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沙雕我要了(88)
他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一点儿动弹不得。
我操?
宋起尘愣了愣,又试着动了动。
依然动不了。
……
宋起尘恍惚了一下,学霸大脑飞速运作着。
他不可能睡一觉就失去运动能力。
那么结合实时来看,最有可能的是……
他不会是做……做,做,做……做的下不来床?
宋起尘大脑当机三秒,终于想起来往除了天花板之外的其他地方看看。
于是当他看到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扒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雷打不动的杜衍时,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下不来床真是太好了。
然后宋起尘眼睛一闭,再次睡了过去。
☆、第68章
再次醒来,床边已经没有杜衍的身影了。
宋起尘揉揉眼睛坐起来,试着动了动,意料之内的发现腰有些发酸,不过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他坐着醒了会儿神,一想到昨天的事嘴角就不受控制地上扬。
宋起尘迅速摇了摇脑袋,阻止了自己的傻笑行为。
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果然运动过后的睡眠质量就是好。
你堕落了啊宋起尘。
愉快地叹了口气,宋起尘下床套上拖鞋走出了卧室。
杜衍正在厨房倒腾着什么,叮铃咣啷一阵响……听这声音是要拆家?
宋起尘皱了皱眉,停住了去浴室的脚步,转而进了厨房。
“你醒啦,”杜衍看见走进来的人,心情非常好地把手上的碗放在案板上,转身就往他这边走来,两手一勾抱住了他,“还难受么?”
“本来也没多难受,”宋起尘避开杜衍凑过来的嘴唇,“我没刷牙。”
“我刷了!”杜衍脑袋抵在他的肩上,不满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手又摸了两把腰。
“哎!”宋起尘笑了起来,使了点劲儿把他和杜衍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你这是精|虫上脑了?”
“是,”杜衍非常大方地承认了,使劲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挑了挑眉,“你不给啊?”
宋起尘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往他身后一指,“锅糊了。”
杜衍:“……操。”
杜衍说要给宋起尘做一顿大餐,这顿大餐持续到下午快两点也没做完,主要原因是杜大厨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看教程,另外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重放教程。
宋起尘饿的眼前都快冒金星了,实在遭不住,去楼下买了两盒泡面上来,自己吃了一盒,给杜衍泡了一盒,然后端到厨房一边看他做饭一边喂他吃泡面。
……
当事人表示真是感天动地。
两点半,宋起尘终于吃上了这顿看上去还可以的杜衍牌大餐。
五菜一汤,非常奢侈。
小公寓没有餐厅,他俩把小茶几搬到窗户边,拉了两个软垫当凳子。
“这吃不完啊。”宋起尘盘腿坐在桌边,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
“没事,”杜衍在他对面坐下来,“今天吃不完还有明天呢。”
“哦。”宋起尘点点头,对明天吃剩饭的想法并没有提出什么质疑。他握着筷子夹起一坨应该是茄子的深棕色固体,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嚼了三下之后,宋起尘猛地扒了口米饭。
“怎么了?”杜衍看着他的样子,自己也夹了一块儿茄子放进嘴里,三秒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嗯……还是放弃这盘只有酱油味儿的红烧茄子好了。
“试试这个?”杜衍指了指卖相极好的酸菜鱼。
宋起尘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块儿鱼肉,又吃了一块儿鱼肉,又吃了一块儿……
几口下去,宋起尘面色凝重地放下了筷子,“这是什么?”
“酸菜鱼啊。”杜衍说。
“如果不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宋起尘严谨地开口,“那它应该叫水煮鱼。”
……
咖喱鸡翅——土豆没熟,可以倒锅里加点儿水接着煮,问题不大。
糖醋里脊——不如叫它糖糖糖糖糖醋里脊?
萝卜排骨汤——还可以,如果忽略那股浓烈呛鼻的胡椒味儿的话。
一圈儿试下来之后,宋起尘咬着怎么做都绝对不会出错的拍黄瓜,真诚地建议杜衍不要再踏进厨房。
无论是出于节省资源还是保护他俩人身安全方面的考虑,这条建议都非常的中肯。
然而宋起尘明显低估了杜衍在做菜这方面的执着,他否定了宋起尘的建议,并且表示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争取早日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宋起尘非常绝望。
五一假期放假回来,宋起尘能明显感觉到学校里的氛围变了。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校园里处处都弥漫着紧张地气息,高三楼晚上十一点后亮灯的教室越来越多,体育课上都能看到有端着书在操场上上转悠的文科生。
虽然距离他们这一届的高考还有一年,但在这种环境下,高二的学生不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特别是在晚上听到隔壁楼里传来崩溃的哭声时,这种紧张更是成倍的扩张。
甚至于陈主任开班会时都特意告诉他们放宽心,还没到需要紧张的时候。
相较于每天沉迷于自己吓自己的同班同学,宋起尘和杜衍的情绪都还不错。
毕竟宋起尘是个学霸,考试开挂的那种。杜衍……他纯粹是忙的没时间管高三的怎么样,有时间紧张不如多睡会儿觉,并且他还有个开了挂的男朋友。
自从进了五月,天气就热得特别快,很快到了蝉趴在树上死命叫的六月。
二中是高考考点,考试前需要清理考场并且封闭。学校为高三的考生空出来了一栋楼,作为考试那两天的自习室,高一高二的就只能回家。
高考前一天,宋起尘和杜衍以及四班其他人一起整理考场,留出三十张桌子,多余的放到教室后面摞起来,走读生拿不回家的课本堆到住校生宿舍或者办公室里。
教室前后的标语都用大张的白纸遮起来,就连墙上贴的班级合照也不例外。
平白多了两天假期并没有让他们非常开心,因为这两天里他们需要做完十几张卷子,莫名产生的压力很快被怨声载道代替。
用陈主任的话来说,这就是“帮助你们转换心情,省的没事瞎担心”。
然而四班同学表示他们并不需要这样的心情转换,他们宁愿瞎担心。
高考期间宋起尘依然住在杜衍的小公寓里,两个人度过了两天非常愉快的做题—滚床单—做题—滚床单—做题的循环时光。
返校那天,校园里很安静,偶尔有三三两两的高三学生走过,他们不穿校服,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大声打招呼,然后结伴走出二中审美奇特的大门。
高三离校,整个学校似乎空了一半儿。
这种轻松的心情并没有感染到高二的学生们。
返校当天的早自习,四班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来得很早,早读开始前安静地垂头看书,或者做题。
陈主任一迈进教室,就被眼前仿佛吃错药了的一帮孩子吓了一跳。
“我表坏了?”陈主任站上讲台,轻轻敲了敲黑板,然后装模作样地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
台下一阵哄笑,刚才压抑的气氛消失了不少。
“老师你表没坏。”有人接了一句。
“不可能啊,”陈主任装作不相信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还真没坏,那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跟要上刑场了一样?”
又是一阵笑。
“那老师什么时候给我们送送行?”杜衍懒懒地喊了一句,“我想吃顿好的。”
接着教室里的哄笑变成了大笑。
“等明年请你们吃顿好的,”陈主任瞪了杜衍一眼,跟着他们笑了几声。等教室里的氛围彻底轻松下来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闹归闹,你们有要学习的心是好的。”
班里安静下来,等着陈主任接下来的话。
“我前几天总跟你们说别太紧张,这话只能听一半儿,”陈主任说,“也到了该紧张的时候了。”
陈主任扫了一圈儿底下的人,“我们这栋楼不搬,不用等暑假开学,下午就有人来把高二的牌子换成高三的。”
“从现在开始,这栋楼就是高三理科楼,”陈主任说,“你们就是高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