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会有人来看我们吗(29)
全是概念,语言游戏,逻辑系统,他们都对,就我不对。我把它们团起来,揉揉,就变成了道,皈依与境。这没什么意思,除了好奇,什么都剩不下。我坐在寝室里,幻想着拉里的酒馆和卡萨迪的葡萄园。我太年轻了吧,我想等等再说,等我有了更多的经验和奇遇,可是那又将会如何?当我可以饱满地叙述的时候,我又有了什么?除了好奇,什么都剩不下。回忆不多,但是够了。
——Hyperboreer
陈染。
恩?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傻妞。
陈染,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会让你得到的。
是吗?
恩。
不可能。
相信我,因为我只想带你走。
…
二十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不要,只是希望…
什么?
你说的,都是真的。
有一种追逐,是无论你走多少路,坚持多少年都无法完成的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懂
人和人的距离,是无限大。
漂泊
第七章
自由是人的宿命
——题记
你玩过空当接龙吗?一个人和运气的游戏,有时候我觉的它很像人生,明明牌都握在手里,却总是那么让人无奈。时间的纵轴拉到2002年,我在重庆,离北京越来越远,黯然之余,迷惘到极致,租了个小单间,靠写肥皂剧本为生。
这个城市山连着山,终年不见阳光,从我的小窗望去,雾蒙蒙的一片。
房间里很简单,薄薄的被,一个枕头,睡在地上,冬天没有空调会冻的瑟瑟发抖,唯一的电器是个暖壶,饿了煮点泡面,倒是堆满了书,东一本,西一本,吉它放在墙边,很久不动,落满了尘土,少年时他送我的戒指,安安静静的褪了下来,收进盒子里。
闲暇时会出去走走,或者在街边坐上半天,看着人来人往,就像一场场电影。
因为离朝天门很近,心情不好,就会坐船去看夜景,和秦淮河不同,自己看的,是浩瀚的江水,沿岸灯火辉煌,那么多人,那么多房间,真好。
剪短了头发,烧掉了信纸,才发现过去并不是那么咄咄逼人。
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是种幸福,要比两个人在一起痛苦强的太多,也许他要不打破我生活的平静,那么可能,二十,三十,也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我承认我和陈染是有缘份的,不过,只是天时,不是人和。
“妈,过年好。”我握着冰冷的话筒,站在熙攘的街头。
“亭亭啊,那冷不冷?照顾好自己,手机欠费了吧,记得交钱去,妈找不着你…”
“知道了,向家里人问好,我过得挺好的。”
“好妈就放心了,要不过完年妈去看你,省得你忙。”
“别来了,我还有工作呢,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回北京,再说重庆气候您肯定不适应,风湿又得犯。”
“哎,妈惦记你啊,你也大了,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呵呵笑了两声。
“别笑,你这孩子…”
“我爸呢?叫我爸接电话。”
第一次独自过年,看着别人的热闹,自己有些落寞,然后平静。年夜里随便找了个店吃火锅,刚去解放碑取了稿费,难得奢侈一回,因为很多店都关门了,我挑的那家老店便格外拥挤,人满为患。
“还有多少桌?”
“六,七…”
无奈的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厅,实在饿得不行,舍不得走。
“小姐,要是拼桌的话就快些了,您看您才一个人。”
“不拼。”我摇摇头,和不认识的做一起吃饭,谁吃得进去。
事实证明在这种情况下肚子才是主人公,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拉住服务员:“还能拼吗?”
对面是一家三口,听口音是东北旅游来的,边吃边分享照片,开开心心,还好意和我搭话,那个可爱的女儿一直叫我姐姐,偌大的雅间里全是可爱的童音。
他们走后,我才吃了几口,也就饱了,服务员总是在门口一趟趟的看,我招手:“吃完了,结账。”
三十八块,我的年夜饭,穿好大衣往外走,正巧新的客人被引来,因为总是低头走路,擦肩而过都没有发觉,直到被有力的手拉住,才在蓦然回首中看到那张干净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