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站直了身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脸颊划过,嘴角的鲜血止不住的流着。每抽走一根仙骨,他的神魂都因为剧烈的疼痛颤抖着,变得越来越淡。
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若不是锁链的控制,他早就摔倒在地上。抬眼望着主座上的男人,那个曾经和他志同道合的知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言之.....不要怨我.....”玄洲帝君瘫软的坐在主座上,身为帝君他不能违背天道,因此选择了妥协。像个懦夫一样,在心中忏悔着。
“打入凡间!”鸿钧老祖道
云海上仙——云亦仙君,是位大善的龙王。能行云布雨,消灾降福。大灾期间独自面对惊涛骇浪,前往云海治水,并独居与云海。因违背天道私自降雨,放走九婴,剔除仙骨打入凡间。
高誓赶到玉山,刚从师尊手里拿到前往天界的法器时,就从师尊的嘴里听到云亦仙君陨落的消息。法器摔在了地上,高誓僵在原地,犹如晴天霹雳。大雨还在下,像是为龙王的陨落做着最后的送别。
他第一次为自己得道成仙产生了怀疑......
“誓儿,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为道。”
凡间欢声笑语,人们都从屋里跑了出来,有人面朝云海跪着磕头,有人簇拥在一起痛哭不止,还有的人在笑,双手捧着雨水,一饮而尽。没人知道,这场大雨,是一位龙王逆天而行换来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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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山的时候,聂言问高誓青琰是什么,高誓回答:只是块石头!!!!精彩的来了!!!秦朝篇来了!重头戏!微博怕炸号,以后和谐放在QQ群:481033704
第九十章 〔 大秦 〕
“誓儿,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为道。”
修得大道渡世人,世人不知渡何人,遵循初心不忘本,逆天而行断神魂,终去终来终难成,来来去去皆空尘......这些话在高誓的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大雨浸湿了他的白袍,背着身子面朝云海的方向,脸颊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迷茫了,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不可逆吗?
“誓儿,你要去哪?”青阳上仙从大殿内走了出来,望着他道。
看着高誓面色铁青的离去,青阳上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算上一卦,大吃一惊。卦象显示,在劫难逃,九死一生。这怎么可能!高誓已修为地仙很快就能晋升为上仙,怎么会出现九死一生的命格!连忙追了出来,就看到高誓站在雨地里,望着云海的方向一动不动。
“师尊。”听到了他的声音,高誓转身便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要作甚!”青阳上仙大惊道。
只见高誓恭恭敬敬的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毫不犹豫的御剑离开了玉山。
哪怕是逆天而行,他也要为云亦仙君重塑仙骨!
与此同时,菘塔山洞穴内,黑雾与白雾相互碰撞,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着整个山洞。冰柱裂开了一个口子,嵌在冰柱里的青琰却不见了踪影。冰面上,黑雾聚集在羡门的周围,疯狂的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疼,痛彻骨髓的疼!
“啊——!”羡门紧紧的握着青琰,不断祈求着青琰可以消除他体内凶兽的残魂。疼痛难忍,再也承受不住爆发出来。
“轰”的一声,整个洞穴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震的粉碎。
冰霜如丝雪一样缓缓落下,原本屹立在那的石碑也被这股力量震的四分五裂。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身上的仙骨被黑气一点一点腐蚀,痛到麻木,意识却无比清醒。
师尊,徒儿是那么的信任您,为何要骗徒儿,何必赶尽杀绝.......
一阵清风吹过,时间与空间仿佛禁止了一样,冰霜悬浮在半空中。羡门手中握着的青琰突然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光芒很淡,却阻碍了所有黑雾的靠近。
他修为大道,只因被阴魂腐蚀,就再无仙缘,甚至要将他赶尽杀绝,这就是所谓的仙门正道,可笑!可恨!可悲!
