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是你霸霸【CP完结】(57)
更何况……
只说话间,贺政的电话又响了。他一只手落在乔冬欢头顶上,一边接电话一边无意识的在他头顶揉来揉去。
乔冬欢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倒是想把贺政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的车行里。可惜长了翅膀的终究是要飞到天上。若是剪了他的羽翼,就算能关他一辈子他又怎么能会快活?
想到这里,乔冬欢不动声色的微微抬了抬头,将自己的毛茸茸的脑袋往贺政手里送了送。让他摸毛摸得越发顺手些。
贺政垂眼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手指在他耳垂轻轻一弹,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确实是可遇不可求。
贺政的下属确实不敢在这种时候烦忧贺政。能将电话打到他跟前的自然是有些来头的。
东城得了zf的特许,如今的贺政可算是块香饽饽。开春必然是要进行各个项目的招标。
不论他如今飞得多高,在很多人的眼里,就如同贺通想的一样。他始终是姓贺的。
尤其是贺氏的一众董事。眼见着偌大块肥肉就吊在眼皮子底下。这持肉之人不是旁人还是贺政。 这攀关系、论远亲都是论得着的。只要贺政一个点头的事。
于是这过年之前打电话过探口风的有,劝和的更多。
这阻挡他们发财之路的只有一条,就是贺通和贺政的关系。
从公来讲,贺政目光如炬,又长了根点石成金的金手指。以往跟着贺政的人如此算是一起鸡犬升了天了。
以前贺政在公司的时候,其实一直干得极其出色。秉持着做生意不亏本的大原则给贺氏赚了不少钱。
老弄堂拆迁的事从根上论还真不是贺政的锅。这贺通给的钱不足是事实。占便宜没够,吃相太过难看。
依着贺政的手段要想不动声色的填上这个窟窿也不是不行。不仅是贺通,连他们习惯性思维的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谁知道贺政一招“撒手没”,来了一记釜底抽薪。非但没有填坑,还故意听之任之。这事态的发展顿时如同狂犬奔逃之
势跑了个没谱。
这中间固然少不了贺齐这个败事有余的扯后腿。可是贺政要按下一个贺齐根本是伸伸手指头的事。可他偏偏借着这事趁机下了课。
若是从此一蹶不振倒也罢了。偏偏他扔了贺家投资了绅城东边的地界,这可是要孵出凤凰蛋的生金之地。
若是因为贺通和贺政不睦,短了他们赚钱的机会。这可大大不妙。
一个个都想借着华国人过年喜大团圆的习惯,趁机撮合一下这父子关系。
说到底,这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若是肥水没落到外人田里。对大家也都有益处。
贺政怎么可能会让这事传到乔冬欢的耳朵里?若是被乔冬欢知道了,这小霸王的性子又不知道要如何闹腾呢。
当初因为老弄堂拆迁的事弄得老丁和胖子不高兴,更弄得乔冬欢和贺政莫名其妙吵了一架。归根结底这罪魁祸首就是贺通。
在乔冬欢心里,贺通十年前拆散他们,十年后离间他们。他虽然是贺政血脉上的父亲。 不过父亲这个词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词。这位乔小爷自己就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一辈子也没尝过什么父爱。
对于贺通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尊重敬爱。贺通对贺政好他也就罢了,给贺政挖坑他就更讨厌这个人。
乔冬欢是个爱恨分明的人。眼睛里又容不得沙子。贺政那套生意理论在他那里是半点也行不通的。在他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可不存在什么只有永远的利益这种话。
贺政知道他对做生意的事没兴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想说出来让他不高兴。
就好像他自己可以吃苦受累,可是乔冬欢不能吃苦头。
严墨是跟着贺政一直来绅城的,是管着他钱袋子的心腹。
这次贺政另起炉灶,他是力挺贺政到了最后。担着风险和他一起挺到了zf出台文件。
他家世富足,在贺氏也在股份。关键是在贺氏也有不少故交旧友。他自己现在跟着贺政前途不可限量。对于老朋友们的
嘱托也难免要上点心。
“贺家毕竟是先生的本家。在香城也是有根基的。若是能和东林合作确实是件双赢的事。”
贺政笑着说,“贺家的根基我自然是知道的。”基业确实大,可是拖后腿的也多啊。
和贺家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扯这些有的没的,打这些没用的感情牌。
若是他一面是东林的负责人,一面又是贺通的儿子。这公私不分,以贺家和贺通的精明,他哪里能沾得到贺家的便宜?
