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谈钱你却/人民币真香+番外(73)
夏风扬一瞬间大脑都已经短路了,理智荡然无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无耻地胡言乱语些什么鬼东西:“……啊你好热你好烫,不要,不要停下来……”
永远都不要停下来,但一切就到这里嘎然而止,积累起来的情绪还未爆发就被无情地夺走,他落入了巨大的空虚之中,并快要被这种空虚感榨干。
凌曦把蒙着他眼睛的领带取下,夏风扬较一般都要白的皮肤早就布满了红晕,身体已经敏感到一碰就会发抖。他眼角泛红带着哭腔央求:“凌曦,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凌曦用鼻尖蹭蹭他,故意在他脸颊近旁呼着气息。
真是明知故问,夏风扬喘着气说:“我想要……和你做。”
“为什么想和我做?”凌曦继续诱惑到。
“因为喜欢……”因为难为情,夏风扬觉得这句话声音小到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但凌曦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喜欢什么?说完整。”
“你……”好过分,这种羞耻的事情,哪里好意思全部说出来?夏风扬只能咬牙忍耐一言不发。
凌曦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突然变得冷淡,似乎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不太满意。他马上惩罚性地轻咬夏风扬的耳垂,手上也没有放过他。先给予热情安抚,然后无情夺走,夏风扬毫无招架之力,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疯了,他不得不放下了所有的羞耻之心,认命地低喃:“我说,我说……”
“恩?”
“我想和你做……因为我喜欢你……凌曦,我喜欢你。”
“乖。”凌曦满意地吻上他的嘴唇,与他一切共赴云雨,将他快乐的靡靡之声悉数纳入喉咙当中。春宵苦短,也许只有这一刻,可以忘记所有的理智、规则、较量、未来,然后赢得一刻无憾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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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回过神来之后,精疲力尽的夏风扬好像一条毛毛虫一样,闷闷不乐地窝在床上休息。
第一次没有做安全措施的亲密接触,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却让他不太高兴。
怎么就把那句话说出来了呢,他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我喜欢你”和“我爱你“这样的话,就像玩游戏胜利以后出现的“大吉大利晚上吃鸡”一样,是一个重要的仪式,是不能随便说的。
该死的孙晨宇,一定是他把套套拿走了,他的房间只有他进来过。他原意是想留到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才和凌曦说的,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坦诚相待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好像现在也已经差不多了,夏风扬伸出手指头算了算,如果东方不卖掉手中26.25%的股份的话,加上万鸿的30%,还有自己的7.5%,已经完完全全超过50%了。
不敢相信,胜利真的已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到现在都还觉得很虚幻…………看来老天是有眼睛的,不枉他这一个月来的努力。不过不能松懈,他还得好好加把劲,多扩展一些渠道,多卖一些游戏。
在夏风扬掰指头的时候,凌曦却伸右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根根抚摸过那修长柔软的手指,疑惑地问他:“我送你的戒指呢,怎么没带?”
“桌子有点晃,我拿去垫桌脚了。”
“风扬,这玩笑不好笑。”
夏风扬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一脸无奈:“你都不愿意跟我回家当我媳妇儿,我为什么要带你的戒指?”
又不知死活提这件事,凌曦左手从他的背向下滑去,放肆地在臀部拍了一下:“夏风扬,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就你这点弱不禁风的体力,我怀疑你连一个女人都满足不了,还天天叫嚣着要当攻、要当上面那一个,说这种话也就你一个人不觉得害臊。还是乖乖躺好当小受,接受残酷的现实吧。”
“我不是体力差,我只是太忙了没时间去锻炼!”夏风扬气得踢他一脚,送他一个中指:“你不要这么得意,咸鱼都有翻身的时候,何况我这个大活人?我不会一辈子当小受的。要不要来打赌?财报,游戏,股票,什么都可以。”
凌曦忍不住笑:“你身下就是床,还是躺着做梦比较快。”
“垃圾凌曦,说句人话不行吗,老子超级讨厌你,凸 [○`Д ○]凸。”
“刚刚还说喜欢我呢,一上完床了就开始说讨厌了,男人就是喜欢始乱终弃。”
“…………?”
两个人又粘腻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不久之后天就亮了,夏风扬饿的肚子咕咕叫 ,但是他累得一点儿都不想动,于是把旁边的男人打发下去觅食。
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市是有“亚洲的硅谷”之称的班加罗尔,发达程度和大深圳不相上下,就是人多交通乱,整天堵车,有时候走着走着还会碰见野生动物,给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市中心的甘地路还有开了很多特色酒吧,是许多年轻的软件工程师放松休闲的好去处,不过夏风扬之前忙得没有时间去浪。
他寻思着难得来东亚一趟,就这么走了太浪费了,也许今天晚上可以和姓凌的男人到处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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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扬在房间里面小憩了一下,就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了。
一个电话可能就是一笔大生意,他不敢怠慢,马上打起精神接了:“您好,我是白虎游戏的夏风扬。”
没有任何回应,夏风扬用英语、国语、甚至学来的印度语都问了一遍,还是没回应。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么?”夏风扬耐心等了一段时间,但是那边的沉默让他有点不耐烦了,看来并不是客户,他瞄了一眼电话号码,还认不出是哪个国家打过来的:“请您说话?不然我要挂电话了。”
就在他想要挂的时候,电话里传过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夏风扬一愣:“万玲,是你吗?先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夏风扬心乱如麻,万玲和万鸿在德国看医生呢,突然给他打个电话一张嘴就是哭,就算他心眼再粗也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术失败了……”万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医生说……我哥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了。”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上猛然炸开,他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握紧自己的手机才能让它不因为发抖而掉下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因为那次打电话万鸿不肯接,就再也没有打过去。
无法想象万鸿现在有多么绝望,而他却一直忽略了他的感受,他觉得心疼的同时,又非常内疚。
他拼命稳定情绪安慰万玲:“你先别急,不要放弃,医学上的事情很难说的,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我等下问问凌曦,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联系其他的专业医生,好吗?”
“没用的,已经没用了……”万玲已经没有在哭了,只是声音听起来却无比疲倦,夏风扬感觉她在那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让我转告你一件事。”
“什么事?”
然后是良久的沉默,仿佛经历了一个人的生命那样长的时间,万玲才开口说了一句话,用很小的音量。
“他把股份卖掉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把股份卖掉了……请你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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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清晨例行过来收拾床铺的服务员,在房间里看到一副奇怪的场景:
住在这里的中国男人一直在疯狂地拨打他的手机,拨了等又挂,拨了等又挂,但是对面好像下意识的不接,所以他没有打通。
接着他又拿着酒店的座机重复上面的动作,依旧打不通,还和她投诉说这里电话为什么不行是不是坏了。
她怀疑他可能已经神经错乱了,酒店里房间的座机又怎么可能打得通国外的电话?
然后她看到的事情更奇怪了,男人失魂落魄地跑出去,接着又失魂落魄地跑回来,最后失魂落魄地用英语问自己:“手机可以借给我打个电话吗?我给你钱。”
一开始她是不愿意的,但是听他说给钱,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估计对面也不会接把,没想到电话竟然打通了。在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的房间里,她只听到男人对着手机说了三句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