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妻+番外(124)
关上电视,被子一路盖到下巴,张清却睡不着,眼睛时不时往周围扫一扫,闭上又睁开,扫一眼再闭上,再睁开。
房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张清掀开被子猛地就坐了起来。
郭靖靖进门的那一刹,就看见张清脸色很难看,似乎受了惊吓一般,可等他关上门想再仔细看的时候,张清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应该说脸上都是希望和欣喜。
“阿靖……”
张清叫了一声,见郭靖靖手里连衣服都抱过来了,连忙讨好地掀开被子。
“快进来,别冻着了!”
郭靖靖抿唇,把衣服抱着放在床头柜上,脱掉毛衣,这才上了床。
“你脚冷不冷?爸爸给你捂着。”
张清还像小时候一样,让郭靖靖把他的脚放到自己腿间,郭靖靖伸手阻止了他的举动。
“不用了,”见张清脸上都是失落,郭靖靖又补了一句,“我不冷。”
张清还是不放心的摸了摸,确实,郭靖靖的身上暖烘烘的,手脚都很热,摸到郭靖靖肚子的时候,张清明显一愣,平日郭靖靖穿的衣服多,他自己也表现的跟平时没区别,不刻意去想,张清都快忘了郭靖靖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
“已经能摸出来了呢,有点鼓鼓的。”张清感叹着,眯起的眼睛里泛着光。“阿靖,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吗?他会动吗?”
郭靖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张清摸他,他就这么躺着,浑身都僵硬了,却没有阻止张清的行为,张清问他,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不确定。”
郭靖靖能跟自己说话,张清心里开心不已,不想让郭靖靖冻着,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盖上被子,身子紧紧挨着郭靖靖躺下。
张清含笑问道:“怎么不确定了?”
“我不确定是肚子饿了叫,还是他在动,有时候明明刚刚才吃饱,也会有肠胃蠕动的感觉。”郭靖靖一脸困惑。
“那是他在跟你打招呼哦。”张清轻声道,“以后等他大了,力气也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你的感觉就会更明显了,现在他还太小了。”
郭靖靖想问张清,为什么这些,爸你都知道,但是贺梵行说的对,张清无法说出口的理由,他身为最亲的人,又怎么能去逼他?
“爸,以后你受伤,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就这样去医院。”
张清点了点头,想到郭靖靖看不见,哽咽着说:“好,其实……爸爸也不是一个人,郭子章那孩子一直陪着我呢。”
“我想一直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郭靖靖的两句话,彻底让张清泪奔,他抱着儿子的手臂,哽咽的哭泣起来。
“阿靖……”
郭靖靖瞪大眼睛,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瞪眼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
第118章 于河打儿
“爸,爸我错了,别打我了,爸,呜呜,我错了……啊!妈妈,救我,快救我,妈妈……奶奶,爷爷,救我啊!”
张旗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身上的伤才刚好,乌青还没散呢,这会儿又添了新伤,张于河对他这次可真没心软了,裤腰带啪啪落在他身上,一抽就是一条红痕。
张富贵站在一旁急的满头是汗,想过去拉,抬头看看张于河的脸色又不敢动,张氏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紧绷,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山田枝子眼泪都哭花了妆容,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丈夫如此愤怒过,张旗就是她的心头肉,这一鞭鞭的抽打在张旗的身上,山田枝子的心都要碎了,可张于河现在明显正处于盛怒之中,她不敢忤逆自己的丈夫,又不想让张旗再被打下去,无奈只能噗通跪在了张于河的脚边。
“于河,别打了。”山田枝子紧紧求着张于河的裤腿,“不要再打了,于河,求求你,别打了。”
“枝子,你让开!今天就是把这不孝子给打死,也是他自己不争气!竟然连自己的爷爷都敢打,简直是大逆不道!”张于河指着地上翻滚的张旗,气的手都在发抖。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伤害爷爷,你相信我……爸,妈妈,妈妈救我,我好痛啊。”
张富贵忍不住站起身:“于河,算了,哪有你这样打孩子的。”
“爸,枝子,你们闪开。”张于河不动声色地看了张氏一眼,握了握手里的腰带,手心满是汗水,“爸,张旗今天必须给您一个交代!”
说着,又是啪一声,狠狠抽在张旗身上,张旗就像被丟进油锅里的鱼,翻腾着大叫了一声,凄厉而又尖锐。
“好了!”张氏终于开口了,起身走过来一把夺过了张于河手里的裤腰带。“别打了,你想把他打死吗?”
“妈……”
张于河有口难言,山田枝子已经知道这个家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了,她立刻朝着张氏俯了俯身:“母亲,求您救救旗儿。”
张氏看了她一眼,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却也没像以前那样不理她,只说:“我们不兴这个,没有这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礼,你起来吧。”
山田枝子额头都快压上手背了,保持着这姿势没动,张于河便说:“妈让你起来,你快起来吧。”
“是。”山田枝子这才站起了身,重新退到了张于河的身后,张氏见了这场面,脸色缓和了些。
“旗旗。”
赵富贵老早就憋不住了,赶紧过去把地上的张旗扶了起来,揽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快让爷爷看看,伤到哪儿了。”
张旗这次是真被打怕了,他从小就怕张于河,现在被这么一顿狠抽,半条命都没了,张富贵关心他,他扁了扁嘴就要哭。
“谁让你坐下的!”张于河一声吼,吓得张旗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于河你做什么呢!你瞧这孩子被你吓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还不够吗?”
张富贵气的直跺脚,拉着张旗硬是让他坐了下来,张于河怕张富贵气出病,没敢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张氏。
张氏转身,拉开茶几上的抽屉,在里头找出一瓶药水,递给山田枝子。
“帮孩子先擦一擦伤口,别一会儿肿了就麻烦了!”
“谢谢您,母亲。”
山田枝子感激地朝张氏俯了俯身,拿着手里的金疮药水给张旗抹伤口去了。
“妈。”
张于河換着张氏,让张氏在木椅子上坐下,看着张氏一脸愧疚:“妈,对不起,是我,教子无妨。”
张氏也没饶他,直接冷着脸就骂:“这些年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你打他,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妈虽然没读过书,可这三字经好歹还是听过的,孩子在你身边长大,你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性子出来!”
“妈……”张于河愧疚的头都抬不起来,“是我忙于工作,疏忽了对他的管教,他外公外婆宠他,事事都由着他,这次他偷偷跑回国,我还不知道,老人帮着他一块瞒着我,我……”“这事你谁也别怪,自己养的孩子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打掉牙和着血自己往肚子里咽!”
张氏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说的她自己,一个说的张于河,张于河怎么会听不明白,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会儿就跟犯了错的孩子,被父母教育时没区别。
张旗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见他爸这样,擦着眼泪就对张于河说:“我会这样,你也有错,你整天就知道忙着自己的事业,从来就没真正关心过我!你怪外公外婆帮我瞒着你偷跑回国,那你自己呢?你还不是儿子消失了大半年都不知道!”
“你闭嘴!”张于河呵斥他,山田枝子也赶紧拉了儿子一把,朝他轻摇了摇头。
张氏看着张于河说:“明天,带着张旗去给阿清道个歉,既然你这个父亲当得失职,那从今天起,你好好教他什么叫尊重长辈。”
“我知道了,妈。”