还当他以前吃亏吃得少了? 贺通的钱暗戳戳的拿着只会烧手。
所有打电话过来的人,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欲。却总是跳不过一个迷思: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贺政和贺通是不分家
的。
贺通年纪高了,早晚会退下来。而贺家最后绕一圈最后还是贺政的。
现在给贺家找好处说到底也是给贺政找好处。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所有人劝起贺政来心里多少都有些底气。就是认准了贺政舍不了贺家的基业。
第63章 情人眼里出智障
电话那头的的严墨叹了口气,“我听说你爸爸身体好像不太好。”
贺通满心要在绅城来开拓华国市场。千挑万选了在老弄堂准备大干一场。现在贺政投资东城与他遥江相望。巨大的利益近在眼前。
儿子出色当然好,可是太出色了又让他忍不住心烦。
回香城过年的贺通真算得上是败兴而归。在贺政那里碰得一鼻子灰,回来气得连前来上门走动的人都不见了。只推说生病了。
也因为他这么一“病”。无论真假,确实让贺氏的股东们心里生出了不少念头。
这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呢?更何况如果贺通真的退下来了。贺家这条大船能掌舵的人数来算去的也只有贺政了。
一来,贺家的生意他们可以跟着分红,却怎么轮也轮不到外人来做庄;二来,贺政的能力有目共睹,手上又有着东城的项目。
这贺通病了退下来,贺政顶上正正好好。对他们只好处没有坏处。
贺政笑了笑,“是吗?”
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严墨吃不准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那你的意思?”
贺政看着窗外白皑皑一片淡淡的说,“我已经被贺氏赶出来了。有些事轮不到我想。”
“可是公事归公事。私底下你们毕竟是父子啊?”
“所以呢?”贺政反问。
严墨愣了一下,倒是想将话说得直白一些。可又觉得以贺政的聪明,有些话不用说他又哪里会不明白?
“阿政,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贺家这么大的家业……”说不要就不要了?
贺政懒懒的伸了伸手臂,“我从来也没说过要啊?”
贺通或许将贺家当个宝贝。他可从来也不稀罕。以前不稀罕,现在更不稀罕。
钱他自己能赚。好不容易可以不再受制于贺通。疯了他才回去。
贺通现在说是病了。归根结底不外乎一是想以利诱之;二是以孝逼迫。可惜这两样贺政通通不吃。
严墨苦笑,“你啊!也真是舍得。”贺家在香城的百年基业,贺政居然说得这么轻松,扔了就跟掉了个钢镚似的。
香城的贺家再有钱又怎么了?他又不是不能再挣个绅城的贺家出来?贺政分析了一下形势,说清楚自己的心意。这才挂上电话。
乔冬欢汤早已经喝完,捧着个空碗等着贺政挂电话。
“谁病了?”
“我父亲。”
乔冬欢急了,翻了个身坐起来,“你要回去?”
“我干嘛回去?我又不是医生。”
乔冬欢撇了撇嘴。中国人是很讲究孝顺这一套的。老子病了,儿子连看都不去看。这话好说也不好听。
“你不怕别人骂你不孝子?”
“不怕。”
贺通光养生保健的私人医生就有四个,两个西医,两个中医。来绅城的时候还专门带了两个过来。他的身体保养得不知道有多好呢。
这病不病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呢?
乔冬欢瞄了他一眼,见他真不在意。忍不住问,“要是你不去,他跑来找你怎么办?”
“他都病了,干嘛还来找我?”我能治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