷地说了不少,最后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
“冉时,我喜欢你。”
“……”
结束拍摄,正要踏入中庭找人的任光年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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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光年站在天井外,看见吕馨的表情,一下就猜到了全部。
他握了握拳,想到告白是私密场合,忍下心里的泛酸,转身离开。
冉时看着脸红得一塌糊涂的吕馨,轻声叹息:“抱歉,吕馨,你可能误会了。或许是角色间互动,产生了移情,也有可能是我当时有什么举动做得不妥,让你产生了误会——”
吕馨抹了抹眼角,知道自己表白失败了。但好歹说出了自己埋藏许久的心意,她心情畅快了不少。
她摇摇头:“我知道你人很好,也很温柔,不会故意和女孩子玩暧昧。是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表白。我没想给你增添负担,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感情。”
冉时嗓子还有点疼,耐不住捂着嘴咳嗽了一下,看见手腕皮肤有些发红。
他郑重道:“谢谢你的这份感情。吕馨,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当初没嫌弃我的演技,教了我不少技巧呢。”
吕馨忍着眼泪笑道:“我知道了……但是你这么好,要我找一个更优秀的,实在有点困难啊。”
裘剑早就隐蔽在暗处,终于忍不住大喇喇闯进来打断两人:“你原来真的喜欢冉时?所以才拒绝我?”
吕馨尴尬得不行。冉时皱眉,往前站了一步:“你这样突然闯进来,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你连尊重人都学不会,还谈什么喜欢?”吕馨对裘剑气得发抖,转而对冉时道,“你先回去吧,我不想把你扯进这件事。我能自己处理。”
冉时看她态度坚决,知道她还有话要和邱建说,点点头,转身离开。
裘剑忍不住抱怨:“他家里又没条件,能比得上我?你看上他什么了?看他好看?你不知道他被任光年——”
吕馨言辞严厉:“他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
吕馨知道,当初秦申不是没有暗示过冉时,但冉时全部都躲开了,干干净净谁也没让碰。
她完全看得出,他和任光年的关系是平等的,根本没有谣言说的那么不.堪。
“裘剑,像你这样肆意揣测他人关系的人,才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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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转了一圈,找吕馨助理让她上心盯着点自家艺人,随后就回了房车,打算休息一下。
刚一上车,就看见任光年坐在车里,在翻开学校小朋友今天给他写的贺卡。
冉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车,低头看了看自己挂在一旁的衣服,问道:“你才刚下山回来吧,吃饭了吗?”
任光年点点头,翻完最后一张贺卡,伸手把人拉到面前。
“……怎么了?”
“今天你们那组综艺,嘉宾提了个问题。我很感兴趣。”
主持人和他扯了一通闲篇,冉时实在记不清了:“什么问题?”
任光年放下贺卡,抬眼看冉时,目光灼人。
他把问题复述了一遍。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暗搓搓吃醋,真的好酸哦——
第75章 问题无他解
冉时静默站在他面前,过了很久才开口。
“这个问题, 我没有仔细考虑过。金姐说, 如果采访时被问到, 就回答一个宽泛模糊的条件。但我没有相关的经验, 连宽泛的条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冉时看着眼前的人。
外人眼中成熟又冷情的任光年,明里暗里撩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遇事是挺稳重的, 私下却偶尔表露一点少年人的天真。又复杂又矛盾。
真是奇怪, 喜欢一个人, 就觉得他处处都是加分项。
“但我不想拿这个回答来敷衍你。”
任光年心头一跳。
他看上去不慌不忙,却连指端都在用力按着桌面。
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告白场面,让他耿耿于怀。
他早该想到, 冉时这样的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收到过多少告白, 一直在被别人追。但他曾经居然把人置之不理。当时的冷漠和自大简直不可理喻。
心念至此,又有点泛酸。
谁都能有机会和冉时告白, 只有他, 还有所顾忌, 有所牵绊, 不敢贸然迈出这一步。
……知道一切的冉时,还会对这个曾经辜负情意, 间接伤害过他的人有所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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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听了他问的这个问题,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那个他在荧幕邂逅的少年,在他关注的四年里渐渐锋芒毕露。这样有天赋的人, 他怎么可能不会动心。
世事蹉跎,再热烈的情感也会消失,再难忘的记忆也会弭散。他原也以为,那些阴暗的日子会消磨这些不切实际的爱意。
如今一切重新开始,他才发现,任光年不是漠视一切,任家不是冷酷无情。
自己也还会对唯一喜欢的人心动。
冉时早就和母亲坦白了性向。母亲也惊讶过,为什么一直懂事的儿子突然叛逆了一把,这是喜欢上了谁?
而二十多年来,他收到过不少告白,有个女孩不甘心地问:“我就想要一个月,一个星期,不,只要三天的喜欢,这样也不行吗?”
冉时没有回答原因,没有接受告白。
——因为这些问题没有他解,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昭然若揭的答案。
他已经把所有的痴迷和喜欢都给了一个人,又怎么能拿一腔空荡荡的情感,去辜负别人?
他嗓音还有些沙哑:“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没有一句准确的话,能描述他对我产生的吸引力。”
任光年直直看着冉时,眸色深远。
“但我倒是有话想和他说。”
“——我会等他,等他愿意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手腕被紧紧扣住,用力到颤抖的指尖覆在他的掌心上。
任光年声音低沉,蕴藏的情绪浓厚得化不开。
“我知道了。”
此时此景,冉时不免想起了一些深埋心底的往事,一时感慨。
他只喜欢过一个人,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上前,连时间地点也没关注好,失败得一塌糊涂,该传递的心意也根本没说出口。
……不过任光年好像不记得他们初次的见面了。毕竟身处那种场合,换做是冉时,也不一定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冉时忽然觉得腕口一阵发痒,不自觉摸了一下。
任光年瞥见一点异常,直接撩.开冉时的袖子查看,果不其然,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如今一片烫红。
他语气严肃:“怎么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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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先前有所察觉,以为是沾到了飞尘,回来便洗了澡。不料过敏没好,反而愈发更厉害起来。
看着不像起疹子,只是皮肤发红,痒得让人忍不住想抓挠。
尽管有润喉片,嗓子还是干疼了一天,现在看来,也应该不是吃辣造成的。
“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吧?”冉时自忖着,从抽屉里翻出备在车里的过敏药吃了。
药片起效还要一段时间,他忍不住伸手抓了一下手臂。
任光年不敢松懈,把那只捣乱的手抓在手里握住:“别动,越抓越痒,破皮留疤不好。”
冉时低低应了一声,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教训,到底还是有点羞.耻。
他拧开一瓶炉甘石洗剂。被任光年点出来后,皮肤就突然变得特别痒,手上熬不住想多碰一下,棉签也拿不稳。
任光年叹气,拿过棉签:“别动,我来吧。”
一片清凉稍稍缓解了麻.痒,任光年认认真真给他的手臂上搽好药,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被他这么一问,冉时觉得浑身都有点别扭,看来刚才还只是小范围:“好像都有点痒……”
任光年抬头看冉时一眼,让他直接躺在床上。
冉时还是犹豫,撑着手臂想起来,肩胛上被按了一下。他用的力气不大,但气势不容拒绝。
任光年低声问冉时:“哪件事更要紧?”
冉时没法否认。可是房车上的床位很窄,任光年又紧紧靠在身边,他根本没法克制自己想太多。
任光年又问了一遍,哪里觉得不适。冉时沉默了很久,最终耐着脸颊的发烫,伸手撩开上衣后摆。
任光年不由怔愣。这个动作勾起了一段上一世的回忆,现在回想,仍然记得当时的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