过了许久,躺在地上的男人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手扶洞壁,目光狠厉,擦干了嘴角上的黑血,冷笑一声,化作一团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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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00年,上古凶兽九婴率领千万妖兽屠杀仙人,仙妖大战足足打了十日,终究两败俱伤。虽说各退一步,但彼此都暗做准备,随时准备再次开战。
公元前400年,玄洲帝君下令所有仙人不得下凡,云海龙王打入凡间一事成了禁忌,不得议论。此道命令一出,驻扎在凡间的仙人,受命返回天庭。仙山沦为空山,没有灵力的滋养,很快就走向了衰竭。千年玉山开始降雪,大雪封山,所有花草灵树一夜之间全部枯萎。
仙妖大战若以凡间的时间计算已有百年,而这百年间,凡间却奇迹般的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朝代变迁,秦王掌权。
秦王政时期,有五大世家,分别为嬴、王、李、冯、蒙。其中嬴姓旁支有一长子,人称公子池。其母尉氏在怀他之时,正是大秦最干旱的时期。十月怀胎,公子池出世,便接连降雨下了足足七天!咸阳宫的睡莲在这一天同时绽放,秦王政感到困惑,便询问徐福这等奇观是否为异象。
徐福,字君房,秦国大方士。早年根据文献记载,独自一人前往菘塔山寻得一枚仙石,回来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堪舆卜卦样样精通。秦王政所说的异象在他看来是祥兆,这是有仙人转世的异象。只是这异象很是奇怪,徐福没敢将此事禀报秦王政,搪塞了几句奉承话,便暗自派人询问今日出身的婴儿为何人。
派遣的人回来答复道:尉氏之子——公子池。
公子池天资聪颖,面如冠玉又以礼待人,王公子弟都想与他结为知己。王翦将军家有一小儿子名为王羿,七岁便能骑马射箭,最看不惯那些柔弱一推就倒的柔弱公子。
王羿十岁生辰,以为幼学,王老将军大摆宴席,其中就请到了同龄岁数的公子池。王羿很是不喜欢公子池,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他爹一直在他耳边说公子池如何聪慧,如何知礼,让他好好学习公子池。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回一听公子池要来,便邀了几个玩伴,打算捉弄他一下。
“羿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王家后花园内,两名趴在树干上的男孩,望着树下穿着蓝色锦袍的男孩道。
“怕什吗,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上战场冲锋陷阵。”王羿撇撇嘴一脸不屑道。
“可是那是公子池啊!好歹也是大王的旁系,若是伤到了分毫,我爹一定会扒了我的皮!”洛笙抱着树干,拿着弓弩一脸惊恐道。
“是啊,羿兄。虽说这弩箭是用树枝做成的,但稍一用力,还是能够伤到人的。”另一名趴在树干上的男孩道。
“嘿,冯坤你不是号称冯大胆吗?怎么也怂了?”王羿对这两人十分无语。
这时,一名仆人一路小跑来到了王羿的身边道:
“小公子,您请的人已经在院外等候了。”
“行,知道了,你让他进来吧。”王羿对着树干上的两人使了眼色,慢悠悠的回答道。
洛笙趴在树干上,紧张的握着弓弩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只见院外缓缓走来一名身穿锦袍的男孩,男孩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王羿彻底看呆了,他竟还不知这世上有如此丽人。
“子池,拜见王公子。”公子池作揖道。
“子.......子......我....”王羿结结巴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脸刷的一下变得涨红。
“王公子?”公子池疑惑地歪着头道。
趴在树干上的洛笙由于过度紧张,握着弩箭的手不听使唤,嗖的一声,树枝就朝着王羿的后脑射了过去。公子池反应迅速,抓着王羿的手将他拖到身后,侧身一脚踢断了射来的树枝。
“何人!”公子池厉声道。
“啊!”洛笙吓得弓弩直接摔在了地上,身子晃晃悠悠的,很快就要摔下来。公子池看是个孩子,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树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